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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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有疑惑,但杨愈始终没有开口问出,笑着将两人送出门。那老人临走前又看了眼杨愈一眼,似好奇又似大有深意,而中年人对着杨愈笑着点头。
“愈哥,愈哥,怎么样?”送走两人,刚刚一转头,宋立就一脸热切道。
杨愈并没有告诉宋立他在吏部的叙述,犹自在揣度着这两人的身份,来这里的目的,也没听清宋立的话就自顾的点了点头。
宋立一见杨愈点头,当即喜形于色,紧跟在杨愈身边,追问道:“去哪里,是县丞还是县令?远不远,有没有仪仗……”
杨愈想不出两人的身份与目的,索性将疑惑压在心底,抬头看向身侧一脸急切的宋立,微笑不语。
其实他早就知道宋立的心思,看着他一脸兴奋的表情,杨愈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恒志,将来状元楼就靠你了,别让我失望。”
酒楼靠我?宋立一怔,怎么有点告别的味道?
但旋即身体猛然一直,追着杨愈道:“愈哥愈哥,哪里哪里,我跟你说我从小……”
“宋立。”宋立刚一只脚踏上楼梯,宋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爹等一等”宋立回头向宋城说了一句,然后又向杨愈跑去,迫不及待的毛遂自荐道:“愈哥,你看我做你小厮怎么样,我看每个大官都有……”
杨愈只是笑,就是不应,宋立越发相信杨愈肯定得到外放了,不停的跟着身边说个不停,威逼没有,利诱自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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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你要关了福香楼?”福香楼二楼的一个包厢内,郭龄小眼睛圆睁,一脸吃惊道。
他身前的软榻上,隔着珠帘,一个锦服青年人侧躺在上面,淡淡道:“嗯。”
郭龄依旧圆整着小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那么盯着珠帘里的青年人。
青年人透过着珠帘看他,看不清表情,只听声音传出来,:“状元楼已经起来了,你压不住,我就只能关闭福香楼,让你去别的地方。”
郭龄身体立时一直,满脸肃色道:“东家,我立刻让状元楼关门!”福香楼他经营多年,岂是说关就关的。
青年人摇头,叹息道“晚了。”
“晚了?”郭龄一愣。
珠帘内的青年沉默了一阵,又转过头看着他道“明日起关闭福香楼,我另有地方安排你。你那个蠢货弟弟……你自己看紧点吧。”
郭龄看着珠帘内的青年人,仰着头,睁大眼睛,一脸不甘心,却不敢开口再求这青年人。
确实,关于状元楼,他一路憋屈,一直想着等皇帝亲征出了京城,他就可以任意手段对方状元楼,可没想皇帝还没走,福香楼却要关门了!
“也罢,”珠帘内的青年又叹了口气,坐了起来,看着珠帘外躬着身的郭龄道:“实话告诉你,我们的老对头今天刚刚去了状元楼。”
本来还有些不甘心郭龄顿时脸色一变,看着那青年一脸俨然道:“他是查到了什么?”
青年摇头,笑着道:“他要是查到了,我还能跟你在这聊天吗?”
郭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本来不甘心的神色消散一空。
“去准备吧。”珠帘内的青年道。
“是东家。”郭龄道。
很快,福香楼的异变就吸引了左邻右里的关注,自然包括状元楼内的杨愈。
他站在二楼窗口,看着福香楼拆牌匾,看着他们挂上‘歇业’的牌匾,看着他们关门,眼神了闪过古怪的异色,他隐隐从里面感觉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难道是有什么人插手了?”杨愈若有所思的自语。这个解释是唯一解释的通的,因为除了强大的外力外,没有什么能够让已经扎根在这里的福香楼关门。
而就在杨愈望着福香楼沉吟的时候,对面一个茶楼内,刚刚去过状元楼的那老人与中年人,此刻也在望着福香楼。
“爹。”中年人在老人身后,望着福香楼道:“他们自己露出马脚了。”
老人看着福香楼,眸光中闪过锐利之色,冷哼道:“有些人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中年人看了眼福香楼,又看向对面的状元楼,犹豫一下,道:“父亲,你真打算收下那杨静渊,他可是杨元秋的儿子。”
“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老人从福香楼楼上收回目光,眼神里睿色一闪,吹了口茶,笑着道:“你不觉得此子中第后的一系列手段很是有些味道吗?”
中年人一怔,旋即回想起状元楼最近一阵子的动作,但除了优惠就是降价,再就是推出新菜,没有什么特别啊?
老人回头看了眼儿子,见他皱着眉头,神色困惑,不由得暗自叹气,他这个儿子执行他的命令的完全没有问题,可跟着他几十年,只要他下了的决定,他就从来没有反驳过,日积月累下来,渐渐的丧失了应有的目光与魄力,恐怕连一个守成都做不到。
老人暗自叹气,但却不得不给儿子解释,眸光炯烁的看着状元楼,神色带着赞赏道:“这杨愈其实从一开始就给福香楼挖了一个陷阱,状元楼降价,他们也跟着降,而状元楼早就不动声色的准备好了新菜谱,一旦福香楼降到一定程度,状元楼就会推出新菜,重新将价格拉上来。这样不但稳住了人气,还赚了银子。而此刻的福香楼,却不能再涨价,因为一旦涨价必然会将客人全部推给状元楼,不论涨或不涨,都是亏。所以,即便我们不插手,福香楼也不是状元楼的对手,最多半个月估计就撑不住了。”
中年人一听,就微微皱眉,看了眼父亲的脸色,才犹豫着开口道:“那,福香楼也推出新菜,或者使用别的手段呢?”
老人暗叹,或许只有这样的情况下儿子才敢跟他‘争论’一下,喝了口茶,又道:“新菜没那么容易推的,如果换汤不换药,被客人发现,则会彻底坏了福香楼的名声。至于别的手段,杨愈怎么说也是二甲进士,就算福香楼胆大包天,在推官名单没有出来之前也不敢放肆。”
“哦”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点头,旋即脸色一惊,道:“父亲,你是说,这杨愈是早就想好这些了,所以才有恃无恐的与福香楼抢生意?”
老人一听也微微皱眉,要说杨愈是个愣头青,他绝对不信,愣头青能够不动声色给福香楼挖这么大一掉下去就爬不上来的陷阱?可不是愣头青,一不到二十的年轻人,真的能有这么缜密的头脑?
老人看着状元楼方向,手指敲打着桌面,忽然眸光闪烁,嘴角诡笑的自语道:“这京城,真是太平静了。”
中年人一愣,有些不明白父亲的话。
而就在老人说完这句话的不足半个时辰后,今科进士,二甲第二名杨愈杨静渊的一首诗忽然间传遍整个京城。几乎每个茶馆酒肆都能听到他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