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尾看到蔳儿带着一棵刚拔下来不久的新扫把,笑道:“蔳儿姑娘,这就是你说的好扫把?”蔳儿认真的说道:“不好吗?我可是万里挑一,才挑了这一棵的呀。”幽焃偷笑起来,因为,只是随便挑一棵的。
焦尾一看幽焃在偷笑,便明白了。
蔳儿瞪了一眼幽焃,说道:“这都怪你,是你说的,随便哪棵都行,焦尾知道我有这份心意就开心了,都怪你。”说着便准备把一整棵扫把扔向幽焃。
焦尾赶紧拦着,笑道:“我开心,我开心,蔳儿姑娘有这份心意,我确实开心。”蔳儿笑道:“叫我蔳儿就行了。下次我出去,再给你带种子。”幽焃一听,脸色不好看了,问道:“你还要出去?”蔳儿转头做了个鬼脸,不回答幽焃的话。
焦尾说道:“蔳儿,我就先去打扫前院了。”蔳儿回房间躺在床上,幽焃也跟着进来,跟着躺在一边。
幽焃问道:“蔳儿,我对你凶吗?”蔳儿道:“不凶。”
幽焃问道:“那我对你好吗?”蔳儿道:“好。”
幽焃问道:“那你喜欢我吗?”蔳儿道:“喜欢。”
幽焃问道:“除了我以外,你心里有其他男人吗?”
蔳儿道:“没有。”
幽焃说道:“那你想下山去玩就去吧。我不生气,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蔳儿一听,吃惊的看着幽焃,问道:“此话,当真?”幽焃点头道:“当真。”
蔳儿问道:“若我惹了麻烦呢?”幽焃道:“我来解决麻烦。”
蔳儿问道:“若我喜欢上别人呢?”幽焃道:“我杀了他。”
蔳儿问道:“若我不在,你喜欢上别的女人呢?”幽焃道:“蔳儿杀了我。”
蔳儿开心的趴在幽焃的身上,说道:“那我现在下山去了。”正准备起身,幽焃一搂紧蔳儿,说道:“蔳儿,听话,明天再去。现在开始,你陪着我,陪到明天,你再下山。我怕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都看不到你。”蔳儿倒也真的听话,乖乖的不动,在幽焃的身体上,感觉着他的呼吸,那心脏传来的阵阵跳动。
第二天,蔳儿便再下山去了。蔳儿来到开封城,可刚来到,就听说,出了采花贼,官府赏银五十两通缉。蔳儿微微一笑。夜晚,蔳儿把衙门帖出来的通缉令偷偷撕下,来到衙门。
她偷偷的来到衙门后堂,进入那父母官的房间。此时那父母官正准备休息,蔳儿的突然进来,吓了他一跳,刚想大叫,蔳儿已经点了他的穴道。
蔳儿仔细一看,这父母官还挺年轻。蔳儿道:“我现在解开你的穴位,你不要叫衙役来,我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说着把那通缉令拿出,给那父母官看。说道:“可不要喊,不然我可要把衙门闹得天翻地覆。”那父母官不停的眨眼。
蔳儿微微一笑,把他的穴道解开。那父母官果然不叫,问道:“不知姑娘芳名?”蔳儿道:“我叫蔳儿,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那父母官道:“本官郭隽蔚。”蔳儿道:“你看起来还不到二十五岁。”郭隽蔚道:“本官刚刚来到开封,做了这父母官。”蔳儿道:“那,这上面的通缉令,如果抓到这采花贼,是不是真的有五十两银子?”郭隽蔚道:“不错。在下虽然是官,但听衙役们说,这采花贼是江湖中人,武艺高强,衙役们都不是其对手,本官也甚是为难。”
蔳儿笑道:“我来帮你,那五十两我也不要,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郭隽蔚看蔳儿才十五岁左右,但能半夜来衙门,还直接来到自己的面前,也算是艺高胆大。不禁问道:“不知姑娘,是什么条件。”蔳儿道:“我已无父母,四处流浪,我帮你抓这采花贼,你让我在这衙门住下,直到我离开开封城。那五十两,就当是我在这住的日常开销,如何?”郭隽蔚笑道:“姑娘似乎对此事胸有成竹。”蔳儿道:“说是采花贼,自当是好色,你说,我漂亮不漂亮?”郭隽蔚一听,问道:“姑娘是想,当诱饵?”蔳儿道:“你就说我漂亮不漂亮?”郭隽蔚道:“姑娘很是漂亮,楚楚可人。”蔳儿道:“那你说,像我这样的姑娘家,那采花贼会不会上当?”郭隽蔚道:“那是自然,只是,那采花贼武艺甚是过人,本官怕姑娘这样做,会...”蔳儿打断郭隽蔚的话笑道:“你放心,即便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凌侮,他也早晚得死在我的手里。自古有美人计,我还没用过,今儿就来试试。明天,你借几个衙役给我,行不行?”
