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突兀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顺着这道声音望去,此时的迪落看起来可谓惨不忍睹,一张俊美的脸庞仿佛痛苦而扭曲变形,他的左臂竟然齐根而断,看上去被人生生扯断一般,伤口处的血液不断地往外喷涌而出,在他的脚下,正是他的一只断臂。
“逃!”
这是迪落脑中现在唯一的念头,眼中的恐惧之意愈发浓郁,这个少年,不,这个恶魔太恐怖了!自己的攻击竟然对他毫无用处,而且他的星魂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那还是星魂的话!
迪落转身疾驰,完全顾不上地上的断臂,即使丢了一只手臂,总比丢了性命要好,等他逃出去之后,一定向组织汇报,届时再派人来抓住这弟子供自己慢慢研究!
当迪落即将脱离视线的时候,牧云的嘴角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只见他缓缓动了一下手臂,一团紫色火焰喷涌而出。
“等我逃出去之后,就是你的死期!”迪落歇斯底里,脸上透露出一丝死里逃生后的疯狂。
突然迪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只见他的胸口处出现了一点紫意,然后顺着胸口逐渐向全身蔓延而去。
迪落的瞳孔逐渐涣散,他做梦也没想到,原本狩猎之旅竟然成了他的死亡墓地,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怎么也不会去招惹这个怪物!
一阵清风吹过,在紫炎的灼烧下,迪落的身体瞬间化为虚无,随风消然,只见从他的身上掉落两个东西,其中一个是一枚是拇指般大小、晶莹剔透的石头,而另一个则是一枚不知名材质的圆形令牌,在令牌的中间刻画一个刺眼鲜红的“创”字。
……
不知过了多久,牧云缓缓睁开眼睛,原先眼眸中的紫色已荡然无存,他只感觉全身仿佛虚脱了一般,稍一运转星力,经脉犹如针扎了一般刺痛,而他的丹田之内星力枯竭,在他的怀中抱着毫无气息的清儿。
“牧云,你终于苏醒了?”芜问道。
“芜老,我这是怎么了?”牧云感到一阵头疼欲裂,已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你走火入魔了,差一点就失去理性永堕魔道!”芜沉声道,刚才的一瞬间他隐隐感到牧云的体内潜藏着一股极为隐蔽的力量,在一瞬间就占据了牧云的意识,从而割断了与他的联系。
“芜老,迪落呢?”牧云突然问道。
“他已经死了!准确的说是尸骨无存。”芜说道。
“死了?”牧云讶异地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个念头,反问道:“难道是我?”
“具体我也不清楚,等我知道的时候,看到迪落已经死在你的手中。”芜郑重说道:“牧云,你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不过这个迪落来历神秘,天赋高绝,绝非等闲之辈,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免得招来灭顶之灾。”
“芜老,你可有办法救救清儿?”牧云突然眼睛一红,清儿为了保护自己激发血脉而死,他说什么也得救她。
“哎,这个小丫头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带上她,我们先去一个地方!”芜缓缓说道,眼神露出一丝异色。
经过半柱香时间的打坐运功,牧云终于恢复了几分星力,他惊讶地发现体内的经脉竟然有扩张的趋势,比原先的更加坚韧,而丹田周围,四颗乳白色星晶似乎多了一丝紫色,当星力流转的时候,原本的青色星力中带起淡淡的紫色。
难道这些异变是在他走火入魔这段时间内发生的吗?
牧云收起心中的疑惑,轻轻地抱起清儿,此时的清儿仿佛睡着了一般,安静地躺在牧云怀中。
“芜老,这株世界之树到底什么来历?”此时的牧云不知道往上纵跃了多少时间,只见身旁流云飘过,犹如行走在天空之上,世界之树的庞大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
“如果说世界之树也是一种星兽的话,你信吗?”芜突然问道。
“什么?”牧云大惊,如果世界之树是星兽的话,那简直不知道已存在了多少万年,至少也在百万年以上,那它的修为恐怕难以估量!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芜摇了摇头,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回忆,继续道:“世界之树跟一般的星兽不同,作为植物系星兽之祖,虽然它的寿命极其悠长,但它的修炼极其缓慢,甚至很长时间内没有产生灵识,但经过百万年的累积,使得它的星力极其的雄厚。这使得很多强大的星兽甚至人类都觊觎它的生命力,妄图占为己有。”
“后来怎么样了?”牧云问道。
“突然有一天世界之树消失了,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当时甚至震惊了整个星域大陆,人族和星兽两方出动无数高手苦苦追寻了数年,却连蛛丝马迹也没查到,这件事情至今仍是未解之谜!”
“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到这些秘闻,牧云震惊地问道,隐隐发现了什么惊天之秘。
“是我把它移到这里的!”芜语气平静地说道。
“什么!!”
此时牧云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差点导致手中抱着的清儿脱落,一连串的疑问又浮现在他脑海中。
“牧云,你不是曾经问过我到底是不是星兽吗?”芜老停顿了一下,道:“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本体就是这世界之树!”
“经过百万年时间的锐变,世界之树逐渐诞生了灵识,而这个灵识就是后来的我,后来我逐渐从世界之树脱落,看到世界之树竟被人如此的残害和掠夺,就一气之下干脆把它移到这片小世界。谁知道我渡劫失败导致秘境的位置暴露,这才有了你们来此处探查。”
“芜老,想不到您的本体竟然就是世界之树!?”牧云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说道。
“牧云,你可知道现在秘境因天劫而泄露,我担心很快就会被有心人探查到世界之树的存在,届时星域大陆又可能掀起一番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