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是设在凌晓的家里,族里没有上年纪就死的人是不能设在祖屋的。只有到五十岁后的老人,才有资格进祖屋。
年轻夭亡的,只有他们的牌位可以进祠堂。
到凌晓的家后,白色的灵堂里,放着一张灵桌。两支大大的白蜡烛中间,放置着一张凌晓的照片。那稚气的脸上,布满了阳光的微笑。这显然不是他现在的照片。看的金平鼻子发酸。
“阿晓!阿晓!”
一声声的声嘶力竭的男人哭喊声。金平转身看过去,居然是凌晨哭着进来了。
身上的手工西装已经皱的不像样了。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凌乱的搭在额上,下巴的胡子拉渣。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是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阴阳两隔。确实是很伤心。
金平在凌妈妈的指导下,去上了香。再次看到那稚嫩的画影,金平唏嘘不已。才三十岁的年纪,就走上了那条不归路。让金平想到了当年的凌青。也是一样的年纪轻轻。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别哭。不哭。他这都是命啊!呜呜!”
凌妈妈见劝不住金平,自己也呜呜的又哭了。
倒是给刚才安静的过分的灵堂,增添了悲伤的气息。
突然凌晨扑过来,一把揪住了金平的大衣。
“是你做的是不是?是你对不对?”
“凌晨你松手。你这是干什么?”
凌爸爸看到这情景,连忙过来拉有些发狂的凌晨。
“就是她。那个恶毒的女人。她肯定是不满凌晓接手了她的公司,所以对他下毒手的。就是她。现在又来这里假惺惺。”
被几个男人制住的凌晨,还在不停的挣扎叫骂着,要再次向金平扑过来。
金平刚才还在发蒙,经过刚才的缓和已经反应过来了。心情不好反应就差了。所以刚才才会给凌晨揪了个正着。
“无理取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平看着他说。
“不是你的话。阿晓不可能会自杀的,他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时光等着他去过。怎么可能跑到墓园那边去自杀呢!现在还落的个尸骨无存。我可怜的兄弟呀!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金平看着他唱念俱做的样子,刚才还看到一点的悲伤,现在居然一点都看不到。
“我们可以报警。具体当时是怎么一回事相信警察会给一个公道的。”
说着金平拿出手机就要开始打电话。
“你父亲在本市一手遮天。你报警,警察能受理吗?”
金平看到凌晨的脸出现了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给他掩饰掉了。快的让人抓不住。
“笑话。警局又不是我家开的。还能对我家网开一面。”
说完金平已经打了电话报警了。在等警察来的时候,金平一直在观察凌晨。看他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在金平的印象里凌晨不是这么一个真情流露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金平一直对他的抵触让她有了错误的判断。
没一会警察就来了。
“刚才是谁报的警?请问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一个三十多岁,一脸正气的警察同志,看着满屋的人问道。
“是我。”
金平走过去回答他。
那个警察上下看了看金平。
“你报警说这里有人死因不明。请问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