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传多年的烫金符纸重现人间,而且明显是最近才画好的,传说中只有文凤才精通此术,可他早就不知所踪,这不刚好证明了师傅当初误会了他?看来当年精通此术的不止文凤一人,按理来说师傅也是受害者,被人利用后有口难辩,真难为了他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背后暗中使坏的神秘人物才是最阴险,最狠毒的,布丁、师傅、还有咱们娘俩或是更多的人都被他蒙在了鼓里,神秘人物的这招借刀杀人真是高明…”
“哦?还有这事?把符纸拿给我看看?”花姐闻听此言,惊讶的问道。
之后我把随身携带的烫金通阴符递了过去,花姐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好一阵子后,又把符纸交还给我说道:“没错!符纸是真的,文凤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如此看来,当年的事确实疑点重重。封印鏖战并非那么简单!”花姐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沉思。
许久过后我提醒道:“妈!要不然您跟我走一趟吧?正好有很多事我一个人拿不了主意呢?行么?”
花姐低着头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始终要来!唉!”
“您这算同意了么?那…什么时候出发?”我高兴的问道。
“事不宜迟,晚上还有车,今天就走吧!对了!你先等等,我得先把铺子交给信得过的人才行!”花姐边说边走到了外屋。
“嗯!”我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点了点头。
很快花姐就安排完了杂货铺的事,据说暂时把它交给了李婶看管,李婶为人不错,从小到大对我和花姐都很照顾,交给她管,我也能放心。
赶巧的是连一向紧俏的回城车票都很捧场,事先没来得及预定的我们,在售票处竟还能买到仅剩下的两张卧铺车票,一切看似很顺利。
上车后,我俩简单的安顿好就开始闲聊了起来。为了帮花姐尽快了解烫金符纸出现的事,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曾撒过的慌。
“赶得真巧啊?呵呵!正好还有两张卧铺票!”我擦了擦汗,试着打开了话匣子随口说道。
“嗯!这就是命,我说当初不该让你学道术的吧?你小子还执意坚持,这回咋样?后悔了么?现在不想掺和也来不及了。”花姐坐到我身边埋怨道。
“呵呵!认了!学都学了,还能废了咋地?弄不好我还会因此更有出息呢?是吧?妈!”
“什么出息啊?咱们把当年的事搞清楚后,立刻金盆洗手!有些事啊!我们管不了的!”花姐拍着我的肩膀嘱咐道。
“哎?你说你好好的工作不干,闲着没事怎么竟惹这些麻烦?”花姐问道。
“哦…其实…我…我说了,您不许生气?”我支支吾吾的想要说出毕业后并没在侦探事务所工作的事。
“咋了?说吧?”
“您确定不生气?”我又问了一遍。
“嗯!”
“亲妈!您确定…?”我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
“兔崽子!又犯病是吧?快说!咋了?”花姐瞪着眼睛问道。
“是…是这么回事!我压根就没在侦探事务所工作过!”我低着头轻声的解释道。
“什么?那你这么长时间都在哪混?”花姐举起胳膊想打我,但碍于乘客较多才缓缓的把手放了下来。
我目送着她把胳膊放下后,才敢继续说道:“我…我和师傅开了一家寿衣店,一直在市里帮他经营来的,还挺赚钱…”
“是那个老杂毛的主意吧?”花姐打断了我的话问道。
“也不都是他的主意,当初我被红色符纸反噬过,师傅才想到用殡仪馆附近的阴气救我,才在那附近开了店。”我连忙解释道。
“什么?你…你早就被反噬过?我说收鬼王时,你越级使用蓝色符纸怎么会反应那么强烈?兔崽子!学会撒谎了是吧?到底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快说!”花姐越听越生气,朝我大声的喊道。
这之后我在火车上便把最近所经历的,一五一十讲给了花姐,当初怎么开店的,怎么遇到老丁以及殡仪馆的怪事等等。
花姐听得很认真,没插嘴,一直等我说完才问道:“这么说你师傅,呸!杂毛,那个…老杂毛现在还关在分局里呢?”
“嗯!可不!他自从得知烫金符纸的事,死活都不肯让我保释,要不然早该出来了。还因此故意大闹分局,又被多扣了十几天,可能是待在里面安全些!对了!师傅还让我尽快搬家来的。”我说道。
“糟了!糟了!奶奶的!老杨这是要出事!”花姐望着窗外想了想,然后大声说道。
不知花姐为什么会一惊一乍的,但从她口中能像模像样的说出‘老杨’两个字足以证明,花姐已经原谅了师傅。
“咋了?师傅在里面不是很安全吗?”我愣了一下神,反问道。
“傻孩子!安全个屁啊!他让你尽早搬家是对的,你想想,若不是倪晓武有意瞒着,烫金符纸一出现,也就意味着当年那个幕后的神秘人物会同时现身,老杨隐居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躲他吗?如今倒好!还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等他来抓,还有个好?虽说我不知道当初那人为什么会放过杨成风,但这次再见面的话,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老杨大小周天都被封印,岂是那人对手?”花姐解释道。
听花姐这么一说,我立刻恍然大悟,分局虽说暂时安全,可一旦走漏消息,放进神秘人物探监,师傅必定遇害。
“对啊!是我太糊涂啦!现在咋办啊?”我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盼着老杨在我们赶到之前还没被发现!”花姐眼睛盯着窗外轻轻的说道。
“唉!你说师傅会知道神秘人物的真实身份么?”我问道。
“当然!否则!老杨躲什么?否则他怎么会对当年的事只字未提?我想不出意外的话,老杨在发现封印自己的烫金符纸不是出自文凤之手时,就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可当年到底是谁能城府如此之深呢?”花姐又自言自语起来,再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