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离开之后,丁一再一次向宴会的僻静处移了移,心里一边盘算着,自己究竟要在这个尴尬的晚宴中,再尴尬多久。一边又想着自己与伊莎贝的计划或者说约定。说真的,伊莎贝的那句怀疑自己,对丁一而言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提醒。提醒丁一,四年以后,伊莎贝是会变的。到那时的甜,可能。。。不!应该说一定。一定会发生什么变化。丁一真的不确定,四年后的自己能否和想在的自己想法一样。就像之前说的“四年!谁知道四年以后谁是个什么样子。”
就在丁一用将来的我,和现在的我是否是同一个我,这个深刻的命题来打发自己在宴会上的剩余时间之时,又有一拨人来到了丁一的眼前。
只见为首的那人有些傲慢的问道“你就是丁一?!”
丁一看着对方,发现自己竟然认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这哥们好像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里晃。在自己刚到国舅府,还信心满满时,下车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货。一身的帝国军官礼服,帅的一塌糊涂。将自己积攒了一天的信心敲得渣都不剩。与伊丽娜的对峙时,这货就在人群外看着。现在想想,刚刚和伊莎贝说话的时候,这货不就在对面吗!现在又来找自己,他想干嘛?丁一一脸的不解,但出于公共场合的礼貌,回道“我是丁一,请问阁下是谁,找我有什么是吗?”
“我叫白水,在此向你发起挑战。请求和你公平决斗。”白水依然傲慢的回道,说完还把自己的手套扔到了丁一的脚下。
“决斗!?”经过之前的两轮测试,丁一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耳朵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在听到决斗两个字时,丁一内心唯一的反应是“这货谁啊?脑子有病吧!”不过好在经过连续两轮的高强度刺激训练之后,没有像伊莎贝那样顺嘴说出来。
带着满脑子的不解,丁一再一次看向对面的白水。确实不认识啊!自己在新兵营平日里都是低头走路,低调做人。看见熟人是绕路走的,遇见鬼了都拜一拜。自己已经如此小心了,除了艾莉娅姐妹和伊丽娜,不应该再拉到什么仇恨了啊!想到伊丽娜,丁一又看了一眼白水,又联想到了今晚宴会的目的,忽然丁一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白水,不会是哪个公主的仰慕者吧!可看着这家伙的气场相貌,不应该有摆不平的公主啊?又或者这个白水本来就和自己一样,也是哪个亲王的儿子,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怀着和伊丽娜一伙儿一样的目的,就是单纯来找茬的?亦或者,对面这家伙是伊丽娜专门找来的,本身就是伊丽娜今晚的另一波伤害?”
想各种可能之后,丁一故作淡定的回道“请问我们之前认识吗?你为什么要向我发起决斗,而我又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决斗。”
白水看着丁一那故作淡定的样子,又想着之前自己在远处看到的样子,内心里对丁一的评价不停地降低,态度越发傲慢的说道“我认为你不配获得骑士称谓。为了骑士的荣耀,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听到回答,丁一愈发觉得,对面这货单纯来找茬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一向胆小,或者说被伊丽娜坑怕了的丁一,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之前,依然不敢下定论。其实丁一更希望问一下,对方的家长到底是干什么的,一对一的拼爹,丁一依然还是有信心的。但考虑到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拼爹未免有些太。。。不讲究。丁一也只得忍了下来。但面对对方的正式挑战,丁一真的是不知如何应对是好。就在丁一满心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丁一眼睛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人群一个闪躲的身影。丁一本着“拉一个垫背的也是好的”想法,直接对白水说道“我要先问一下我朋友的意见”
说完丁一直接冲着人群中的冷昊喊道“冷昊,我的朋友,麻烦过来一下,我有一件事,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在人群中看了半天热闹的冷昊,在听到丁一的喊话之后,心里一个激灵,看到自己周围的人,纷纷看向自己。连忙慌张的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毕竟都在新兵营不是。不是很熟。。。”一边说着,脚下却不停地向人群外移动。
丁一眼看着冷昊就要在人群里消失,只得大声喊道“冷昊!有生意!”
