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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蒙 童蒙求道(一)

“易兄弟,易兄弟…”易卜爻睁开双眼见庄周焦急的守候在旁,庄周见他醒来忙道:“易兄弟,你醒了,发生什么事了?”

易卜爻侧头往窗外一瞧,见窗外阳光绚丽,猜想此时已过卯时,随即双手撑床想要起来,力到尽处,只觉全身疼痛无力。庄周见此道:“易兄弟,先休息一下,杨兄弟已经去告知师父,今天早晨我们都到了入道房,见易兄弟迟迟不来,师父便叫我和杨兄弟过来叫你。我们到了这里后见到满地鲜血,易兄弟你又昏迷不醒,所以我就叫杨兄弟去请师父,易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群人进到屋内,正是杨朱领着师父老子以及列寇和尹文来到,老子进屋后便见到地上鲜血,随即来到床边,易卜爻刚要说话,老子示意道:“先别说话。”接着双手提气在易卜爻身体上空一阵比划游走,手到之处留下淡淡青光,不一会儿,青光逐渐清晰,此刻方可看清,原来是一阴阳太极图案,老子双手停在图案之上,双手同时向下轻轻一压,阴阳太极图迅速打在易卜爻身上,消失了。

易卜爻只觉一股幽凉之气侵袭全身,疼痛也随之消失。易卜爻深吸一口气,觉得全身顺畅,轻松无比,急忙起床道谢:“谢谢师父。”

老子道:“是谁把你伤的如此厉害,发生了什么事?”

易卜爻把昨夜如何莫明其妙的被打一一道尽,又把那其中一人说他害死他们大师兄的话说给了老子听,庄周等人听完后都甚是愤怒,纷纷表示要提易卜爻报仇。

老子沉默片刻,心道:“易卜爻无心害死乾龙之事,虽并未向峰下弟子说出,估计他们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平时对他们大师兄甚是爱戴,此番是为了给他们大师兄报仇啊。”从易卜爻的叙述之中,老子早已猜出那几人的身份,又想起乾龙之死,心中忍不住叹息,然后对易卜爻道:“此事待我查明,一定严惩不贷。”

易卜爻见师父已这样说便也不好再追问下去。老子向众人扫视一番道:“你们先去入膳阁吃早饭,饭后到入道房找我。”说完之后几步跨出木屋走了。

见师父走后,庄周、列寇、尹文和杨朱一拥而上,对着易卜爻东扯扯西瞧瞧,显然他们对于刚刚师父那招阴阳太极治疗之法甚是好奇,杨朱学着师父的样子在易卜爻身上不停比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接着又是一阵打闹,嘻笑之后,易卜爻突然盯着地上斑斑血迹,眼中充满异样的神情,表情很是复杂,庄周见此道:“易兄弟,没事,等我们学道成功后,我们一定帮你报仇。”

随即向众人示意,杨朱、列寇和尹文异口同声道:“对,我们一定帮你报仇。”

杨朱笑着道:“以后我们要让他们分别向我们叫六百声爷爷,打的吐出二十斤血。”

尹文道:“吐二十斤血,不用那么夸张吧。”

列寇附和道:“我说杨朱啊,你这也太残忍了吧,要我看啊,干脆就让他们吐三十斤血算了。”

杨朱道:“哇靠,你比我还狠。”

众人皆笑,庄周沉思片刻道:“我看不如我们几个结拜为兄弟吧。”

易卜爻道:“我们现在本就是同门师兄弟啊?”

庄周接过话道:“易兄说的没错,但如果我们结拜的话就可以比同门师兄弟还要近一层,大家就像亲兄弟一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们说好不好。”

众人拍手叫好,随即找来竹香,每人三柱,在屋外向天跪拜,口中起誓:“我庄周,我易卜爻,我列寇,我杨朱,我尹文,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五人起身拥抱一番,然后分别排出长幼次序,其实五人都只有十岁,年岁差别也不过只是月份不同而已。庄周最大被列为五人之中的大哥,易卜爻排在第二,杨朱第三,列寇第四,尹文最小排在第五。

五个刚结拜的兄弟又是一阵拥抱亲热,随后去入膳阁吃早饭。饭后众人来到入道房,入道房实质乃一间供道家弟子学习用的房间,因门前正上方用小纂刻有“入道”二字,故称之为“入道房”。

进入房内,九张矮小书案整齐排列成三行三列,正上方一张书案独居中间,书案之上整齐摆放着一些竹简,毛笔,烟台墨水之类的东西,案边分别有一小的圆形草垫。老子盘坐在正上方那张书案旁的草垫上,伸出右手示意道:“你们来了,都各自坐下吧。”

众人各自选了靠前的座位坐下来,老子接着道:“你们初入我道家,有些规矩我要先给你们讲一讲。凡我道家弟子,第一:不得杀人放火;第二:不得**掳掠;第三:不得欺弱妇孺;第四:不得同门呕斗。这四点你们要紧记在心。

