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啊……”凄厉的叫喊声一阵阵传来,那官员的到首肯之后,早已按捺不住等待在门外的另外几个少将,立刻就到了关押女俘的房里,孔武有力的少将一把就将看上的女俘扛上了肩头,任由那细小的拳头落在后背,满面春风地往房间走去,期间,路过那群男战俘的时候,还故意放满了脚步。
“哥!救我啊!救我!……”女俘不停地挣扎。
人群中,他们嘶吼着,手脚被镣铐勒出了一道道血痕,但是也全然不顾,用力挣扎着往前,仿佛要将自己的手腕脚腕都勒断,直到看得到里面的炯炯白骨。
少将大笑一声,终于转过弯道,没了踪影!
“你们这些禽兽!你们不配做人!有本事冲着我来啊!我们单挑!冲着我来啊!冲着我来!”男人疯狂地拉扯着牢固的镣铐,眼里含着泪光,披散的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大部分脸,包括那对聚满眼泪的双眼,嘶哑的吼叫慢慢转为悲鸣:“你们还我妹妹!我妹妹才十五岁啊!妹妹……哥对不起你!”
这就是属于古代人战俘的待遇,若是女人一定会成为慰军妇,男人则是无尽的折磨,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被彻底的打败。
煌朝军人的这场盛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舆国的男战俘在这大半个时辰里饱受折磨,眼里的精芒不再,一个个都面若死灰,眼里激不起一丝涟琦。
安筠心里涌起一股股冲动,若不是最后的一丝理智尚在,她一定冲上去将那一张张贪婪丑陋的脸都撕下来,踩在脚底下。
突然一位官员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衫已经解开,还没来得及系上,应该是匆忙赶过来的,跟守着他们的士兵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转身快速离开了,那猴急的模样,让那群丧失了斗志的男人死灰复燃,眼里尚在的是满满的恨意。
两个士兵走到跟前,一句话没说,一左一右,将安筠押着离开。
安筠回头跟莫雷对视一眼,莫雷嘴巴张合几下,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复又垂下头去。
她的手已经摸上大腿外侧的瑞士军刀,准备随时大干一场。
一幢幢掉了漆的木质阁楼,随处可见,偶见到缺了半边的门或者屋檐。终于来到了屋里,屋里也很整洁,没有多余的花瓶类似物,屏风是唯一的装饰,这个正对门口就是一张高桌,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桌子里面是一张套了虎皮的椅子,再里面是一副恢弘壮阔的水墨画,正对下面两边各有两张椅子。
两个押送安筠的士兵,放下安筠就离开了,走时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虎皮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让安筠有一瞬间恍了心神的东方易,他由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只见他拿起桌子上的公文看了一本又一本,完全忽略安筠的存在。
安筠也没提醒,安静地站着打量屋里屋外的情况。她虽然喜欢这人的容貌,但是不代表喜欢这个人,更不代表对这人全无戒心,相反,她面对他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提起她所能提起的警惕之心。
许久,东方易放下手里最后一份公文,拿起手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再缓缓放下,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在,不疾不徐,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安筠。”
“安军?你爹娘怎么给你去这样一个名字?从小就希望你从军?”
安筠明白此安筠非彼安军,不过也懒得解释,垂头不语。
“抬起头来!”东方易开口,语气散漫却也威严。
安筠缓缓抬起头来,直接对上他的双眸。空气中仿佛蔓延着火花,电流在两人的视线之间穿行。
半响,东方易大笑起来,笑得剧烈,但是却不及眼底,一瞬间就欺身上前,一把捏住安筠的下巴,“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莫家军吧?”
他们离得太近,他说话呼出的气息甚至能直接吹在安筠的脸上,安筠不适地撇过头,“我从没说过我是莫家军!”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东方易大笑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终于坐回那虎皮大椅。“那你是什么人?从哪来?什么目的?你知道本王的作风,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就只有死!”
“所以你的意思是莫雷活不过明天?”
“不,不只是莫雷,是所有莫家军!既然不能为本王所用,必然毁之,否则一定成为后患!”
安筠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的可信度,他绝不是在开玩笑而已,“我来自一个名为中国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了这里,我只知道我从悬崖掉下来,醒来之后已经成为舆国的战俘。”
东方易的表情可谓精彩绝伦,鼻腔哼出一声,“你在玩弄本王?”
就知道说实话也没人信,安筠摇头否认,再次说明:“我来自中国,我偶然就来到了这里,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任何人,你们的国家我一个也没有听说过。”
难题是从一个人表述不当,另一个人理解不当开始的。
安筠有些得意,特别是看到东方易脸上多姿多彩的表情之后,但是很快东方易就不再纠结于此。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算是战俘?那本王是不是该放了你?”
没有听到安筠的回答,东方易催促道:“恩?怎么不回答?不想离开?”
翻翻白眼?你大爷的,这是在问她吗?她说想离开就会放了她?她才不做梦呢!“你会让我离开?”
“会!”
安筠讶异地看着他。
“不过我有条件!”东方易嘴角的笑意诡异之极。
“什么条件?”
凑到安筠耳边,轻启薄唇,吐气如兰,“做我的侍宠!”
“尸虫?什么东西?我是人怎么做尸虫?”安筠不明所以,有人会要自己做一条虫,还是一条那么恶心的尸虫。
东方易不由有些啼笑皆非,“我的意思就是让你给本王暖床!”
“我是男人。”
“我知道!”
安筠瞪大双眼,久久不能合上,最后鄙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来你是个断袖啊!”
没得到预想中的惊恐无措,反得了一记白眼,东方易再次挫败,“是又如何?”若他知道这句无心的话以后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东方易一定不会这么随意说出口。
安筠残留对东方易的最后一丝好感也消失殆尽,“那你就找错人了!”
“什么意思?”
咔嚓,细不可闻的一声,如同开锁的声音,东方易立刻旋身抬手欲擒住原在他身后的人,安筠身形一闪,一把闪着银光的瑞士军刀,抵在东方易的喉咙。
东方易来不及愤怒,安筠抬手迅速砍向他的颈部大动脉,东方易大脑立刻缺氧短片,倒在地上,努力撑开眼皮,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