襄平城外的大道上,五十余骑疾驰而来,卷起一地尘土。
“吁”,为首一人看着远处的若隐若现的城墙,停了下来。后面的骑兵纷纷戛然而止,一时马鸣声不绝于耳。
这行人正是张坤等人。
“主公,为何止步?”徐耀不解问道。
“我们一行人,人数太多,就这么进城,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张坤托着下巴想了想,又道:“这样,此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明光,你选十个骑兵,下马随我入城,其余人等在这城外扎营,保管马匹。”
襄平城城门口,看着面前至少有一丈高的高大石墙,“真是巍峨高大,固若金汤。”张坤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古代城墙,不由感慨道。“走,进城。”一挥手,十余骑紧随张坤入城而去。
襄平城内,宽阔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不绝于耳。
此时街头来了一群人,人数大约十余人,为首一人相貌俊朗,面含威仪,此人正是张坤。
张坤带着众人行走于襄平城的大街上,看着街道两旁古色古香,形形色色的建筑物,这些建筑都十分低矮,最高的也不过两层楼高。街道两旁的商铺,酒店,客栈,应有尽有。身旁的百姓都身着汉服,来来往往。不远处,还有小摊小贩在吆喝。这一切令张坤感觉新鲜有趣,而又亲切无比。
就在此时,张坤看着前方,一大群人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张坤拨开围观的众人,想要前去一看究竟。被碰的人纷纷对张坤怒目而视,甚至有人开口怒骂,只是看到张坤后面的十个彪形大汉,均不再言语,生怕惹到什么麻烦。
只见前方正有一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正跪坐在冰冷的地面,掩面而泣。女子的前面躺着一个老人,只见这老人面色酱紫,显然死去多时。而在妙龄女子的右手边,竖着一个小木牌,上书“卖身葬父”。
“没想到,才刚进城,就遇到这么狗血的桥段。”张坤内心不由狂汗(狠狠地鄙视作者),不过看到女子可怜的模样,心中又十分同情她。
“今小女子柳氏初到贵地,却不料家父染病骤亡。小女子身无分文,而又手无缚鸡之力。只愿哪位贵人可怜可怜,出钱安葬老父,小女子愿为奴为婢,永生侍奉。”妙龄女子见众人无动于衷,不由凄然说道。
这女子放下衣袖,露出了清秀的面容,白皙的皮肤欺霜赛雪,两行泪痕清晰可见,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虽然妙龄女子惹得周围众人一片同情,但是却无一人上前,毕竟都是穷苦的百姓,哪里有钱拿得出来安葬死者和供养奴仆。一时周围寂静无声。
“小娘子长得是花容月貌,不如跟我回家去,你的事自然就包在相公我身上。”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人,语气轻佻地来到妙龄女子的前方。
“这不是街头的赵泼皮吗?”
“这泼皮不是欠了一身的债?哪会有钱安葬死者。”
“是啊,这不是想祸害人家吗?”
围观的众人有人认识赵泼皮,三言两语就揭了赵泼皮的老底。
赵泼皮恼羞成怒地怒瞪众人,却也不敢撒泼,他也不知是谁在揭他老底。
“谢谢公子的好意,不过奴家身份卑微,安能配得上公子?”柳氏微微躬身作福,婉拒赵泼皮。
“怎么,你还不愿。”赵泼皮听了这话,异常恼怒,挽起袖子,竟要动手。
“哪来的赖皮狗,在这里狂吠。”张坤实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大声吼道。
“你小子瞎了眼,不认识赵爷爷我。”赵泼皮返身,作势欲扑向张坤。
“嘿嘿,你这条赖皮狗,气不过还想动手。”张坤大手一挥,身后十余人挺身而出,虎视眈眈地看着赵泼皮。
赵泼皮看着眼前的十个彪形大汉,心中叫苦,这会可踢到铁板了,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瞬间开溜。
张坤不欲惹事生非,便不管离去的泼皮。
“谢谢公子出手相助。”妙龄女子来到眼前,款款躬身谢道。
看着柳氏那单薄的衣衫,张坤不由怜意大生,开口道:“我出钱帮你安葬你的父亲。”
闻声,柳氏跪在了张坤前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做牛做马以报恩公。”
“起来。”张坤见状不由出手扶起柳氏,手指微微碰触柳氏的肌肤,两人均生异感。
此时,张坤全然不知,自己的刚才的一举一动正被酒楼上的一对主仆议论着。
酒楼上,靠窗的一个桌子上,有两人,一个是身穿黄裳的大家小姐模样,一个是绿衣丫头模样。
“小姐,那个姑娘好可怜。”丫鬟看着柳氏的遭遇,不由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我们的小兰,最心地善良了。”小姐伸出芊芊素手,轻点丫鬟额头,取笑道。
“小姐别取笑奴婢了。不过要不是那个公子出手,我想我们慈悲的小姐定然会下楼去,帮助那个姑娘的。”丫鬟听到小姐的取笑,不由反过来取笑自家小姐。
“是啊。不过那个公子倒是心地善良。”小姐想到张坤,不由微微出神。
“说不定和那个泼皮一样,只是贪图那个姑娘的美色。”丫鬟不由恶意地说道。
“你个小丫头,总是往坏处想。”小姐笑骂道。
“说起来,还是那个泼皮最可恶。”丫鬟似乎又想到了泼皮的所作所为。
“哼,回去一定要叫爹爹好好地教训教训他。”旁边的小姐不由捏着小粉拳,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