郭隽蔚道:“倘若姑娘真的帮本官抓到那采花贼,那本官自当感激不尽。”蔳儿笑道:“那倒不用,我也不是个好姑娘,你不要把我也抓起来就是了。那我明天再来,你明天找几个得力的衙役在后堂等我。”郭隽蔚点头。蔳儿道:“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次日,蔳儿来到衙门后堂,郭隽蔚果然点了几个衙役,看想来都比较精明能干。蔳儿对郭隽蔚说道:“你找人散布谣言,说衙门来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嘻嘻,我有多漂亮就夸的多漂亮,今晚,那采花贼一定会来瞧瞧。自苦贼与官两立,但他好色,自视武功好,必然会衙门。”
那些衙役看到蔳儿对郭隽蔚如此说话,如此失礼,都不禁定神看着蔳儿,果真是貌美如花。
郭隽蔚说道:“好,那,本官就拭目以待了。”而蔳儿对这挑好的十名衙役说道:“今晚,能不能抓住那采花贼,就看你们的了。”于是蔳儿教这十名衙役一个阵法,名为阴符五象阵,贼在心,非心、非非心则天下无贼,这就是抓贼的阵法。
衙役的武功,对付百姓绰绰有余,而那采花贼是江湖中人,原本这阵法,五个人便可,但蔳儿以防万一,每个方位,两个人,同时进攻。十人操练了一整天。
待日落西山之时,蔳儿说道:“好了,成败,就看你们今晚的表现了,一定要记住我的话。”那十个人从来没有见过绝妙的阵法,对蔳儿甚是恭敬。
夜晚,那采花贼果然现身,蔳儿坐在后堂院子的石凳上,愁眉苦脸的,那采花贼跃身上房顶,偷偷看到蔳儿,正坐在石凳上,正唉声叹气,那采花贼远远一看,蔳儿果然异常美丽,荡心窜动。仔细瞧了四周,并无他人,但纵身跃去往蔳儿的身边,蔳儿大吃一惊,装作害怕的样子,惊恐的问道:“你,你,你是谁?”那采花贼才看清蔳儿的容貌,果真是好看,笑眯眯的说道:“小生蔷泫,不知姑娘是?”蔳儿略镇定说道:“我,我叫幽灵花。”蔷泫听后笑的倒挺好看的,那浅浅的酒窝,难怪,这真是天生一副淫贼模样。
蔷泫道:“小生看姑娘似乎有伤心事,不知小生可否为姑娘排忧解难。”蔳儿道:“我,我原是郭大人的表妹,我从幼喜欢他,可不曾想,他来开封做官后,竟然喜欢上别的姑娘,我,我,我不想活了。”一哭,便躲进那蔷泫的怀里。蔷泫一看,这姑娘竟然主动献怀,热血沸腾,却是安慰道:“姑娘,让小生安抚姑娘,定让姑娘忘记那负心汉,跟我走吧。”
蔳儿离开蔷泫的怀抱,擦了擦眼泪,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蔷泫搂着蔳儿,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去忘记这伤心事的地方。”蔳儿在他耳边小声冷笑道:“可惜,你不应该来这带我走。”说完后挣开蔷泫的怀抱,对蔷泫微微一笑,后退几步。那十个衙役顿时出来,包围着蔷泫。
蔷泫笑道:“原来姑娘是诱饵,但是,这衙役,不会是小生的对手,姑娘,今晚,小生要定你了,可要乖乖的,在那不要动。”蔳儿退到房门台阶上,郭隽蔚也站在了旁边。那十个衙役按蔳儿白天所教的阵法,把蔷泫围起,也不等蔷泫进攻,那衙役便动手了,顿时,那阵法被这十个衙役运用的惟妙惟肖的,那蔷泫大惊。
这阵法,化有为无,那蔷泫无论出什么招式,都被这衙役的阵法化的干干净净,蔷泫已成瓮中捉鳖。不一会儿,十把长枪,对准蔷泫,蔷泫不敢再动,被衙役门用铁链绑着,抓到大牢里。
郭隽蔚对蔳儿道:“姑娘这阵法,甚是精妙,不知是何人所教?”蔳儿道:“嘻嘻,能抓到贼就行了,管他谁教的。你可不要忘了我的条件,今后我可要在这衙门住下了。”
郭隽蔚道:“说实话,之前的那位大人,也用了这一招,那是一位丫环做了诱饵,可惜,那时候,衙役们均不是他的对手,而那丫环也被他凌辱,没想到,姑娘一来,不到一天,就把人给抓着了。”
