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雪淡淡笑着,“却之不恭!”
宴会还在继续,每个人兴致高潮,喝的不亦乐乎,每个人都带着几分醉意,几分清醒,几分糊涂。
永安门,慕澜雪在这里终于望见了墨玉的身影。在她肩上重重一拍,责骂道:“你刚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好久,下次再不许这样。”
“知道了,马已经准备好,小姐要去吗?”墨玉低声道。
慕澜雪侧过她的身旁,向着大门口走,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踏在地上,想在泥土上刻下痕迹。
墨玉急忙快跑,她能够从知道任天祥回来,坚持到寿宴快完,已经超出她的想象,她的意志。
伸手间,墨玉触碰过她的衣角,仍穷追不舍的问:“你可要想好了,一旦要找他,会弄的满城风雨,你和他当年的事虽然这几年淡下来,但仍有几个人会记着,你跟他的弟弟有婚约,你现在冒着你的名誉满城的去找,这是大海捞针,毫无头绪的找,我本应该劝你不要找,可我于心不忍,或者不出明日,满朝文武百官,陛下太后皇后,外国使者,都会知道,女子未出阁前名誉最重要,可你偏偏不在乎,但是我替你在乎,替你大哥为你在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你骑马,我可以陪着,你满城的找,我也可以陪着,但我不想你日后为此而受到伤害,受到谴责!”
慕澜雪置之不理,出了宫门,直接跨上的马背,想要挥动马鞭,低头才看见墨玉的手死死抓住缰绳不放,朝着她怒吼:“放开!放开!我再说一遍,放开!”
墨玉还是死死的拽着缰绳不肯放手。
“墨玉!”
“小姐,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听我一句劝,不要找,可以吗?”墨玉低声哀求。
慕澜雪也在哀求声中冷静下来,冰冷的眼睛凝视着她,不容拒绝的语气向着她道:“弓已打开,箭已发射!已经收不回来了,冒多大的风险,担多大的责任,我都认了,我欠他的太多,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被家族抛弃,陛下说得好,可他的心情谁能知道,孝心,人性之本,他连家人都不刃,被族谱革名,是罪,被天下人非议,墨玉,你难道还不放手吗?他一个人承担了多少压力,我还要明哲保身,不能跟他相认,我还要这所谓的名誉隔断我跟他,体谅我,放我去找他!”
古人最讲究的是孝,子女对父母的孝心。
陛下,以孝治国。以礼安邦。乃孔子所云。
墨玉深有体会,抬起脸看着,“我可以放手,但你不能盲目的找,墨玉坊,你们相见的地方,离别的地方,承载着你们感情的地方,承载着欢离喜别的地方,也许能找到他。”
墨玉坊,初见时的不快,相见时和谐温馨的相处,吵架时他的温声宠溺,离别时,一面未见泪流满面。
“好,墨玉坊。”
墨玉松开缰绳,立刻骑上另一匹马,两人同时一挥僵绳,哒哒的马蹄声飞奔而起。
用最快的速度,从宫门口赶到墨玉坊,她们也用了三刻钟。
一勒缰绳,马蹄向上扬,慕澜雪一拍马背,一个翻身从马背上凌空而起,墨玉见她这样只能先稳住马,从马背上翻下身,双脚着地时,墨玉坊门口,早就看不见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