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拖拖拉拉的走了半个月,总算走到了玉门关。日日赶路把人熬的没什么精神,荣曦也是蔫蔫的。
玉门关是琅王和荣亲王的守地,刚到关内小城,就有威风飒爽的小将迎了上来。“玉门关守将周瑞奉旨镇守玉门关,还请大人出示通关玉牒。”
琅王一脸肃容“你且等着,本王去取。”荣曦初次见通关玉牒,好奇的很,跟琅王讨了去玩了玩。
周瑞查完玉牒,忙跟着大太监去给穆北辰见礼。
“你很好,这一路来很有些人见了朕连路都不会走了,战战兢兢不成体统。你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很好。赏”
周瑞行了礼跪在地上,汗珠都冒了出来。
琅王瞅了瞅左右,点了一个人出来。“那个,那个跟在王总管身后的那个。对,就是你,把周瑞扶起来吧。”
又回头跟穆北辰说到“皇上别吓唬他了,这小子八岁就上过战场,人长的老成些,如今才十六岁。”
穆北辰苦笑一声,他没吓唬这孩子,他是真心的。怪不得民间总说苛政猛于虎,如今他不过夸赞几句,就把上过战场的将军吓成这样。
楚歌见队伍迟迟不走,便派人前来打听。穆北辰转念一想,叫人随着去了。
听完这人赘述,楚歌点了珑月来。“珑月,你从匣里取了那金元宝来。”又如此这般的叮嘱了一番。
队伍继续前行,珑月到了周瑞跟前。大声说道:“周将军好福气好气魄!皇后娘娘说这一路能得皇上亲口玉言的只有周将军一人呢。这金元宝是皇上和娘娘赏的,只望着将军来日金銮殿上夺个状元呢。”
荣曦歪着头看楚歌“皇嫂,武将怎么夺状元?”
楚歌摸了摸荣曦的头:“武将怎么夺不的状元?”
荣曦蹭了蹭楚歌的手:“历来状元公都是文官出身,武官从小习武不怎么学习圣贤书,如何能夺状元?若是不读书也是状元,十年寒窗又算得什么呢?”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既有文举人,怎么不能有武举人呢?”
荣曦不赞同“若有武举人,大家都不爱读圣贤书,都去打打杀杀了。王法何存?道义何在?”
“怎么有了武举人便无道义王法呢?如今习武之人一样多,也一样太平啊。有人适合科举,有人适合习武。人与人不同,出路自然不同。”
荣曦正要反驳,却见窗外跪着一队一队的士兵,差异之下忙向外喊道:“九哥,天儿晚了,咱们这是去哪儿?”
琅王的声音传了进来:“去关外的将军府,皇嫂和曦儿且稍等片刻,马上就到了。”
将军府竟然设在了关外,这倒是楚歌没想到的。明显曦儿也觉得纳闷,又追问道:“九哥,你怎么把将军府设在了关外?”
琅王策马疾行几步,靠近车窗低声说道:“虽然设在关内有玉门关做依靠更安全些,却给大家心里留了后路,把将军府设在关外,不但稳定军心,也能安抚民心。我大军与关外百姓共存亡。”
一时间车内两人感慨良多,怪不得大云能与蒙古铁骑抗争如此之久,竟是存了玉碎瓦全的心理。荣曦看着车外跪着的一排一排士兵,不禁湿了眼眶“传令下去,让他们抬起头来。本公主一张一张脸看过去,他们是大云的英雄,我该记住他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