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来我都没意识到还有护肤这回事,平时的护肤品也就是一瓶大宝,从十岁用到了二十多岁,要想皮肤好,早晚用大宝,所以我的皮肤依然水灵灵的。
“噗”的一声,柯言将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妞妞你能不能别恶心我,你的皮肤都快赶上老马了。”
我的眼前立马有一张布满痘痘的脸在不停的晃动,心下打了个寒颤。
我按照美妆教程里的方法来活体实验,等化好了之后,柯言一副见鬼的表情,那个惊悚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至于这样打击我嘛。
“我觉得一时半会你也学不会了,这种东西看天分的,我看你是没这个天分了。”柯言摇头晃脑的打击着我,“晚上把面膜敷一敷,看你皮肤都被糟蹋的,二十几岁的人愣是搞得像三十岁的大妈。”
柯言丢下这句话就回家了。
我相当好奇的是,莫小宝什么时候和柯言变得这么亲密,柯言回去的时候,他一脸的恋恋不舍,站在大门口,目送了好久。难道这小子的性取向也发生了变化?
晚上躺在床上敷面膜,听听小曲,日子如果一直这样该多悠哉啊。这样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面膜还贴在脸上,已经干掉了,敷了一个晚上,脸上的水分都给倒吸干了,皮肤变得特别干燥。奇怪的是头晕沉沉的,喉咙干痒,四肢无力。肯定是昨晚睡觉的时候没盖被子,所以着凉了。
“阿嚏”,一个上午都在猛打喷嚏,鼻涕好像自来水一样,堵也堵不住,鼻子红得像个草莓,面巾纸在办公桌上堆积成山。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柯言从“小山”后面探出脑袋说。
听完我感冒的缘由之后,柯言笑得脑袋直撞桌子。
“你真是朵奇葩耶,还没见识过这么离奇的感冒,可乐死我了。”
“你……”还没吐出第二个字就又打了个喷嚏。
柯言的身子向后靠去,很嫌弃的模样,拍了拍衣服。
“妞妞,你这样可不行,下午你请假吧,我带你去医院。”
“啊?”我惊叫,“那可不行,请假就意味着扣工资。”
柯言白了我一眼:“真真是钱比命都重要了。放心好了,扣的工资我补给你。”
既然他这么诚恳,我自然要卖他几分情面了,那就去看看医生好了。
中午饭都没吃就被柯言挟持到医院,这个家伙真是财大气粗啊,竟然直接打的将我带到省一医,这种传说中的医院哪是我这种小市民可以进来的,挂个号都要比别的医院贵好几倍,一个病看完了,浑身的血也放得差不多了。我本来打算随便找个小诊所开几盒感冒药就得了,莫小妞哪有这么娇弱啊。
“我不去。”我堵在医院门口,任凭柯言怎么拽也不进去。
“你。”柯言看着我倔强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放心好了,我有同学在这里,给你免费看。”
“真的?”我将信将疑的看着柯言,直到他发了三遍毒誓我才放下心来。
柯言貌似没有骗我,因为他连号都没挂,直接带着我去了三楼,进了一间专家会诊室,我特意瞄了一眼门上的名字:王瑞奇。
“哎呀,怎么是你啊,好久没见了。”这个医生一见我们进来,或者说是见到柯言进来便很站了起来,很热情的打了招呼。
“哇。”我一声惊呼,这真是我见过最帅的医生了,穿着最普通的白大褂也掩盖不了他浑身上下发出的耀眼光芒啊,就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一般,打个比喻,就像是穿上了白大褂的流川枫,有棱有角,帅得十分明显。
“这位?”王医生疑惑的打量着我,说,“柯言,我不是精神科的专家啊。”他说的时候神情特别诚恳,所以我的小心脏碎得一塌糊涂。什么叫精神科?难道我莫小妞看上去就那么像精神科病人吗?
该死的柯言笑了起来,他一把将我按在椅子上,然后说:“奇,精神科已经看不好她的病了。”
“呃?”王医生仔细打量着我,然后认真的说:“精神方面有很严重的疾病吗?”
“呸。”我实在忍不住了,吐了口唾沫,说,“你们精神方面才有疾病。”
柯言这时候笑得快要驾鹤西去了,他抹了一把眼泪说:“别见怪别见怪,我家妞妞就这个德性,她好像是感冒了,有点发烧吧,脑子稍微有点不是很好使,没吓到你吧。”
王医生“哦”了一声,“感冒啊,我看看。”
他翻了翻我的眼睑,又检查了一番舌苔,量了个体温,然后说:“嗯,普通感冒,没事,有点烧,是要吃药还是打针?”
“吃药。”
“打针。”
我和柯言同时喊了出来。
王医生皱了眉头,“这个……”
我瞪着柯言,说:“听我的,我的身体我做主。”
“那可不行,我是你的上司,打针的话会好得快,就可以马上上班了,吃药的话还得请假。”
“我不请假。”
“不行,烧得糊里糊涂的会影响工作。”
柯言说得一本正经,让我恨得牙痒痒,这家伙打的鬼主意我还不知道吗?都怪莫小宝,干嘛要多嘴告诉柯言我最怕打针,每次打针都会跟杀猪一样的嚎叫半天。他这分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呗,最关键的是退烧针一般都是打屁股上的,我的玉臀哪能随便给别人看的。
“乖,听话,打完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柯言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我。
不为所动。
“给你买很多很多衣服。”
继续不为所动。、
“给你加奖金。”
我开始动摇了,奖金啊奖金,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个名词啊。
“工资翻倍。”
“成交。”我一捶桌子,
王医生很明显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柯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可以了”,他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然后就去准备退烧针了。
我闭上眼,咬紧牙,做了一千遍的心理安慰,鼓足勇气,将裤子扒了一点下来,露出一点点的屁屁。
就当眼前的两个生物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来吧。”我咬着牙,很豪迈的喊了出来。
“呃。”王医生惊悚的看着我,眼角抽动,嘴角抽搐,然后很尴尬的说道:“这个药……其实不用打在屁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