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服装店位于康朋街商家云集的第一区中心地带,在气派的皇家路上,有连成一串的精品店、饭店。在这条并不长的康朋街上,居住着新贵、旧富的居民,是中产阶级的聚集区。在这里,“可可服饰”的新牌子格外引人注目。
可可的事业之帆起航了,鲍伊在伦敦、巴黎之间两头跑,可可每天都住在服装店里忙着店里的工作。只有当鲍伊来时,她才能停下来歇一歇,和他一起出去散步或者唱歌。
开业之初,由于时间紧迫,可可没有更多的时间做帽子,便想出一个好办法,从拉法莱百货商店买来了大批平顶帽子,然后动手修改,帽子经过可可的再次加工,呈现出新的模样。
在巴尚的马场上,可可曾认识的一些富家小姐、阔太太们,听说可可开了一家服装店,便成了首批光顾的顾客,她们对可可大胆设计的新颖的帽子爱不释手,都争先恐后地抢购帽子。一时间,康朋街上的女人头顶上的帽子几乎都出自可可的手,这些女人穿行在大街小巷,间接地为可可做着宣传广告。
一天,可可正在服装店里工作,有位少女走了进来。
可可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少女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听很多人说这里有一位很漂亮的服装师。”
可可听到她的话,心里马上不高兴起来,可是她没有表现出不悦之色。等这位女顾客走了。可可把她的工作台搬到里间屋里去了。她的助手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做呢?”
可可回答说:“外面顾客多,影响我工作,我不想让自己正设计的思路被打断了。”
于是,可可不再和顾客接触了。过了一会儿,助手说:“出来,顾客想见你。”
可可说:“你接待她们吧。”
“但是顾客说想见的人是你。”
可可说:“我不去了,你告诉她,如果她认为帽子价格订得太高,我可以免费送给她一顶。”
从此,顾客不能看到可可本人了,每次顾客想见她的时候,都让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可可对鲍伊说出了不见顾客的真实原因。“有些慕名而来的女顾客,如果发现我不像她们想像的那么漂亮,就会乱说我是笨拙的乡下女人。”
事实上,不在顾客面前“曝光”,是可可的高明之处。可可深知和顾客过多的接触会减轻自己魅力的道理,她想惟有难得一见才能挑起顾客对自己的好奇心。
由于可可的小店接二连三地推出时尚的东西,渐渐地,她的顾客增多了,康朋街21号成了上流社会妇女经常光顾的地方。
由于顾客的增多,可可急需一个技术高的助手。她看上了“露易之屋”时装店的吕西安娜,可可希望这位受过训练的裁缝师能为自己效力。
可可亲自和吕西安娜谈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这位比自己小3岁的女孩子真的愿意和自己合作。
吕西安娜自己说跳槽来到可可服装店里,是因为可可比她原来的老板有趣多了,她自己也想和可可学到更多的东西。
吕西安娜从此成了可可的第二式样裁缝师。可可每每推出一个新款式的衣服,都是自己先做出来一件样子,然后让吕西安娜,照着她的样子做。
可可的顾客们发现,可可每推出一个新款式,每次都没有大批量的生产,同样款式的衣服最多不超过十件,这大大满足了女顾客们爱美的心理。
可可说:“有很多有钱的女人,很喜欢穿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衣服,走在大街上,如果发现有人和她们穿一样的衣服,她们会觉得很不自在。”
开业一年后,可可又增加了男人服装。鲍伊成了可可男装的模特。鲍伊穿着各种针织上衣、毛衣、宽松的外衣出入在大街小巷,常常有人问他的衣服在哪里买的,鲍伊总会骄傲地说:“康朋街2l号,可可服饰。”
让可可感谢鲍伊的是,鲍伊不但在服装店里帮助她做工作,而且对她的亲人更是关爱有加。1913年春天,可可的姐姐朱莉病逝了。姐姐到死,都没有成为和她相好的小贩的合法妻子,这让可可想起自己的出身,想起可怜的妈妈。
正当可可沉浸在失去姐姐的悲痛之中时,鲍伊回来告诉她说:“我找到姐姐的儿子安德烈·帕拉斯的下落了,我决定把他送到我以前上的寄宿学校里。”
可可在鲍伊的帮助下,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甥,她悲喜交加。从此,她和鲍伊负起养育这个孩子的责任。每当学校放假,鲍伊都会亲自去把安德烈接回家里来,他们三人一同去散步,一起去塞纳河边游泳。
看着鲍伊和外甥在一起亲密的样子,可可欣慰地说:“鲍伊把安德烈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在这年,可可的妹妹安托涅特已经25岁了,人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却没有可可的天分和胆识,她没有理想的去处,只好在可可的服装店里帮忙。
姐姐的死,激起了可可的手足之情,她让妹妹住在自己家里,对她无微不至地关怀和照顾,这种姐姐对妹妹的关心,是在孤儿院里时的可可不曾有过的。
这年,可可的小姑姑阿蒂汉和毛利斯的婚事,还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只好在离可可服装店不远的蒙梭公园8号租了一家房子。白天,阿蒂汉便成了可可店里的一名雇员,可可定期付给她超出雇员的薪金。
可可对阿蒂汉说:“只要你们真心相爱,你会成为他的妻子的,因为你们的年龄比他的父母小多了。”
夜深了,可可依然还在灯下穿针引线,鲍伊心痛地说:“休息一下吧,你也太累了。”
可可说:“不行啊,学校里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要挣钱把弟弟的两个孩子都送进最好的学校里读书。”
鲍伊没有说什么,他想可可每天拼命工作,挣来的钱都用在了亲人身上,他从心底里佩服可可是个精力旺盛的女人,是个胸怀博大的女人。
鲍伊在纸上为可可画了一张肖像,上面写着:“这个女人不简单。”
服装店让可可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她把挣来的钱都用在了亲人身上,这让她更加体验到了亲情的可贵,她以前曾幻想自己是父母的独生女儿,让她冷落了亲情。随着自己事业的发展,她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想挣到更多的钱,更好地改变亲人们的生存环境,成了可可新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