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出门目送着卫凰的车子离开了毛穆村,再次回到杂货铺后,白大虎还是有些怯生生的问花姐道:“老花?迁坟以及开发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哎?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我当初拦着你们迁坟是怕鬼王出窍,如今鬼王不是给收了么?而且尸王也不见踪影。况且我和卫凰都已经查过二王山,阴阳平衡!不会再有邪事发生。”花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开发是好事!能造福村民,这穷山沟也该变个样了,你们常乐集团就放手干吧,我绝对支持!要是再有人闹事,找我就行!呵呵呵!”
“那可太好了!哈哈哈!”白大虎爽朗的笑道。
又闲聊了好一阵子,胖姐突然返回杂货铺,看了看屋子里少了卫凰似乎不太开心,花姐问她想要干什么,胖姐无奈的笑了笑说这都是缘分,原本打算用卫凰的钱给我们几个好好庆功的,没想到董事长还走了。胖姐是个典型的生意人,这叫借鸡生蛋,用卫凰的钱来招待他自己,既可以拉近关系,又能得到商机,还不用花费一分一毛,真乃高人也!
花姐看出来胖姐有些失望,于是当面提起了开发二王山的项目还要继续,而且这次她很支持,胖姐见又有了商机,才面露喜色,一转脸又把白大虎和花姐给捧上了天,还高兴地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明知她本意是想请卫凰,只是碍于面子谁都没有当面揭穿,便高高兴兴的答应下来,胖姐见我们几个都欣然应邀,高兴的准备饭局去了,说是准备明天中午开席。
胖姐走后,白大虎又问了问花姐和老谭对于迁坟日期的看法,这次决定却异常统一。因为老谭等人已经处理好了这里的事,韦福也死了,回到市里还要忙着重新登记法人或是注册公司,总之事情还很多,所以提倡择日不如撞日,小白和无双的意见也是越快越好;白大虎更是如此,他知道迁坟只是开发项目的第一步,后续的投资安排及建设程序还需要尽早回城处理;花姐么,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吉日不吉日的反正和村民关系不大,二王山本来埋葬最多的就是茅山前辈,而且那里的风水早就被鬼王给破了,如今也是越早搬走越好,所以也建议尽早迁坟。
我作为小辈儿的当然没有意见,也知道不会再出乱子,所以人家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听,眼下我唯一关心的只是胖姐家的饭菜是不是可口。
他们一直商量到中午才决定当晚进行迁坟,好在前阵子张罗的那些法器还在,也节约了不少开销,同时省去了准备时间,白大虎是做这个的行家,于是他按照迁坟的习俗给在场的人分配了些任务,当然,我这个大病号是可以享受休假待遇的。
简单的吃过午饭后他们就各自忙和了起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使没有鬼上身,好事的村民也都能早早的等在山下看热闹,我因为养伤所以没去,事后是听小白给讲的经过,总之很顺利,场面上则由于有了上次的底子也算过得去,迁坟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当晚无话,第二天清晨胖姐把我们几个请到了她家的大院子里吃席,胖姐真不惜钱,更令人惊喜的是还请了戏班子助兴,院子里的八张大圆桌子上早就垫上了红布,摆满糖果、饮料,据说这次胖姐请的都是些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我们都作为贵宾被安排在最靠近戏台的位置。
后院暂时当做厨房,嘈杂的操作声不绝于耳,再加上热气腾腾的农家菜散发出的香味,我早就口水直流,根本无心欣赏台子上的大戏,等到胖姐给我们安顿好以后,便径直走向了后院。
后院掌勺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意外出现,让我惊喜万分,他就是胖姐的老公李山水,李叔见到我后急忙解释了当时的情况,他是个老实人,最看不惯一夜暴富的胖姐大手大脚,所以每次胖姐带回来钱,他都是帮着去城里给存好,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总进城,再加上胖姐当初鬼气越来越重已经出现了幻觉,便误以为李叔在外边有了人,这才使胖姐去事务所报了案,当初李叔也看出来胖姐有些不对劲,才没理会,两口子的沉默寡言又导致了关系的进一步恶化,胖姐那天被我把鬼气除了后,病自然好了,一向在家都是强势的她,等在李叔最近一次回来取钱后认了错,两口子这才和好如初。
我和李叔在后院边聊边吃,宴席还没开,已经八成饱了。宴席上,敬酒当然是必不可少的节目,作为业主方的最大官员白大虎自然是少不了多喝几杯的,花姐知道他和小白等人早就订好了今晚回城,所以硬生生的帮着白大虎扛下来不少酒,我则是怕花姐喝多,所以托着病躯也被灌了不少,酒过三巡后,在座的宾朋脸上都红扑扑的,期间当然也少不了感谢此次设局的胖姐。
宴席过后胖姐找人把白大虎等人送回村部,还按照事前约定好的酬金,真就加倍的给了小白他们,事务所的哥几个也不客气,欣然收下。
好在宴席期间小白滴酒未沾,还能送这几个酒蒙子回城,我和花姐则有些喝大了,一见风酒劲更是凶猛,在送走他们后勉强的回到了杂货铺。
酒后的花姐话比较多,竟主动和我聊起了当年的事,就她知道的那些我早就听过好多遍了,好在这次她却说出了另一件让我倍感奇怪的事。
她借着酒劲说师傅曾经跟她解释过,当年为何不去援救文凤的原因,可她却并不相信,只说那是师傅在给自己找借口推脱责任罢了,但在我看来花姐确实是有些当局者迷,也许师傅说的才能还原当时的真相。
师傅说当年封印鏖战前有人故意用烫金符纸锁住了他的大小周天,这才导致直到现在都没法施展高级甚至中级道术,这也就是我从来都没见过师傅用红色符纸的原因,当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师傅能讲却又不亲身示范,现在这个谜题终于解开了。
由于当年茅山能发动烫金符纸的只有文凤一人,所以师傅才一时冲动没有援救鏖战的文凤,才使文凤最终灵力耗尽,事后又和那只茅山玉印同时失踪。
不过从后来师傅对待花姐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已经知道了烫金符纸并不是文凤所用,那当年到底是谁导演了这场借刀杀人的好戏?就当我想继续追问时,花姐的酒劲上了头,言语有些模糊了,酒后吐真言,估计她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要想进一步了解烫金符纸的真相只能问当事人杨成风。
“小凤!小凤!要是我真有那么一天不行了,记得替我照顾好布丁啊!”花姐躺在床上闭着眼镜醉醺醺的说道。
“啊!知道了!你都交代多少遍了,别每次都弄得像说遗言生离死别似的,快!盖好被子!赶紧休息!”我一边帮她盖好被子一边劝说道。
“奶奶的!你是不是嫌我太絮叨了?我说的是真的!答应我!好好照顾他。”花姐见我有些不耐烦,竟突然把被子掀开,瞪着我说道。
“啊!好!好!我答应你!我把布丁当成兄弟还不成么?快睡吧!”我再一次帮她盖好被子后,稍显耐心的解释道。
“嗯!兄弟,兄弟…”花姐这才嘟嘟囔囔的昏睡过去,把她安顿好以后,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回了房间,就当我走到外屋的杂货铺时,手机居然响了起来“喂?”
“小凤!快回来,店里出事了!”电话那边正是师傅杨成风的声音,此刻已经显得格外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