听到喊声,本来已经退出人群的冷昊忽然停了下来。双腿在原地一会儿往前迈,一会儿又向后迈,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冷昊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不情不愿的向着丁一走来。
丁一转过身,背对着白水,抱着一脸苦相的冷昊小声说道“兄弟问你个事儿。。。”
丁一还未说完,冷昊直接打断说道“我们是有过交集,但真没到称兄道弟的地步。我是听你说有生意才来的。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不但过几天的实修我不会帮你,明天艾莉娅全身的内衣款式,都会出现十个以上,大家喜闻乐见的新版本。”
丁一闻言吓了一跳,看来这瘦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啊!但自己刚刚确实是被逼急了,瞎喊得啊!丁一又向身后看了眼双手抱胸的白水。心里将冷昊与白水相互掂量了一下,直接抓起冷昊的手,真挚的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真有生意!不过你要先和我说说决斗的事。我身后那货要和我决斗。可我对决斗的事知道的太少。”
冷昊不耐烦的对丁一说道“决斗嘛!就是决斗。你们两个人,约个时间,定个地点,带上自己的家伙,砍就是了。”
丁一看至冷昊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恼火,只是陪着笑脸继续问道“我是说,这决斗,都有什么规矩。还有。我身后那个叫白水的,到底什么来历。长得如此有特色,可我在新兵营不要说见,连听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冷昊看着丁一低眉顺眼的样子只得说道“决斗的其实已经很少见了。对于决斗双方而言。被决斗人是有利的。因为被决斗人,可以决定双方使用什么样的武器。而如果向皇室发起决斗,还会多一条。发起决斗的人,只要不同时皇室成员,就不能杀死被决斗的皇室人员,但皇室人员却可以杀死向自己发起决斗的人。至于这个白水。他是我们的学长。是新兵营的第一批学员,当然也是孤儿营的最后一批。其实也不比你我大多少。在军队里混的怎样我也不清楚,看他这身军装,想来应该是混的不错。不过他就是一个新兵营毕业生。唯一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身份可能就是他的骑士身份了。所以说你也不用太害怕”
丁一听完冷昊的解释,心中一下安定了下来,说道“我怕了吗?怎么会!我就是想问一下决斗的规矩。”
冷昊面无表情的说道“那麻烦松我的手好吗?你手上的汗都能帮我洗手了。”
丁一有些尴尬的松开冷昊的手,梳理了一下冷昊所受说的信息,又对照了一下自己的推测。丁一越发觉得这个白水很可能就是伊丽娜的二次攻击。想到这种可能,丁一心中恼火。既然大家都不愿坐下来谈,偏要用这种相互伤害的法子来达到目的,那就相互伤害吧!
丁一转身就对白水,一脸苦口婆心加恨其不争的表情说道“我除了是是骑士之外,还是帝国世子,你仅靠骑士的身份向我发起决斗,你觉得合适吗?子母钺,日月轮,宫天梳,飞蝗石。这些名字你都知道多少?到时如果用这些兵器决斗,你能打得过我?帝国现在虽然边疆再起烽烟,但仍然是如日中升之时。生在这样的帝国盛世之中,你一不想着奔赴边疆为国出力,也不想着治理一方保境安民,竟然为了些许小事,只想着和自己人决斗。决斗是生死事,你这样作死,你家里人知道吗?你若就这样死了,对得起你的家人吗?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
丁一自觉找到了道德的制高点,越说越进入状态。以至于丁一一时不舍得脱离这种居高临下的良好感觉。可惜,丁一自己肚子里就那么点儿墨水,几句话就掏空了。看着对面白水那张铁青的脸,丁一心中一阵快慰。可当丁一发现,白水虽然已一脸铁青,但那深皱着的眉头,硬是把那原本英武朝气的面庞加上了几分成熟稳重,即便脸色铁青,但依旧是是帅气的铁青。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嫉妒。无意中看到了白水之前扔在地上的手套,便决定再加最后一把火。丁一捡起地上的手套,反手又扔给了了白水。说道“这样的你,不配向我发起决斗的挑战。”
白水听着丁一之前的话,本来脸色已是铁青,可当接住丁一扔来的手套时,表情又变得有些疑惑。只见白水的眉头皱了平,平了再皱。最后,白水将手套收到了自己怀里。对丁一说道“三天以后,新兵营校场,武器还是有你来决定。”说完不等丁一回话。转身就离开了。
丁一看着离去了白水,有些不解的向身边的冷昊问道“这家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我给气傻了?他说三天后就三天后,他说决斗就决斗。我又没同意,他以为他是谁!”
