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都是命,都是按司命写的走的话,”青澜帝君清冷一笑,“那他大概不用那么时常头疼了。”
“你的意思是?”阿离随之瞪大了双眼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也不相信命?”
青澜帝君并未答话也不摇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不搭题的话,“今日早晨红家和黄家已经写奏折过来了。”
阿离眯了眯眼,“我知道了,”随而饮了一口杯中的水,“我只想知道你那时为什么要对我施法术让我睡了三天?!”
然青澜帝君又是皱眉不语,但又看着身边的阿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阿离看着那青澜帝君的脸,想起了之前在天界看到的那个仙娥随而恍然大悟,“是那桃溪吧。”
然青澜帝君有些惊愕地看向阿离,似乎想要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我那时以为你是桃溪故而对你施了法术想要一探究竟。”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莫名的哀色,另阿离感觉到有些奇怪,“可你终究不是那桃溪。”
阿离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桃溪是你最爱的女子?”
青澜帝君听到阿离如此问随而哈哈大笑,“阿离是吃醋了么?”
“没有。”那声没有异常的坚决,另青澜帝君有些失落。“我最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阿离。”那一字一句说的如此动情让阿离不由得为之沉醉,心也为之涟漪。
“我还有事要处理。”阿离说完便不再理睬那青澜帝君径直离开了凝望阁,“你的那些话还是不要随意说出口的好。”
然青澜帝君痴痴的望着阿离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她仍旧没有接受他,即使她知道她是自己的娘子,但她不会轻易承认,也不会轻易的和自己在一起,终究是他负了她,她这样对待自己终究是自己酿下的苦果。
过了片刻阿离就回到了御书房里,然刚进御书房的阿离便见案几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奏折,更令她惊讶的是坐在案几上的圆子。那圆子正站在案几旁的椅子上左手费力地撑在案几上,而右手正大笔地泼洒着笔墨在画着什么,看那架势有种遥遥欲坠的感觉。
“圆子在这里干什么?”阿离快速走到圆子身旁想要把他抱到地上,却见到了案几上他正在画的那幅画。
圆子感觉到走过来的娘亲便转头看着她,“娘亲,你看我画的像不像。”那宣纸上画的正是阿离,白衣飘飘,黑色长发,冷然地立于屋檐之上,那是她送墨又起出嫁的那天,自己感觉快要体力不支的时候。
“像,”阿离摸着画上红色的腰带,“太像了。”
“娘亲,爹爹才把娘亲画的像呢,”在说话间那笔尖上的一滴墨便落在了宣纸之上,“呀!”圆子惊讶了一声,想找东西擦拭,可怎么也不知道到底那什么擦。
那一滴墨直直地落在了画上的白衣之上,那整件白衣都被墨色晕染不再是飘飘欲仙的模样,“圆子还不容易画成的。”那圆子说着鼻子便皱了皱,听那声音好似快要哭了。
“画的不错,”阿离随而左手拿起圆子手中的笔,把画上的白衣全部画黑,“我本就不喜欢穿白衣,化成黑的也不错。”
“可是这样一画就把娘亲画的臃肿了。”圆子看着娘亲添完之后的成果,话语中还是有些懊悔的。
“臃肿么?”阿离笑了笑,“就让她臃肿吧。”
“娘亲是嫌我画的不够好所以才这样说的么?”圆子越说越委屈,阿离回头看了看他,那眼里早已是满含泪水就差滑下来了。
阿离不忍圆子落泪,便对他笑了笑,“我本来就长得如此,那里是臃肿啊?”说着又在画上添了几笔整个画面又是另一番模样了,画中黑衣女子被墨莲围绕,那副场景给那女子更添了几分冷意与严肃,也添了几分妖气。
“这是什么?”圆子看着阿离刚画出的几笔,歪了歪脑袋怎么也才不出是什么。
阿离微微一笑,“此乃墨莲,”回头对上了圆子望着她的眼,“只生长在妖界,十万年才开一次,有起死回生之效,亦可延年益寿。”
“那娘亲见过墨莲吗?”
“没有,只是在其他话中看过,”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一份淡淡的哀伤,“也听我爹爹说过。”
“我只看见过粉色的白色的莲花,从未看见过墨色的莲花。”那圆子说着话时未带一分稚嫩之气反而带了几分疑虑。
“这便是墨莲的悲哀了,”阿离顿了顿,“它虽是良药可却被认为是毒物,连仙家也是这般认为的。”
圆子脱口而出,“是因为它是墨色的么?”
阿离顿了顿,“也许吧,”随而撇了撇嘴,“圆子现在可以下来了么?这样站着不安全。”说着也不管圆子是不是愿意,就放下了手中的笔一把把圆子抱到地上。
“娘亲,你会保留这幅画吗?”圆子抬头认真地看着阿离问道。
“圆子为何说出这般话?”阿离心中有些惊讶,“这幅画画的很美不是么?”
圆子依旧看着阿离仿佛是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娘亲真的觉得很美么?”
阿离笑着刮了刮圆子的鼻子,“不相信我说的话么?”
“哈!”圆子随而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改刚才那般委屈的模样,“爹爹输了,爹爹输了!”
阿离听见圆子这般话,不由得皱了皱眉也敛了刚才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圆子见自己的娘亲一丝笑意也没有,马上改了刚才的神情,规规矩矩的说道“圆子先前只是跟爹爹打赌,圆子赌娘亲一定会把圆子画的话留下来。”
阿离微微眯上双眼,“那你爹爹赌的是什么?”
圆子看了看自己娘亲的脸,支支吾吾的说道:“爹爹……爹爹……他说如果我把墨汁滴在画上娘一定不会要这幅画的。”
阿离有些惊讶于那青澜帝君的赌约,有些不敢相信,随而又问了一句,“他还跟你赌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