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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行在路上

“大师,请问您也一位是魔法师吗?”

“是啊,年轻人,不过我更喜欢被人称作霍普因斯大师。”

“那您一定是很厉害的魔法师喽,您胸前的这枚三叶草徽章是魔法师的证明吗?”

“呵呵,年轻人,只要你肯努力,相信也会达到我这样的高度的。魔法公会颁发的徽章可是只有魔法师以上级别的人才能佩戴的,一叶二叶三叶分别对应着魔法师中的低阶到高阶,而在魔法师之上,还有极少数人能到达的大魔法师,之上则是魔导师,而魔导师之上,便是我们整个狮子王朝也一只手数的过来的魔法贤者了,他们俯视众人,受众人仰望。”

……

“没见识的乡巴种,霍普因斯大师可是距离大魔法师只有一步之遥了,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皇家魔法协会中的魔导师,这可是你这卑贱的存在难以想象的高度呢?”前面的那位年轻英俊的银甲骑士插嘴道,瞟了眼这里,轻蔑笑道。

范达因没有理会,不论言语上多么处于上风,也难以深入思想,像无根的蒿草,风一吹,就散了。只带来虚荣的满足感,而不会带来任何实际好处。而言语中最大的现实就是:行动。

何况前世的大部分记忆也还没有被这粉彩迷乱的世界所埋没,有一句话让范达因既舒适又无奈“说我,羞我,辱我,骂我,毁我,欺我,笑我,量我,我将何以处之。容他,凭他,随他,尽他,迟他,怕他,由他,任他,再过几年看他。

舒服的是前辈大师都可以忍,无奈的是前辈大师不忍的时候总是忘记这句话。

从刚才的霍普因斯大师了解到这个一脸刚毅却又英俊的青年是皇家骑士团团长的儿子阿隆斯-索亚,年仅16岁就步入了中阶骑士的行列,称的上是少年英才,但相比之下其父阿伽门农-索亚更加有名,作为王朝九大骑士中的第5骑士,曾以一人之力连斩巴拉斯联邦的两位圣剑骑士和两位圣枪骑士。

在庞贝之祸中,更是带领着王朝第三军团残部死死抵住了庞贝联盟的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冲击,为盟军的到来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也因为这次荣耀之战,阿伽门农而被赋予皇家骑士团团长的光辉殊荣。

范达因不是情商欠缺的傻子,很容易看出这个阿隆斯对那个阿帕西亚公主有着爱慕之意,而从目前看来阿帕西亚还是很配合地在演着公主与骑士的爱情肥皂情景剧。另外两位中年骑士是阿帕西亚公主的忠实手下道格-莱姆和凯特-莱姆,两人现如今已经是高阶骑士。其配合更是曾经让实力强大的大骑士也无奈退却。

伴随着整个队伍静静地行进,不时有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中响起的沙沙的声音。范达因继续与霍普因斯魔法师的轻声交谈,而走在前面的阿隆斯则是面带微笑与阿帕西亚愉快的谈论着一些林中趣事,不时引起少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因为有两位老魔法师布置了某些防范措施,所以并不担心队伍中传出的声响会惊动林中的某些魔兽和异种。

范达因继续跟着霍普因斯谈论,希望能多了解帝都的一些情况,而这位老魔法师也耐心地一一作了解答。

只是当范达因问道关于阿帕西亚公主的情况时,老魔法师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王朝的天才,学院的珍珠,皇室的无价之宝。”之后便专心的走路,不再有交谈的意思了,这让范达因颇感无奈,下面还想开口询问究竟要抓什么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深灰色的天空里几处地方闪着星星,而在蓝断山森林远处,大树巍峨参天,几乎遮住苍穹,让人分不清昼夜。只是那湿润的风像水波一样荡漾弥漫,从中似乎还能听到压抑的,模糊的夜的呼喊。