一旁的冷昊也怪异的看着丁一,回道“之前说过,这个白水没什么身份,最起码在你面前没有。”
“那。。。他什么意思。”丁一追问道
“字面意思。”冷昊道
“字面意思???什么意思?”丁一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是他接受你决斗的挑战。并且,作为你满足他,想和你决斗的愿望的回报。他放弃了被挑战者挑选武器的权利。”冷昊回道
“我挑战那家伙!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丁一直接用高八度的音调喊道
“就在你扔手套的瞬间,决斗便已经发起。白水收起手套时,决斗便已经成立。”冷昊冷漠的回答道
“那是他自己的手套,我只是还给他。”丁一努力的辩解着
“那是扔,不是还。”冷昊看着丁一还想开口问些什么,便直接不耐烦的继续道“我猜你一定还有其他多的一些解释,可无论你本意究竟如何,决斗一事已经成立,整个帝国,除了兽皇,或是你逃离帝国,不然你只有决斗一条路可走。”
说完,冷昊看到丁一还想张口问些什么,便又直接抢先说道“我猜你一定还想要问,你贵族的那些特权还有没有用。”
看到丁一点头。冷昊干脆的回道“没有,你之前所有的特权,只建立在你是一个被挑战皇族的基础之上,而现在,你是一个挑战者,进攻方。这就等于你放弃了所有的特权,与白水公平一战。说白了,就是白水可以在决斗时,毫无顾忌的杀了你。”
冷昊一口气说了许多,本以为,丁一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谁知。丁一竟还是一脸的求教的样子。看着丁一,冷昊终于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只见丁一略带结巴的说道“你说我现在去找白水,和他说清楚,再多说一些好话,白水会不会同意取消决斗,就算决斗不能取消,现在赔礼道歉,联络感情,到了决斗的时候,大家是不是也可以更加和谐友善一些,最起码,不至于太过血腥,暴力,闹出人命什么的?”
冷昊闻言,表情忽然认真了起来,对着丁一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说道”我知道,你和我很像,但我之前竟从未发现,你无耻的程度竟然高过我如此之多。也罢!今天反正是被你骗了,我就做一次亏本的买卖。再告诉你一件事。想必,你还不知道,这个白水为什么要向你发起挑战吧!这白水是孤儿营里最小的男孩,但艾莉娅却是孤儿营里最小的女孩,并且比白水更小。当初兽皇城里有一句俗语叫“孤儿营里是一家”,我估计这白水是来给自己妹妹出气的。”
丁一听完冷昊的话,却并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低了低头,歉疚道“对不起,我确实没有什么生意和你做。刚才让白水逼的太急,你知道,在新兵营和我有交集的同窗,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其中一大半还是对头。”
冷昊看着丁一,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眼看冷昊一脸寂寥的转身就要离开,丁一忽然喊道“等等!”
冷昊背对着丁一,缓声道“如果是道歉就不用了。因为用不着。”
丁一闻言,干脆的回道“不是!我没准备道歉,我只是想说,你既然已经亏本了,不如好人做到底。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件事?”
听到丁一的话,刚迈出半步的冷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只见冷昊猛地转身看着丁一,说道“我居然还是低估了你!”
丁一一扫之前脸上的歉疚表情,换上一脸讨好的贱笑说道“反正之前已经说了那么多,不差这最后一个。”
冷昊看着丁一,说道“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实际上是毫无道理。”冷昊略一沉吟说道“最后一个。”
“我就想知道,这个白水有没有什么弱点,或者爱好什么的。比如说怕蛇,怕见血,怕蜘蛛。怕蟑螂,怕耗子什么的。”
听完丁一的话,冷昊额头上多了几丝黑线说道“如果是那样,你觉得那白水能活到孤儿营毕业,要知道他现在身上的那套军装够一个普通小兵奋斗一辈子的。”
“原来那套军装那么值钱。”丁一插嘴道
冷昊闻言怒道“我说的是军阶等级,不是军装的价码!丁一你是故意的!”
“没没没!!我就是随嘴一说,活跃一下气氛,不要在意,你继续,继续。”丁一讨饶般的解释道
冷昊闻言,略微平息了一下继续道“没听说过这白水有什么弱点。不过说到爱好。。。我当初听我爹说过,孤儿营里的一家子都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的主儿。当初那帮孤儿营里的人,为了挣钱,不知道挑起了了多少场对赌决斗。这个白水当初依靠着年龄优势,一边装傻,卖萌,扮可爱,用表象欺骗着所有人的感官。一边又用那与同龄人不符的实力,吊打着所有对赌决斗的对手。从未一败。以此赚了大笔的金币。据说当初有一个贵妇,看白水长得可爱,心里喜欢,就开玩笑说只要白水能打过自己的侍卫长,就输给白水一百金币。要是打不过,就让白水到自己的庄园住上十天。本来是句玩笑话。谁知这个白水见钱眼开,真的向那个侍卫长发起了决斗。”
“那最后呢!”丁一有些紧张的问道
“最后!最后这个白水去了那个贵妇的庄园住了十天。回来之后再也没和人决斗过。”冷昊回道
听到答案,丁一终于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最后白水赢了呢!那贵妇长得怎样,也不知道白水那十天是怎么过的啊!”
