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闷闷的说道:“原来你对我所有的好,只是在遵守你哥哥的遗言,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真的没有再怨你哥哥了。”锦瑟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虽有些不舍,还是说道:“这里,我虽然很喜欢,但它不属于我,我想要的家不是同情的施舍物,你还是送给自己的有缘人吧,我不需要。”
张庭夜没想到锦瑟会突然如此,今日他只是想让她看看他精心为她设计的房子,却不成想会搞成这样,那日在向日葵花丛中见到的锦瑟,美丽得让人心悸,他知道她肯定会喜欢这份礼物。
怪自己不是吗,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明知道她看起来温顺性子却极拗,他只是想在自己放手前给她自己所能做到的,难道,这也是奢望吗。
锦瑟却不知张庭夜心中是如何想法,等张庭夜回过神,锦瑟已离开房间,到向日葵旁站定了,张庭夜下来站到锦瑟身旁,听到锦瑟低声说:“再过几日,这向日葵种子该采收了。”
张庭夜知道她不愿再提起房子的事,只是说道:“我已命人三日后到这里来采收种子,收好的种子到时候运到哪里为好呢,不知这些你到底要作何用途。”
锦瑟想了想,要不你就运到我的铺子里吧,先放到库房里,到时候你再帮我租个仓库,专用来堆积货物,等茶楼装修好,我想将这些葵瓜子炒熟当零嘴。”
“这么说,那到时还要另外请一人炒葵瓜子了,只是这真的能当零嘴吗,我也算走过不少地方,还从未见有人吃这葵瓜子的。”
锦瑟答道:“就是因为没人吃,所以我才要开先河,这样才能保障客源。”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应该要准备回去了。
张庭夜张了张嘴,终是忍不住说道:“这个房子你现在可以不要,但它就是为你而造的,以后我也会为你留着。”
锦瑟看了他一眼才道:“还是算了吧,我要的你不能给,也给不起,而我,以后也不再奢望了。”
张庭夜脸色一滞,还是走到这一步,其实她说的也没错,那就算了吧,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回到店铺后风铃就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锦瑟,你们两人一起到什么地方去,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好像关系不一般啊。”
锦瑟强打起笑容,问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还没问你呢,不是吵着要去吗,怎么别人相邀,你却不肯,这又是何故,你一向最爱热闹的不是吗?”
风铃扁扁嘴:“你以为我不想去啊,我猜那肯定是个好地方,你是没看到,他当时虽然是看着我笑,但眼神分明是让我别去,我还哪敢啊,那眼神可真吓人。”
锦瑟不信:“有吗,我怎么没察觉到,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风铃却不答,只是问道:“对了,锦瑟,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锦瑟心里一动,问道:“你是说,你也觉得他很熟悉,你再想想,哪里给人感觉熟悉。”
风铃却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去一家铁匠铺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要打剑,好奇才多看了两眼,原来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都是美男啊,难怪我感觉熟悉。”
锦瑟顿时哭笑不得,这个风铃,可真是个活宝,被她这么一闹,原有的一些不快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
然而还没有等锦瑟调整好心情,就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齐王被指婚了,而自己正是那个被万千女子羡慕的幸运儿。
此刻的锦瑟跪在地上,听着传旨的公公念着圣旨,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直到柳如尘大声说道“谢主隆恩”锦瑟才反应过来应该去接圣旨了,要不然就是大不敬。
拿到圣旨直到柳府的人千恩万谢的将传旨公公送走锦瑟还没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龙体欠安吗,怎么会突然传出这样一道圣旨出来。卫齐,他终于还是这么做了不是吗?
而圣旨上说将明年三月份完婚,也就是说离大婚才只有几个月的时候,眼下马上就要到年关了,过完年,她就要二嫁了。
锦瑟以为,不管事情是怎么样,卫齐都应该来给她一个交代,然而没有,他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她也派人去齐王府打听,也得不到卫齐的确切消息,他到底去哪了。
锦瑟被指婚后才发现烦恼的事还没完,这些个千金小姐原来还对她不屑一顾,听到皇上亲自下旨为她指婚,纷纷下贴要她参加什么聚会,她也让大舅母全部推掉了,她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去应付这些人。
更让人烦心的是风铃,虽然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也没什么表示,锦瑟知道,她心里肯定会责怪她,她现在一面对风铃就会感到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来等去,卫齐始终没出现,却等来了张庭夜。本来那日分开后两人极有默契的再无联系,有什么事也只是让紫玉帮她跑腿。
可这次张庭夜来得气势汹汹,晚上锦瑟已准备就寝了,谁知张庭夜也不顾礼仪一进来抓起锦瑟的手就往外冲。
锦瑟慌张不已,检查一下身上幸好刚才还没来得及脱衣服,现下还算不得失仪。她有点搞不懂张庭夜这是发什么疯啊,大半夜的这是要带自己去哪。
张庭夜拉着她一刻也不停下,直到拉到一个茶楼里,锦瑟一看,正是清心茶楼,张庭夜也不理小二,径直拉她到一个包间顺手把门关上。
锦瑟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有些莫名其妙,她像没惹到他吧,他怎么跟她欠了他钱似的,不过,好像自己是有欠他钱,不会这么快就翻脸让她还钱吧。
张庭夜见锦瑟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不由有些气馁,他自己也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在听到她被指婚就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看到她满不在乎的表情就生气。
当听到她即将成为齐王妃时他的心里一个空落落的,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就马上要遗失一样,他还来不及理智的分析自己这样的心情代表什么,行动已经快过大脑就这么直奔她而来。
张庭夜死死的盯着锦瑟:“为什么要嫁给卫齐,难道我给不起的他就能给得起吗?你用可笑的理由拒绝我为你建造的房子,却急不可耐的投入卫齐的怀抱,这就是你想要的,原来是我错了。”
锦瑟听到这里却平静下来:“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我就算嫁给卫齐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一向自以为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你肯给吗?难道说你从头到尾不是一样把我当作你生活的调剂品,你又哪里有一丝真心。”
张庭夜急道:“我,我不是这样的。”
锦瑟冷冷的打断他:“那你是怎么样,卫齐对我尚有一丝真心,你呢,你......”
锦瑟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张庭夜突如其来的吻里面,锦瑟只觉得头晕目炫,他的吻急切而又霸道,锦瑟想要挣扎却没有一丝力气,她刚张口就被张庭夜的舌头趁机而入,锦瑟倒抽了一口气,他,他也太大胆了。
张庭夜却不放过她,他微冷的舌滑入口她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锦瑟只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她紧紧的抓住张庭夜的衣服,以免不支倒在地上。
张庭夜看着锦瑟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由笑道:“你都不知道要换气的吗?真是个小傻瓜。”
锦瑟趁机挣开张庭夜的怀抱,气急败坏的说:“你这个登徒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怎么敢这么欺负我。”
张庭夜大声说道:“我拿你当什么人,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锦瑟,我爱上你了,你休想嫁给卫齐,除了我,这辈子你别想嫁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