队伍又向山脉的森林深处行进了5天。

没有篝火,也没有欢笑和热闹,范达因习惯了这清冷的寂静,家常便饭而已。此刻他正盘坐在一根宽阔的树杆上梳理着魔术回路,并回想着曾经学过的魔术知识。艾迪安安静静地趴窝在他的肩头,两只眼睛眯着,昏昏欲睡的样子。

魔术师的等级是由两个方面划定的,一是魔力回路的魔力吸取和加速量,就像是汽车发动机的质量和功率,二是掌握的魔术,如同汽车运行时离合加速器之类的多项功能。范达因有一种预感,自己快要突破25级成为大魔术师,想到这里心理总算有些欣慰,却没有喜悦,应该说是不需要吧。因为欣慰可以自己品尝,但喜悦却无法找人来分享。

自从自己加入这支队伍以来感觉很怪异,巡逻侦查准备食物之类的事情自己从来不用操心,而那位公主殿下以如此实力不俗的队伍要去抓某样东西,这件事情一定很困难。而在自己还没有表现任何能给这只队伍带来任何好处的实力,为什么还要带上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甚至还可能去反水的人?范达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微妙。

这几天自己一直啃着干硬的黑面包,喝的水也是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与众人并没有太密切的交流。期间倒是有一位胖胖的中年骑士似乎是要给自己送一些肉干,那是道格。但被另一个显得冷酷名叫凯特的伙计给拉走了。

虽然没有交往,但范达因却是面对着整体和万物之源,如果是前者,那就要面对很吵闹的人群和部分了。

就这样盘坐在树上,范达因渐渐进入了美好的梦乡。与此同时,在阿帕西亚的帐篷中有三双眼睛紧盯着一个水晶球,而这颗水晶球中显现的身影赫然正是熟睡中一动不动的范达因。可这六道目光却没发现,在小毛线球般地团卧在范达因肩头的小黑猫艾迪的眼中微微眯起,嘴角似乎带着嘲讽的笑意。

“霍普因斯大师,您说他会对咱们的计划产生多大的影响?是助力还是阻力?”一道清冷而动听的声音响起,阿帕西亚的问道。

“殿下,这个目前还不清楚,但我想说的是,可以确定这个来历奇怪的这个青年一定隐藏了某些东西,似乎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说明其魔法等级并不低,而当他在我身边时有暗之魔法元素在悄然流动,这说明他在林中行走时可能用到了黑暗之类的术式。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初时他能平安无事的待在蓝断森林中,就像我们用风之守护的咒语不时抹除我们的气味和踪迹一样。”此时的霍普因斯却一改平常的一脸微笑,脸上严肃,语气更严肃。

“如果照大师您这么说,这个叫范达因的小子还是很值得拉拢并培养喽,可惜其来历是个问题啊,不能保证他对我绝对忠心?”阿帕西亚似乎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的说道。其目光却渐渐锋利,居高临下的逼视着老魔法师。

“霍普因斯大师,短短的几天交流了几句话就让您如此维护这个小子了?以至于我的计划的实施要多承担一丝风险?”

“也许有点好感吧,毕竟很少遇到如此有天赋但是谦虚的年轻人,如果能让他就这么死去必定是魔法界的一个损失,当然殿下的计划是最重要的。”老霍普因斯叹了口气说。

“阿帕西亚,我想我们也可以用将经行的这件事看看这个叫范达因的小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如果他能活下来,这样才有说明他有资格值得你对他伸出的橄榄枝,而也是上帝赐给他一次为您效力的机会。”阿隆斯轻声道。

“好吧,等过一段时间,不好用的话就把他除掉吧。一条狗再会咬人,但不对主人忠心也是一条没用的疯狗。现在一切先到此为止,你们都去休息吧。”阿帕西亚说道,神色淡然,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待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她才仿佛卸下重担般地叹息一声,盘着双腿进入了冥想的世界,开始努力地修行。

即使是天才,没有脚踏实地的努力,也不可能妄想凭借天才的名头攀爬至顶峰,更不用说去攀爬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所以真正的强者之路必是一路伴随着鲜血、眼泪、汗水以及弱者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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