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完苏未来带来的消息,程钦明那边就有了结果,这让顾麟顿时觉得生活原来如此美好,于是急忙问道:“那你快说说,到底有什么发现。”
“就是……那个……”王悠若刚刚张开嘴就停住了,犹豫了半天,这才一跺脚说道,“我给忘了,你还是自己问程钦明吧。”
对于王悠若的智商,顾麟已经习惯了,他无奈地撇了撇嘴,给程钦明打去了电话。
“顾老弟,你的电话可真及时,是王队告诉你的吧。”程钦明的声音有点兴奋。
“别提你那个胸大无脑的王队了,还是说说检验结果吧。”顾麟坦然地说出了心中所想,全然也没有注意到王悠若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即将暴走的表情。
“具体是这么回事”,一谈到学术问题程钦明就严肃起来,“调查结果发现,那个杀手的细胞与正常人大致相同,只是在活性方便有些不太稳定,除此之外,他的细胞里几乎不含酪氨酸酶,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皮肤白的如同白化病人一样。”
虽然程钦明说的并不多,但顾麟已经觉得足够了,挂断电话之后,他把目光转向苏未来:“我在清潭市曾经遇到一个杀手,明显和林紫兰有关系,他的基因也出现了问题,和你说的非常像。既然这样,我们只要找到了迟杰不久能够真相大白了。”
听了顾麟的话,王悠若立刻瞪大了眼睛,先前被轻视的不快一扫而空,觉得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也向着苏未来看了过去,心里还在盘算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呵呵……”苏未来先笑了两声,而后摇摇头说道,“如果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那我早就替你做了。”
“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什么困难能拦得住你苏老板?”顾麟皱眉问道。
“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左右的”,苏未来摊摊手说道,“比如说,死人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麟有些不明所以。
“迟杰死了。”苏未来淡淡说道,“就在那家生物公司被收购的第二天,他从三十几层一跃而下,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人要杀人灭口?”顾麟万万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旋即又问道,“这件事应该是很隐秘的,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苏未来喝了口咖啡,淡定地说道:“因为收购那家生物公司的人就是我的父亲,这些资料都是我从他那里偷来的。”
这一下顾麟无话可说了,长叹一声之后,他理清了思绪,突然笑了出来:“本来一无所知,但现在至少看到眉目了,也算是有了收获。”停顿一下,他把头转向同样失望的王悠若,又说道,“王警官,想要在你父亲面前证明自己,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沉重而又压抑的谈话结束之后,苏未来便起身告辞了。虽然各自心事重重,但是生活还要继续。
三天之后,老熟人王队非常难得的来了一趟咖啡厅,一看到他,顾麟就知道先前的案子应该是有结果了。
挑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坐下之后,王队一边喝着谢雨凌亲手送上的饮料一边说道:“凶手叫卢彬,外省人,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招了,说那两起杀人案都是他是干的。”
“他那个同伙呢?抓住没有?”顾麟问。
王队摇摇头,说道:“卢彬的嘴很硬,我们审了他好长时间,他才说了关于他那个同伙贾霖的事。你都想象不出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竟然是情侣。”
顾麟确实有点意外,但这并不是最重要,他又问道:“既然他们是这种关系,那为什么要残害少女呢?”
王队的脸色带着一股厌恶,解释道:“这个卢彬还是个双性恋,并且有虐待狂倾向,严重的心里变态,对一些特定打扮的姑娘有着难以抑制的冲动,于是才发生了之前的事情。另外那天在车上发现的那具尸体身份也确定了,是回诗华县探亲的姑娘,刚刚回来就遇到这种事,太可怜了……”
“那个贾霖难道会任由他的……他的情侣这样做?”说话的同时,顾麟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
王队叹口气说道:“有些人的心理我还真是理解不了,卢彬说这些都是他的个人行为,贾斌只是受到了他的威胁才参与进来。不过这话谁会相信呢?我们还是对贾霖进行了搜捕,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一点音信,所以,我猜他已经不在诗华县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力逮到他的。”
“那就拜托了。”顾麟略带感激地说道,心里依然有点担忧。
时间回到三天前,诗华县周边一个新建小工厂地下室,几个人穿着笔挺西装的黑衣男人正守在门口,时刻注意着里面和外面的情况。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面,一个衣衫褴褛戴着肮脏眼镜的老者正蜷缩在墙根,他的正前方是一张褐色的长桌,后面坐着身穿黑色英伦风衣的苏未来。
苏未来拿起桌子上的几张照片,看着上面一个露出甜美笑容的阳光女孩儿慢慢说道:“迟教授,这都好几天了,你还没有想通吗?”
老头儿哼了一声,愤愤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通啊。”苏未来没有回答老头儿的问题,而是把手里的照片抛到了老头儿的面前,微笑着说道,“看看吧,这样你兴许能理智一点儿。”
老头儿有点疑惑,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捡起照片,慢慢放到面前,接着阴暗的光亮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失声叫道:“小昕,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的,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苏未来的神色不变,但是气势已经上来了,“只要你肯回答我的问题,愿意跟我合作,你的宝贝女儿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盯着苏未来看了半晌,老头儿目次欲裂,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良久之后,他还是低下了头,叹口气说道:“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是不可能说的,否则不需要你动手,他们就会杀了我女儿。”
“这你可以放心,在我让你见到女儿之前,我是不会强迫你说那件事的,即便你说了我也未必会相信。”稍做停顿之后,苏未来话锋一转,问道,“林文萱是你杀的吧?”
老头儿全身一颤,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不是……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负责实验,那些事情都是他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