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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外 (4)血之哀

视角切换·重瞳。

受到祭的影响,还有这场算不上是战斗的战斗,我完全从阴气极盛的影响中脱离出来;目前还在大街上,这些血腥的场面当然有很多目击者,那又怎样呢?我是不担心平民中有谁能够威胁到我,美国军方、美国奥术部、美国黑帮怎么想就由他们去吧,短时间内他们还不敢轻易出手。

结束这边的事,打算带着纳尼亚和祭一起回去,不过祭似乎很介意纳尼亚跟着?这个倒不是人种歧视,何况现在的纳尼亚有一部分转变为血族,原本黑色的皮肤变得多了几分血色,还有难以言明的苍白,接近两米的身材枯瘦,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重瞳:“为什么?”

祭:“我家里有你一个就够了,再有其他人来我会很困扰的;而且,他是你的手下吧?这些问题需要你自己解决,不能全部推给我,不然以后你有这数量庞大的军队了都赖给我?”

重瞳:“……”

我无法反驳,毕竟我自己现在就是住在祭的家里的,怎么安排手下也确实是一个学要解决的问题。除了血液之外,血族对生存环境的要求不是很高,即便如此也不是可以忽略,还没有充分熟悉血族的能力的纳尼亚,也不能放养,可怜我之前任务的赏金,暂且给纳尼亚找个住处吧。

原先在贫民窟都能活下去,现在不至于如此就挂了吧?之后还有任务给他,简单交代一下,便和祭回到了住所,虽然现在的身体恐怕很难感觉到那些差异,住所总会影响心情——当然,我现在还不是完全的血族,完全的血族大概不会有那么多多余的感情。

血族的修炼是血液,相对的精神方面几乎是被舍弃的,血族没有灵魂和精神力,就算有也是基本可以忽略的程度,然而血族通过血液也能感知到某些情感的东西。

纳尼亚转变成血族的过程中,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虽然因为缺少精神力并不清晰,只能说那是一种很单纯却又很深刻的感情,本应该让人感动的感情。纳尼亚的悲伤又唤醒了我的悲伤,应该说悲伤是会传染的。现在想想,当时我又是为了什么成为血族?

重瞳:“rona,你是谁,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

我知道哲学的三大终极问题,但是因为我不知道答案,无法询问自己;呃,如果问祭的话说不定会被嘲讽,这个时候还是rona最可靠了,虽然我也知道它是没办法回应我的。

我是血族,身上的血液具备高活性、腐蚀性和传染性,就算我再怎么迟钝都能够发觉rona不受我血液的影响,知道它不是普通的鸟儿。目前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内,不受血族影响的只有rona和祭,不过祭本身就是血族,如果用什么方式止咳血族血液的炽热的话,说不定真的行得通。

但是rona只是一只鸟儿,什么样的鸟儿才能够抵挡这拥有最强血统种族的血液?我不知道,显然rona有着不平凡的身世,或许,这一切都还不到浮出水面的时候,我仅能知道的是,rona并没有敌意。它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陪我度过难关,听我说着自己内心中脆弱的一边……

不知不觉中,rona对我已经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了。有时候,那些什么话都不说却一直默默陪着你的人,对你来说反而可能是非常重要,平常的时候或许不觉得,失去之后才觉得不习惯,继而是后悔,却往往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不知道以后的情况,现在有rona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重瞳:“祭是怎么变成血族的呢?”

听到我的话,她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这件事似乎是她不愿回首的不堪往事。人类变成血族,大概是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解决什么,才会向血族请求变成血族,当然前提是要能够遇到血族并且能够承受血族血液的炽热。

呃,应该说只有纯血族或者是向纯血族方向转变的血族血液才会一直保持炽热,像是吸血鬼、狂战士什么并非如此,只是战时的爆血状态才会,即便如此,他们的血液对于人类来说还是非常强效的“药剂”。

祭:“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重瞳:“见纳尼亚变成血族,突然好奇罢了。”

祭:“你先说。”

重瞳:“记不清楚了。”

祭:“好狡猾……记忆中,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个小男孩踢了他的狗,于是我踢了小男孩一脚,算是帮那只狗报仇了。然后我的干爹(奕弦),也就是把我变成血族的血族,认为我和善良于是就把我诱拐到殇羽城了。大概的情况就是如此……”

重瞳:“呃……我竟无言以对。”

听到祭的解释,我也是醉得不要不要的,血族的认知都是如此的么?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坏人,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的不公,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的无能为力,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尔虞我诈……但是我知道,那种小女孩绝对不能用善良来评价。

因为小男孩踢了狗一脚,于是踢了小男孩一脚?虽然这种事我突然也想做的样子……血族虽然占据血液的本体论优势,但以血修炼在这注重灵魂、精神修炼以及人道主义的世界里,毕竟是旁门左道,而且在成为血族之前大抵也是人际关系很差的那种,虽然相信祭应该会是个例外。

所以血族并不懂得怎样去权衡利弊,对于很多事都想着用力量解决,事实上只是他们原本没有力量,现在突然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与此相对的,血液的大量流失让他们有着一种对生命的空虚感,感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了,所以血族虽然热爱自己的生命甚至到了贪生怕死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血族并不逃避死亡,战以至死,或许是一种解脱。

所以,像是上面的状况,血族不具备教育那个小男孩或者照顾那只小狗的能力,他们所能做的只是随心所欲地以暴制暴,殊不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变成了更大的暴力;也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还用的在意这些?