对于新进弟子首先要学习《道德经》,《道经》三年,《德经》三年,学完之后通过考试才可练剑修行。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六年时间里,你们都要在这里用心学习《道德经》。”

老子见众人有些失望,又道:“不过,你们只是上午在这里学习,下午去入道场学习,到时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众人连忙追问,满脸好奇。

老子笑了笑道:“到时你们就知道了。”接着一脸严肃道:“好了,现在我们学习《道经》第一章的第一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入道房内读声朗朗,读书认字,一直学到午时才散学。而后去入膳阁吃午饭,席间五人互相交谈起上午的学习经验,共同进步。

其实老子初创道家时,对其弟子并没有要求一定要读书写字,只传弟子练剑之法。由于所有弟子入道以前学识参差不齐,有些学富五车,有些出身草莽,导致弟子之间无法交流沟通,争斗四起。老子见此,闭关沉思,用了九九八十一天终于写成《道德经》一书,用于对其弟子的文学教育。《道经》三十七章旨在向道家弟子阐述万物;《德经》五十一章旨在引导道家弟子的行为道德规范。至此所有道家弟子都得学习《道德经》。

由于下午还有到入道场学习,五人吃过午饭便各自回去休息了。易卜爻回到木屋,此时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再次见到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痛楚,他双腿在草垫上盘坐下来,草垫上也粘有些血迹。易卜爻不也不去管它,翻开书案上的竹简,口中朗朗上口:“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反复朗读几遍之后,又是临书练字一番,他抬头往窗外看了看,心想:“师父叫我们未时到入道场集合,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杨朱的声音:“二哥,走了,去入道场了。”易卜爻起身出去,见庄周、杨朱、列寇、尹文个个精神饱满,满脸笑容,看来对下午的学习很是期待。一行人随即前往入道场,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想师父口中所说的惊喜,倒也有趣。

不一会儿,便到了入道场,入道场乃是一个空旷的大坝,大坝成阴阳太极图形,周遭青竹围绕,匆匆竹香,甚是怡人,众人见师父早已等候在此,急忙跑过去向师父问好,其中不免有追问惊喜之词。

老子见众人期待甚高,缓缓道:“我道家弟子按照层次不同分为八个等级,即入道、学道、追道、体道、修道、炼道、悟道、成道;从低到高对应八代弟子,新近弟子属于第八代,这里便是第八代弟子的户外修炼之地;每一代弟子若想进入更高一级进修,必须得通过关卡考试,否则留在原级继续学习,直到通过为止;第一代‘成道’弟子通过长老考试便可成为副长老,提升为正长老需的有八峰长老的推荐,并通过一半以上长老的同意。

若想修练剑道,需得六年以后,你们通过《道德经》的考核。”老子瞧众人脸上有些失望接着道:“不过,不用泄气,我道家也并非只有剑道。”

众人一听随由悲转喜,异口同声道:“还有什么?”

老子见他们满脸好奇加期待,往前两步道:“这就是我要给你们的惊喜。”说着双手提气缓缓在身前画了一个阴阳太极图案,手到之处留下淡淡青光,手速渐快,青光凝聚清晰,老子口中念道:“乾道第一,乾元道破。”接着双手往前一推,青光太极图案瞬时向前飞去,图案越缩越小,但青光却越来越亮,最后化成一团光簇打在对面青竹上,“啪啪啪”一阵声响,青竹瞬间四分五裂,洒落一地。

老子回过头来,见众人脸上皆露吃惊之色,道:“我道家除了剑道以外,还有气道,气道总共分为六十四层,层层递进;每八层为一个等级,分别从低到高对应入道、学道、追道、体道、修道、炼道、悟道、成道;其中三十二层伤害气道,三十二层救治气道,又层层相扣,形成互补。

我治易卜爻身上的伤用的是便是气道中的‘气道十一,泰吉道亨’,那是一道救治气道。刚刚我所施展的是气道中的第一层:‘乾道’,以后你们每天上午到入道房学习《道德经》,下午到这里来学习气道,现在我就传你们乾道口诀,乾道第一,乾元道破…”

众人记熟口诀之后,老子顺道把手法也传给了他们,不一会儿,五人把口诀与手法全都牢记于心,老子见此甚是满意,心道:“五人都颇有天资,照此下去,定会成为我道家后起精英。”

随后对五人道:“你们在此修炼,我先回去了。”

众人皆道:“是,师父走好。”

老子刚跨出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道:“这入道场充满了灵气,常在此练习有助于提升你们的灵力。”说完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五人兴致勃勃的在入道场练习,时而停下来一起琢磨,时而打闹嘻笑一番,一直到戌时才回去吃晚饭。饭后易卜爻独自回到木屋,盘坐于草垫,灯火秉烛,认真研习《道德经》,学到子时方感困倦,于是上床睡觉,闭目思绪,回想第一天所学内容,对未来充满憧憬。