蔳儿道:“刚才我说谎,拿你开了玩笑,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郭隽蔚笑道:”无妨,无妨,姑娘帮我了一个大忙,我还要感谢姑娘呢。”蔳儿笑道:“那,现在,准备好我住的房间了吗?”郭隽蔚道:“这就是为姑娘准备的厢房。”郭隽蔚指了指身后的房间。蔳儿开心道:“多谢。那我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郭隽蔚点头。
第二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已经抓了采花贼,那些良家姑娘,都开心极了。终于夜里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可,又多了一个大盗。李府的人早晨来报案说昨天夜里,家里失窃,被偷了十万两银票。郭隽蔚大惊,赶忙带着衙役去查看。蔳儿一个人在偷笑。
那郭隽蔚去看了大半天,也没查到任何线索。问了那李府的主人家李老爷:“李老爷子,你们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呢?”那李老爷道:“大人明查,小人本本分分,一直以经营酒业为生计,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呐。”郭隽蔚还不太了解开封城的事情,所以他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继续查。这些天,你也小心些。”李老爷子点头。郭隽蔚便回衙门了。
蔳儿正在后堂看书,看到郭隽蔚来,笑道:“怎么,你这个父母官,这会不是应该在公堂之上吗?”郭隽蔚微微叹息道:“没想到,本官刚来开封城不到一个月,竟然刚结了采花贼的案子,就来了盗贼。今日我去看了那李府,完全没有任何痕迹。这盗贼,手法也太高明了,完全不像普通百姓所为。”蔳儿笑道:“这原本就是为官者的职责,查凶手,安一方百姓。总归是查到的。”郭隽蔚笑道:“蔳儿姑娘,你好像,知道谁是盗贼一样。”蔳儿也笑道:“这会,我可不帮你抓贼了,毕竟那贼没有害人。”
郭隽蔚笑道:“本官就先去忙了,范儿姑娘有需要,可以吩咐衙役。”蔳儿点头。
第二天,方府的来也来报案,说昨天夜里,家里失窃,被偷了十万两。郭隽蔚再带人去查看,还是查不到任何线索。
第三天,元府的来也来报案,说昨天夜里,家里失窃,被偷了十万两。郭隽蔚整人去查看,还是一样,丝毫无头绪。
接下来十多天,每天都有人来报案,均是这开封城里的富裕人家被偷了十万两。郭隽蔚快疯了。蔳儿不停的偷笑。
这一天夜晚,子时,蔳儿正准备出去,却被郭隽蔚拦了下来,对蔳儿道:“蔳儿姑娘,我能跟你说会话吗?”蔳儿点头道:“当然可以啊,请进。”郭隽蔚道:“我能叫你蔳儿吗?”蔳儿点头道:“可以。”郭隽蔚道:“蔳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偷十万两银票?”蔳儿眨眨眼睛,问道:“你在说什么呢?”郭隽蔚说道:“我原本不怀疑的。但是,五天前,我发现,你似乎到子时,就外出,而第二天,就有人来报案说被偷了十万两银票。这应该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吧。”蔳儿笑道:“如果是我,你会抓我吗?”郭隽蔚道:“你先告诉我原因。”蔳儿道:“那你抓我吧。”说着便把双手捧上。
郭隽蔚却突然握着蔳儿的手,柔情的说道:“本官虽是官,但是,我却不想抓你,我只想知道原因,你告诉我好吗?”蔳儿缩回双手,说道:“只是为了贪玩,银票都在这里。”说着从怀里取出所偷的银票。郭隽蔚无奈道:“你这小姑娘,让本官查了半个多月。你是不是早就想偷了,帮我抓采花贼,只是为了让我信任你?”蔳儿笑道:“是啊,你不笨,不过,你为什么不抓我?”
