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竟浮起一抹笑,秦佑风看见,眉目一展,“怎么样?我来接你还是有好处的吧。”
她察觉到自己的笑,赶紧敛住,撇了撇嘴角,“是有好多麻烦,你看吧,下次上班我一定会被他们围着问个不停,你这一亮相就已经让那些女孩子们呼天呛地了,如果她们知道了你是大秦集团的少东家,会不会直接把我掐死?”
秦佑风笑,“没那么夸张吧。”
可欣看着他,拉长尾音说,“你不懂。”
她在职场也混了不少年头,素知现在有些年轻女孩儿,尤其是颇有姿色的,看到高富帅级别的男人,都恨不得变成老虎一口吃掉,对那些拥有高富帅的同性,多是嫉妒恨的,羡慕只是好听的前缀罢了。
看着他,他目视前方,面如冠玉,正在专心地开车。真是一个标准的金龟婿。难得的是没有高傲,待她温暖,对她的家人又宽容大方,她都不能容忍的事情,他却一笑了之。想到当初两人初识,可欣真是不理解,秦佑风到底为什么会和她结婚?据他说的,那晚她酒品很差,既胡搅蛮缠,又威胁于他,他应该反感讨厌才对啊。竟然答应一个人醉酒过后的要求,事后还追着实现承诺,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可欣抿了抿嘴唇,鼓着勇气问,“秦佑风,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娶了我后悔?”
他眉眼一抬,仍旧目视前方,“为什么要后悔?”
“一丁点儿都没有吗?”可欣用小指比划着那一点,“从种种迹象表明,都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不但如此,我家人还占你的便宜。”
他看她一眼,“怎么,你打算补偿我吗?”
“……”可欣偷撇了一下嘴角,“我可补偿不起。”
他笑,“明天周末,陪我回一趟家,就当补偿了。”
可欣点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是应该的。”
鉴于上次马会上见过公公婆婆,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温婉可亲,前一天晚上可欣就把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的试,作为儿媳妇,她也不能和他们差距太远。
秦佑风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杂志,看着可欣一趟一趟往返于浴室和卧室,忍不住说,“你这么紧张?”
可欣刚穿上一套衣服在镜子前照,扭过头看他,“啊?没有啊!我就是看看哪件衣服能衬托出我的气质。”
“你想衬托什么气质?”
可欣的眼睛睁了一下,她有什么气质呢?这个……还真没有人夸过她,除了当初和李政热恋时,李政夸她漂亮,但是漂亮这两个字,她觉得用在明天的场合太肤浅了。
半晌,她咕哝着说,“衬托我没有的气质。”
秦佑风放下杂志,颇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觉得你该有的气质都有了,身上这件就不错,明天自然一点便可。”
可欣眼睛一闪,“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你相信我的眼光的话。”
可欣一想,那天在商场挑衣服,一件看起来几乎没有款式的裙子都能被他的火眼金睛发现,是全国只此一件的精心之作,穿上后果真不同凡响。
她点了点头,把其他的衣服收起来挂进衣柜,“既然这样,明天我就穿这件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可欣就换上了昨晚的那条裙子,化了淡淡的妆。
到了客厅,正看笔记本的秦佑风说,“不用这么急,时间还早的很。”
“要买礼物,第一次去总不能空手吧。”
“到时候路过商场顺手买就行了。”
“那不行,我是第一次去。”
最后,秦佑风拗不过可欣,只好换衣服和她出了家门。
“爸妈都喜欢什么?”
“他们喜欢的东西,多的是人送,你还是选几样可心的送给他们更好。”
可欣一想也有道理,于是,边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边结合自己银行卡内的存款余额思索起来。
到了商场可欣也想好了,边和秦佑风进大厦边说,“我准备给妈妈买一条披肩,爸爸嘛,那天在马会我看他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身体不好?是什么病啊?你告诉我,我就给他买点补品吧。”
“你眼光还真准,爸爸肺部是不太好,大多时间都在家修养,偶尔去公司主持董事局大会。既然你已经有了大方向,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秦佑风带她直接到了卖披肩的地方,选了一条猩红色的披肩,可欣一看,果真高端上档次,偷偷瞅了瞅标价,还好,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她接过,要去付款。
秦佑风拉住她,“我有这里的金卡。”
“这是我送给妈妈的礼物,怎么能让你付钱?”
“你的心意他们会感受到的,钱谁付都一样。”说罢,不容拒绝地拿过披肩去付了款。
离开商场,又到同仁堂买了补品,算是万事俱备了。
可欣看了看时间,“哎呀,都十一点了!爸妈住的远吗?”
秦佑风看着她,忍不住唇角露笑,“不用着急,来得及。”
可欣舒了口气,抱紧怀里的东西,忽又扭着身体找包。
“别乱动,注意安全。”秦佑风提醒。
“我看看妆有没有花。”
秦佑风伸了一只手,从她包里拿了粉盒给她,她接过对着镜子照,秀眉微蹙。
“怎么了?”秦佑风问。
“我的头发就这么散着会不会太不礼貌?要不要弄个发型?”
秦佑风摇着头笑,一只手上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赶紧撤身,“干什么?本来就很没型了,你还抓。”
他只笑不语,手上忽然用力,可欣毫无防备,身体硬生生被他拉到跟前,紧接着他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她唔唔低叫,“危险!”
话音落,秦佑风放开了她。
可欣用手背擦嘴唇,不满地看着他,幸亏刚才没有交警,不然丢死人了!
“你干什么?开着车还这样!”
他看着她嫣红的唇莞尔,实在是她太诱人,又紧张的问东问西,让他忍不住想安抚。只是,这安抚看来是失败了,变成了惊吓。
他说,“不这样,你还会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