不过,祭的干爹那算是拐卖儿童?不对,看看殇羽城就知道祭的干爹不是一般的血族,根本不需要拐卖,直接强抢就行了;这么想着,倒是很期待当初祭被诱拐的模样。

祭:“想在想想,还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血族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本来就记性不好。话说你又在想些什么?”

重瞳(强忍着不笑):“没有,绝对没有。”

祭(她的表情像是幽怨,但又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血族坏死不可能有精神控制之类的能力,无法知道别的血族在想什么,而且就算用精神控制对付血族也没用,因为血族根本就没有精神力啊):“……”

重瞳:“祭,如果有人向送你礼物,你想要什么呢?”

祭:“哪有人自己选择给自己的礼物的?呃……难道,你打算送我什么?”

重瞳:“算是吧,等一下,大血回天之术!”

(大血回天之术,参照《火影忍者》轮回眼的轮回天生之术,原本的版本中是有提及类似写轮眼、轮回眼的奥数的,现在没有暂时还没有写到;在《火影忍者》中,轮回天生之术是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复活某个存在,轮回天生之术则是一种扭转。

比如,与别人对决,自己受了伤,发动轮回天生之术扭转局面,将自己所受的伤转移到对方身上去,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必须能够捕捉到对方的身形并且破解对方的防御才行;而且,大血回天之术不能改变既存的死亡。

当然,大血回天之术,在很大程度上类似于《火影忍者》轮回眼的伊邪那歧;又或者当做空间系的能力,用来逃命的,基本上也就是“回天”的意思了,当然不是白眼的那个招式。)

受祭照顾很多,虽然她什么都不说,我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既然已经完成了一个佣兵任务,稍微赚了些钱,好歹给她买件礼物,但是,女孩子会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那些珠宝什么的,殇羽城还会少?她根本不会缺少哪些东西,感觉我送了也没用。

所以,还是按照血族的标准送给她血族会喜欢的礼物——炼血晶,一种血红细胞的高纯度、浓缩结晶体,算是血族炼血术的中等程度的成品——炼血术,简单来说就是血族的“炼金术”,所需要的材料仅仅是血液。

对于血族而言,血液就是生命力与武力,尤其是物理需要消耗大量的血液,但是携带大量的血液对血族而言并不方便,而且血液的保鲜难度很大,那么会考虑炼制炼血晶。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炼血晶,堪比一百人份的新鲜血液,当然要炼制一颗这样的炼血晶,大概需要一万人份的血液……

炼血晶这种奢侈品一般不是拿来顶替普通血液维持血族的消耗的,虽然血族一般对血液的品质要求不高,但血族本身的成长除了血液的炽热程度之外,还必须要有一定的血液品质,炼血晶毫无杂质也能够提升血液的品质。

对血族之外的生灵,炼血晶可以提升体质,或者迅速恢复身体的伤势和消耗,当然也能提升血液或者血统品质,这种效果对龙族都成立,人类的话虽然有点浪费但效果更明显,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一下,没办法很快完全发挥效果。

我送给祭的这枚炼血晶,是有四倍指甲盖大小的三棱柱与两个三棱锥构成的血色水晶状,只在中间空着一块是雕纹着“祭”的字样,虽然祭可能更习惯日文,但是我只会写中文的,血族的文字都被抛弃了。

祭(她似乎很生气,却又很高兴,然而血族的身躯,是不可能流下一滴眼泪,也难以表现出啜泣的模样……):“笨蛋。”

血族送炼血晶,歧视就像是人类送钱一样,有点俗气;但是,我的炼血术是祭教的啊,炼血晶的制作难度并不大,应该说血族绝大部分招式最大的问题就是血液量,其他的都不难解决;这块炼血晶是我的第一块成品,似乎还有点纪念价值。

另外,她很生气大概是因为我很奢侈地破坏了炼血晶的内部构造,也就是减少了炼血晶的量,炼血晶这东西其实跟煤炭一样,形状什么的不重要,只要量够就行;炼血晶本身也是以标准精度、高度纯度成型的。另外,发动大血回天之术这种大招就是为了拿个东西……

(这一章又扯了很多血族的东西,下一章回到主线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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