郭隽蔚看着蔳儿认真说道:“我喜欢你。”蔳儿瞪大眼睛,问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郭隽蔚很认真的说道:“不是。”范儿却笑道:“你这叫徇私枉法吧?看来你不是个好官。”郭隽蔚看着蔳儿的笑容,当真是美丽极了。郭隽蔚说道:“蔳儿,你说你已无父母,那你留在衙门,帮我,好吗?”蔳儿摇头说道:“即使你知道是我,那我就不留下了,我要走了。”郭隽蔚大惊,问道:“为什么?”蔳儿道:“我就是为了玩的,可你又不抓我,我若再留下来,只会给你麻烦。我还是走吧。”
郭隽蔚有些后悔揭开蔳儿就是盗贼,郭隽蔚说道:“那你以后不要再偷了,留下来,好吗?”蔳儿摇头说道:“这样下去,我可能会让你连官都做不成的。”郭隽蔚道:”我不怕。“蔳儿倒了杯水,拿起放在郭隽蔚的面前,说道:“喝了,冷静点。”郭隽蔚把水喝下,知道蔳儿去意已决。
他说道:“那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要去哪里?”蔳儿道:“天涯海角,四海为家。”郭隽蔚紧张说道:“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揭开你是盗贼了。”蔳儿笑道:“我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也不是个好姑娘。你不需要如此难过,而且是你父母官,喜欢你的姑娘,多的去了。”郭隽蔚道:“我却想蔳儿能喜欢我。”
蔳儿道:“那不行,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走了。”说完之后,把银票放桌子上,往门外走去。郭隽蔚突然走向抓着蔳儿的手,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可否请你,在离开前...”未等郭隽蔚说下去,蔳儿转身一抱郭隽蔚,立即放开,说道:“衙役,我已经教了他们阵法,对付一般的江湖人,完全没有问题,但绝顶高手,就难了。我走了。”随即离开。留下郭隽蔚一个人,站在那里,难过至极。
蔳儿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郭隽蔚喜欢的地方,而且,这些天,两人都不曾有过多的接触,郭隽蔚忙公事,蔳儿一整天都在后堂,一会看书,一会教那衙役阵法。晚上就出去,偷银票。这会郭隽蔚突然说喜欢自己,蔳儿感觉到大大的不好,若让幽焃知道了,这郭隽蔚可是要英年早逝的,所以她只好离开。
但看着那郭隽蔚难过的眼神,让蔳儿想起了幽焃,是否自己离开黄泉山庄的时候,他也有这样的眼神,只是,未让自己瞧见。
几天后,蔳儿来到商丘城。她师父说过,商丘城有应天府书院,那里很多学子,蔳儿又偷偷的在那里呆了一个月,不过,这一次,她小心了,没有让别人撞上。
而之后来到商丘城,找了一家财主,那财主姓吴,城里的百姓,都叫他吴财主,年近五十岁,身材瘦小,两眼炯炯有神,蔳儿一看就知道,会点武功。吴财主有两个夫人。大夫人,四十多岁,有一女儿,已嫁为人妇。而二夫人三十多岁,妩媚,有一儿子,年方十岁,是个顽皮孩子。
蔳儿进去当了丫环,被安排扫地。她每天都不停的打扫那吴家。倒也不觉得累。这一天,听到大夫人和二夫人争吵。那大夫人怒吼道:“你这个贱人,若当初不是我同意老爷娶你,你会有今天?竟然还敢跟我顶嘴。”那二夫人不甘示弱,也大吼道:“哼,别以为我怕你,老娘生的可是儿子,将来,还是我儿子继家业,你最好给我客气点,不然,早晚你会不得好死。”
两个妇人相互争吵,而那二夫人的孩子,这时在旁边,看到自己娘亲被大娘欺负,顿时拿起一杯茶水,向那大夫人泼去。那大夫人大怒,过来就给那孩子一巴掌。那孩子才十岁,却不哭,只是怒视着大夫人。
蔳儿之后才知道,为何那大夫人总是针对二夫人。原来那二夫人是青楼女子,后来被吴财主看上,娶进门,还生了个儿子。那大夫人恨恨咬牙,真恨不是把二夫人杀掉。
吴财主自然知道这两夫人天天争吵,所以他天天出去,很少在家。
而蔳儿来了之后,他却不往外走了,偶尔还会偷偷看蔳儿,那眼神,着实是猥琐至极。蔳儿没有注意到,所以只是做自己的事情。
