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个火热的吻又覆了上来。
滚烫的舌头在口腔中舔吮,翻搅。
晶亮的唾液从无法闭合唇边滑下,带着些绮靡的意味。
沈艾挣扎的手被扭住,压到了身后。
这个吻如此漫长,几乎抽干了她肺部的空气。
良久唇分,胸前一凉。
仿佛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事,她惊慌得抬起头来。
那幽黑的眼眸,如同一个漩涡,紧紧缠住了溺水之人的脚踝,无力挣脱,沦陷深潭。
微寒的空气袭上光裸的皮肤,沈艾打了个哆嗦,“别,住手。主公,艾,我是艾。”
遗君唇角轻勾,幽黑的眼眸稍稍眯了起来,含上了那瓣白玉一般的耳垂,像一只野兽,有些不忿地啃咬撕扯了起来。
“遗。某名为遗。”
恍如朝阳初升时涌上长滩的第一波潮水,带着大海的慵懒,冲击着人的耳膜。
沈艾抿着唇,不自在地缩了缩。
流连在脸侧的大手阻挡了她的闪避,带着粗茧的指尖从她娇嫩的皮肤上滑过,耳肉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刺痛又酥麻。
“小儿,唤某遗。”
胸前的凉意更甚,冰冷的空气刺激在肌肤上,让触觉越发敏感。
一根炙热而坚硬的东西,隔着衣物,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遗。”
感觉到另一只大手袭上了胸前娇嫩的蓓蕾,沈艾颤抖着吐出那一个字。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蜜色的大手与她身上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微微战栗的身体,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沈艾感到些许屈辱,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一颗泪珠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
“小儿,某心悦你。”
好似感觉到了她的惊惶,强势而灵巧的舌头把那颗晶莹的泪珠一卷,温柔而又不容抗拒的吻细碎地落在了脸上,仿佛一种安慰。
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分开碍事的衣襟,揉捏着那团细腻润白的柔软。
情迷意乱中,沈艾放松了身子,纤细的手不安地爬上了遗君的厚实的肩颈。
身上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大掌顺着腰际线滑下。
忽地,沉重的脑袋毫无预兆地垂落在了她的颈侧。
沈艾深呼吸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按在遗君脖颈上五指,任浓浓的雄浑气息把她完完全全包裹在怀里。
现在还不行,不应是这里,也可能不应是这个人,她还没准备好。
沈艾抿抿秀气的唇,抹了把泪,把身上滚烫而沉重的男子推开,她抖着手把衣襟拉好,整理了下散乱的鬓发。
遗君仰面躺在榻上,领口略开,露出一小片光滑而坚实的皮肤,微微蹙着眉头,呼吸灼热,肌肤泛起一层暗红。
双目紧闭的遗君,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就像一只温驯的小豹子,旁人永远想象不出当他擒住猎物的时候,会如何凶猛。
不由自主地,她白嫩的手指从那刀削斧凿的五官上滑过。
他的五官俊挺,却偏秀气,唯有那一身蜜色的肌肤和流线型的肌肉为他增添了不少男子气息。
“抱歉。”
像触电一样,沈艾倏地缩回了手。她强迫自己别开视线,调整吐纳呼吸的节奏,平静了下过快的心跳。
正常来说,chun药顶多是能大大增强人对那方面的欲望,不可能发生什么没有得到纾解就爆体而亡之类的蠢事。
但也不排除古代人,会配制出什么让人不可理解的丹药。沈艾对这方面所知有限,也无法判断。
思及此,她不免有些焦急。
整理了下遗君身上凌乱的衣衫,她把遗君的左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一手从他的肋下穿过,环着腰把人扶了起来。
迈出房门前,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按照遗君刚醒来时说过的话,从正门出去。
遗君是个健壮的成年男子,体重自然不轻,又失去意识,要带走他,更显得不容易。
幸好沈艾虽然看起来细胳膊细腿,但力气不小。把人紧紧夹着,顺利地走了出去。
意外的是院子的门口无人看守,也许是换班的时间没到,还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沈艾垂着头,一路小心地避过来来往往的奴仆,回到了前院。
此时天色已暗,前院的宴席早已散了大半,仍然停留的勋贵也开始陆陆续续离开。
东倒西歪,脚下划十字的人多的是,沈艾混在人潮里,也不显得突兀。
一回到庖正府,沈艾把遗君交给了奴仆,便连忙去把魏先生请了过来。
“主公好好地去一趟公主府,怎么就突然昏倒了?”
魏先生坐在遗君塌边,伸出三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这种事如何好启齿,沈艾只是摇了摇,示意不知。
上上下下检查了下,魏先生眉峰紧皱,摇了摇头。
“先生怎么了,主公难道有什么不好了?”
沈艾有些紧张地。
整个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她最清楚——
莫不是方才情yu昂扬的时候把人敲晕,让他无从发泄,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吧。
“无事,表面上看着一切大好。无故昏倒,某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也许只是饮酒过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要等主公醒来,再细细询问方可知晓。”
沈艾闻言松了口气,点点头,把手摆了回去,把被角掖好。
“你申时去接主公,酉时才回。去公主府的时候,可发现有什么异样?”
“只是我没有受邀的信物,宴中显贵甚多,公主府的守卫不放行。”
沈艾直接跳过了翻墙救人的那一部分。
魏先生捋了捋胡子,清矍的目光盯在她脸上,仿佛看出了她有所隐瞒。
“公主府从前可从来没有要过别的奴仆信物,这样的事,艾却不觉得有什么异样,这才是不妥。”
“确实不应如此。可能是在营中太过劳累了,我下次会好好注意的。”
沈艾扯了扯嘴角,状似羞赧地一笑,躬身一礼。
她直觉遗君可能并不想第二人再知道公主府中发生的一切,但是又不好意思瞒过如师如父的魏先生,只好快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