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一株天水荔枝树上,有只比同类大上一半的九星蚜虫在酣睡,突然就被极其刺耳的怪叫声吵醒,抬头一看,就见昨天的那个人形怪物又在发疯,扰人清梦!
真是岂有此理,看来昨天教训得他还不够啊,这只九星蚜虫立即振翅飞了起来,化道肉眼难见的金光就撞了过去。
陈佛生眼角的余光瞄到金光的残影,却看不清楚,要是昨天他就只能被动挨打,但经过一个晚上的推演和计算,他已经是胸有成竹,并不试图去中途阻拦,而是高举砍柴刀从头顶恶狠狠的劈砍下去!
赌上了在陈家庄负责砍柴工作时练就的快刀,在加上梦境世界中吸收的青宸煞气,一刀斩出,从上至下,刀影重叠连贯,虚虚实实,共有二十四重之多,最后形成一个完整圆月的斩击,因为数重力量的叠加,更爆出了锋锐而又耀眼至极的刀芒!
那只大个的九星蚜虫刚撞上去,就见四周都是刀影刀芒,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是发狠硬撞上去。可它立即就后悔了,虽然智慧不高,却知道死亡的恐惧,转身想逃。
“那里走!”陈佛生却不肯给它这个机会,感觉刀身上碰到了个硬物后,就加倍用力的斩了下去。只见圆月一闪即逝,归于虚无,空中却多了九星蚜虫一分为二的尸体掉落下去。
必杀技《快刀圆月斩》,首战成功!
陈佛生呼出一口气,大笑道:“臭虫们,这些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看你们那只还敢撞我!”
谁知还没高兴多久,就有二三十只九星蚜虫振翅飞了起来,陈佛生有些毛骨悚然的道:“喂喂,你们不会是那只倒霉蛋的亲戚朋友吧,其实我也不想杀它的,只是没办法……喂,要不要这么凶狠啊!”
转瞬间,陈佛生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前后左右上下都是九星蚜虫,几乎是在同时间发起进攻,劝说无效之下,陈佛生也发了狠心,连连施展《快刀圆月斩》,正面对着的九星蚜虫,几乎没有一合之将,全部被斩成两半!
但很快,陈佛生就发现这个必杀技的弱点,只能对付一面,无法同时兼顾其它方面的敌人,在杀死一些九星蚜虫的时候,就受到了比昨天凶猛数倍的围攻。
砰砰砰,仿佛被数十发子弹正面击中,剧痛的同时,还被巨大的力量推出去七八步。实在坚持不住,陈佛生抱住头再次跑回小木屋躲避,整理伤口,重整旗鼓。
在接下来的时间,不甘心的陈佛生多次出击,但都被打了回来。不过总算是凑齐了五十只九星蚜虫的尸体,从来送饭的黄家下人那里换到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狼吞虎咽之后,陈佛生再次躺到冰凉的木板床上,把意识沉入梦境世界中,希望能在想出个必杀技,破解九星蚜虫们卑鄙无耻的围攻。
可惜,一个夜晚的思考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转眼到了第三天,情况却和第二天差不多,陈佛生施展出《快刀圆月斩》能够杀掉不少的九星蚜虫,但同时也被围攻的七零八落,最后也只换到一顿晚餐,其他时候肚子饿了,只能摘些野果来垫垫肚子。
第四天时,情况变得更糟糕,因为前几天的瘀伤累积起来得不到治疗,变得越发严重,加上九星蚜虫被杀掉不少同伴后,变得警觉起来,只要看到陈佛生出动,就群起而攻之,而不再单打独斗。
两方面的不利因素加在一起,不但没有杀死足够多的九星蚜虫,换取饭菜饱腹。陈佛生还发现自己发了高烧,浑身滚烫,手脚却发冷无力,躺在木板上,裹紧了棉被,也不能给手脚一点温暖。
身边又没人照顾,陈鸥生心中油然生起股凄凉之意,脑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道难道我就陨落在这里了吗,可怜还没有修炼成神功,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就莫过于此了!
越想越是伤心难过,可就在这时,陈佛生嗅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郁的酒菜香味,其中还混杂着股少女的纯纯体香,鼻子贪婪的吸着这两种香气,通过喉咙进入空空如也的胃中,顿时全部复活,咕噜咕噜大叫。
刹那间,陈佛生觉得高烧也退了,手脚也有力气了,翻身站起,快速的推门而出,大叫道:“是那位姑娘好心来看我,还带来了我现在最需要的美酒佳肴,真是我的红颜知己也!”
定眼一看,原来是非常容易害羞的黄妙香,这不,又羞涩的低下头去了。
陈佛生笑着露出八颗洁白牙齿,不再调笑她,上前接过黄妙香手中的食盒,打开一看有米饭,鸡腿,有鱼,有骨头汤,还有一小瓶散发着醇厚酒香的老酒,真是欣喜若狂道:“走,我们到屋子里面说话,免得那些臭虫们来捣乱!”
黄妙香缓步跟上,悄悄抬眼偷看陈佛生,立见他脸上的青肿之色,在那么完美帅气的脸上,真是触目心惊,顿时惊呼出声:“陈大哥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受伤了,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带了竹蜂王胶来,赶快擦一擦。”
千万别破相了这句话,她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屋子里,陈佛生大口咬着鸡腿,喝着美酒小菜,毫不在意的道:“没事,只要把我的五脏庙填饱,这点小伤算什么?”
“那怎么行?”黄妙香忧形于色,见陈佛生双手齐动,吃得正香,确实抽不出手来,鼓足勇气道:“陈大哥,我替你擦吧。”
陈佛生有些意外,抬头看了眼小妮子,却见她这次居然没有低下头躲开目光,勇敢的与自己对视。虽然脸色早就羞得通红,点头笑道:“好啊!”
说着,脱掉了上衣,露出完美的身躯,只是现在上面遍布青紫的瘀伤,有些还一个套一个的连在一起,颜色深浅不一,显然是不同时间受的伤。
黄妙香看着,怔怔流下泪来,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母亲也不会派人来这里,原本是准备让你修剪果树枝叶的……”
“傻瓜,这不关你的事。你要真关心我的话,就快点帮我擦竹蜂王胶,减轻点痛苦吧。”
陈佛生察觉到小美人的眼泪滴落到自己悲伤的清凉触感,比身上的伤还让人难受,直到那小手抹着黏稠的竹蜂王胶在胸背上滑动时,才感觉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