这一天,蔳儿一个人在账房打扫,那吴财主见是好机会,便跟着蔳儿一起进了账房,蔳儿以为他是要看账目,所以只对他叫了一声:“老爷。”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岂知那吴财主突然从蔳儿的后面抱着她,说道:“蔳儿,你好漂亮,嫁给我,做我三姨太吧。”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摸着蔳儿的腰和小手。蔳儿假装害怕的挣开,说道:“老爷,你已经有两位夫人了,蔳儿只是个不懂事的丫环,还请老爷放过蔳儿。”那吴财主哪肯。
突然,门外起了刀剑声,其中一个人在叫道:“吴老贼,给我滚出来。”
还听到两位夫人和那孩子喊救命。吴老爷子大惊,蔳儿才得以不显露武功。
那吴老爷子出来一看,两位夫人,和孩子,都被那来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而所有的丫环都已经被杀死了。
蔳儿倒是很镇定的在一旁看戏。来者是五个粗壮的大汉,年纪跟吴财主相邻。那吴财主看到那五个人,怒问道:“你们是谁?竟然敢来我吴府闹事,赶快放了我两位夫人还有孩子,不然,我让你们有来无回。”那五个大汉中,其中一个冷笑道:“没想到,当年杀人越货的老吴,却在这商丘城当起了财主,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们兄弟几个了。”
吴财主仔细看了那五个人,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记不起来,那汉子道:“三十年前,我们六个人,抢了一次镖,得了一千万两银票,你这不顾义气的家伙,带着银票一个人逃,害得我们被人追杀。整整三十年,终于让我们哥们几个找到你,要么,你拿出一千万两来,要么,你就死。”那吴财主终于记起来了,没想到,他似乎没想到,这五个人,竟然找到了自己。因为,他们得到那一千两的时候,被那镖局的人找到围攻,而他一个人带着银票逃离,剩下这五个人,拼命的跟那镖局的人撕杀。
那五个人中的另外一个说道:“大哥,跟他说什么废话,他害得我们被人追杀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找到他了,还要什么银票,直接杀了这个负义的家伙,即使是现在死了,心里也舒坦。”
剩下那三个人也同意,杀了吴财主。于是手中的两位夫人和孩子,顿气绝倒地。五人围攻吴财主。蔳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五个人看蔳儿只是丫环,料想不会武功,等杀了吴财主,就杀蔳儿。五人此时已经跟吴财主动起了手,那吴财主武功当真不弱。竟然五个人拼命了好一会,都伤不到吴财主。蔳儿待六人拼杀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偷偷的隐藏起来。一柱香的时辰,那吴财主,被其中一个大汉一刀,劈中了喉咙。
看看蔳儿,人已不知去向。那五个人离开吴府。
第二天,官府出了通缉令,杀人者,竟然是蔳儿的画像。蔳儿一笑,这几个大汉,倒不是笨蛋。那通缉令,很快传遍天下,认识蔳儿的人都吃惊,不敢相信。
当然,幽焃也知道了此事。琴棋对幽焃道:“公子,要不要,我去看看?”幽焃道:“算了,我说过让她好好的玩,玩累了,她自然会回来。”书画道:“这不会是蔳儿做的吧?”笔墨道:“蔳儿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看来是有人嫁祸。”
纸砚道:“敢嫁祸给蔳儿的,自然是不认识蔳儿,又或者,蔳儿目睹了那撕杀,而被人认出,所以那些人,事后,告发给衙门。才会有了这通缉令吧?”
这四对双胞胎在分析给幽焃听,幽焃笑道:“从遇到蔳儿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从来没有杀过人,而且,她的杀气跟我们江湖中人有些不同。那是打战的杀气。所以,这种应该是仇杀,蔳儿不会是凶手。”
大家一听,也觉得如此。
而蔳儿,很快,就被追杀了。而蔳儿并不理会,而是找到了那五个人,第一次,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