时光匆匆,转眼间三年过去了,易卜爻五兄弟上午潜心学习《道经》,下午专心修炼‘气道’,整日忙忙碌碌,五兄弟感情甚好,三年的日子到也过的快乐。五人都已通过《道经》与‘学道’考试,如今已是第六代弟子,由于三年内乾峰一直没有新近弟子,所以五人现在虽然是第六代弟子,但一直都在入道房与入道场学习修炼。

入道场内,易卜爻双手缓缓在空中勾勒出太极图案,手到之处,留下淡淡青光,伴随着手速愈快,青光凝聚,图案清晰,口中念道:“气道三十,离火道焚。”双手轻轻往前一推,太极图案化为一团光簇迅速向对面青竹飞去,“轰”的一声,光团所及之处,青竹瞬时被击的粉碎,四处飞溅,青竹颗粒犹如蒲公英般从空中慢慢落下,再看对面那片青竹,早已化为一团废墟,留下一片空地。

“啪啪”周围掌声想起,随即有人道:“恭喜二哥练成气道三十;恭喜二弟练成气道三十。”这恭贺之声同时从四人口中道出。易卜爻回头瞧向四人,正是庄周、杨朱、列寇、尹文四人。

杨朱笑着道:“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面那片青竹好生生的立在那里又没惹你,你无缘无故把它们打的粉碎,它会痛的也。”说这话是语调甚是异常。

易卜爻一听就知道三弟是在调侃自己,随即想了想笑道:“我是看它们活得实在痛苦,所以一片好意减轻它们的痛苦而已。”

列寇听出了谐音道:“好哇,二哥拐弯抹角的骂三弟连我们一起也给骂了,我们平日里对着这些青竹练习气道,虽然拿它们作靶子,但全都是击打的竹子三尺以上,留有根基,好让它们再次长起来。”

尹文在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二哥这话说的好不公平,三哥调侃你,二哥却把我们都给调侃了,引起公愤。”

易卜爻道:“四弟刚刚也说了,那些竹子刚长起来就被你们用气道击碎,肯定十分害怕,想停住不长吧,又不得长,你们想想,如果你们是这些竹子的话,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杨朱马上接过话道:“哎呀呀,这么说二哥平时就没有折磨过这些竹子喽。”

易卜爻道:“我就是不忍看它们再受我们的折磨,所以就长痛不如短痛,一并了了它们的心愿。”

尹文接过话道:“我们都说不过二哥。”随即对庄周道:“大哥,你给评评理吧。”

四人一起望着庄周,眼神中充满了求助,庄周手扶下颚思索了一下道:“二弟说的有理。”听见大哥这么说,易卜爻随即向三人做了一个鬼脸,三人愤愤不平的叫了一声:“大哥。”

庄周望着那片被易卜爻击毁的空地,道:“不过,这样以来,那里就和周围的景色不相称了。”说话之余双手早已抬起在空中作太极图,图案瞬间清晰,只听口中念道:“气道三十一,咸育道生。”双手向前轻推,一团光簇飞速向那片空地飞去,与地面接触之后,光团瞬间扩大,延伸至四周的青竹,青光过后,那边空地霎时从地上长出一排排青竹,短短几秒,青竹已长成与周遭一样,远远望去,青竹随风飘拂,与先前并无两异。

“啪啪啪”掌声不断,杨朱笑着道:“还是大哥厉害啊,以后我们可以尽情的折磨那些竹子了。”

易卜爻道:“恭喜大哥突破气道三十一,大哥出手好快,我眼睛都快跟不上了,看来我得更加努力才行喽。”

尹文满脸忧愁道:“大哥已经突破气道三十一,二哥也练到气道三十一了,三哥练到气道二十八,四哥练到气道二十五,而我才到气道二十三。”

四人见五弟有些沮丧,连忙过去安慰,易卜爻搭着尹文的肩膀道:“五弟不用泄气,慢慢来,我们五兄弟一条心,齐力断金。”

杨朱又过来搭着尹文的肩道:“五弟,你没听师父说吗?我们的资质已经算不错的了,师父以前的弟子用三年时间才达到气道十五,而你现在都已练到气道二十三了,算是厉害的啦。咱们的大哥跟二哥可不是一般人,天资聪明再加上勤学苦练,达到现在的境界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杨朱这话没错,资质一般的弟子用三年时间最多达到气道十五就已经算是了不得了,乾龙天资聪慧,到他们现在这时也只达到列寇的水平而已,可见五人资质果真不一般。

庄周也过来搭着尹文的肩膀道:“三弟说的没错,无论天资多么聪明,但一定要努力,不然多好的天资也没用。有我们四个哥哥助你,不用泄气。”

列寇一把抱住尹文的脖子道:“大哥说的对,有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帮助你,不要沮丧,我们一起努力。”

杨朱突然举起双手,激情豪迈的道:“我们五兄弟一起努力,将来称霸道家,称霸天下。”

五人齐声呐喊道:“称霸道家,称霸天下。”

“放屁。”众人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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