“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全都告诉你了,我也该走了”冷昊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冷昊离开丁一一时有些愧疚,这次是真的愧疚,想了想,丁一对着冷昊的喊道“等等!”
冷昊闻言停下说道“我说过这时最后一个。”说完继续离开。
丁一看着冷昊离开,真挚的对着背影说了一声“谢谢!”
冷昊头也不回,只是背对着丁一摆了摆手。
丁一看着冷昊摆手,想着刚刚冷昊的话,忽然一个念头在丁一的脑海中闪过,似是看到了某种转机,丁一忍不住又冲冷昊喊道“等等!”
刚走出不远,还在慢慢品味丁一那句“谢谢”的冷昊,在又一次听到丁一的“等等”之后。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怒道“你有完没完,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是最后一个,你怎么还是问个不停。让人亏本,你也不能让人亏得底掉啊!”
即便丁一脸皮再厚,在听到冷昊的抱怨之后,也不禁有些脸红。但想着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又不得不厚着脸皮继续道“这次不是要问你什么,只是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想和你谈谈。。。也算。。。也算是一笔买卖。”
冷昊狐疑的看着丁一道“你不要再骗我。不然你我连陌生人都做不成了。”
丁一闻言,自信道“你先听听我的想法,如果觉得可以就做了这笔买卖,如果觉得不行,再走也不迟,毕竟晚会还要在开一会儿不是。不过我相信,凭着你那商人的满级天赋,一定会看好我的这笔买卖。”
“不用奉承我,如果是好买卖,我自然愿意加入,如果不是,你再怎么奉承也没用。”冷昊少有的严肃回道。
丁一凑到冷昊跟前,一脸狗腿的像的连声说道“你先听听,先听听。”说着就在冷昊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说完,丁一一脸期待的看着冷昊,冷昊则一脸严肃的思考着丁一的提议。想到某个节点,冷昊看着丁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要知道人总是会变的。而帝国军队,绝对是一个能改变人的地方。”
丁一想了想说道“我觉得白水是一个优秀的人,这么多年的经历,相信,现在的白水比当初会更优秀。但有一点,你应该承认。优秀的人都偏执,而且越优秀,越偏执。况且,就算最后我的计划失败了,也不会妨碍我们生意上的成功不是!”
冷昊听完丁一的话,再次低头想了想。最后说道“那好,我帮你,不过我要一半盈利。”
丁一闻言,急忙点头应道“好说,好说,不过分,不过分,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用不用立个字据什么的?”
冷昊闻言道“你以为最后会是你分给我钱?”
丁一闻言又是一阵尴尬。
冷昊见这次是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就向丁一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冷昊刚转身迈出半步,只听身后再次响起丁一的声音“等等!”
冷昊闻言再次站过身来,一脸无奈的对着丁一说道“大哥,您还有什么事,请说。我听着就是。”
丁一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会写字吗?”
冷昊闻言怒道“你才不会写字呢?”忽然冷昊又想到当初新兵营开学时某个著名的事件,才想起,对面这个帝国世子最近还在学**国小学的文字。随即又改口道“你有什么事?”
丁一搓着手,尴尬的说道“帮我写几个字。”
冷昊道“写什么字,我们参加的是晚宴,不是诗词沙龙。就算你真想立个字据,我们也没比没纸,写在哪儿?怎么写。”
丁一道“你先随便找个地儿,我说你写,写在哪儿都行,写完了,我再抄一遍就是了。”
冷昊道“算你狠。”说完直接将一张桌子收拾了出来,有找来一杯红酒,只见冷昊喝了一口,便将右手食指蘸了一下,道“说写什么。”
晚宴结束,伊莎贝刚走出大门,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转身,看到的竟是自己从未打过交道的冷昊。伊莎贝从容的行了一个礼,有些不解的问“冷昊男爵,请问有什么事吗?”
冷昊不知为何,似是有些怕见伊莎贝似得,极其恭敬的回礼,说道“打扰公主殿下了,其实也没事么事,只是有人托我捎件东西给殿下。”说完就把一个包裹递给了伊莎贝。然后转身逃似的离开了。
夜间,伊莎贝坐在赶回住所的马车上,借着晶石灯的光亮,打开了冷昊送来的包裹。发现里面是一件衣服。还是丁一晚宴上穿的那件。想到坊间的某些低俗肮脏不可描述的传闻故事。伊莎贝本能的想把丁一的衣服扔掉。但一想到自己之前与丁一的计划于对话,又觉得丁一不应该是如坊间故事里的那种人。便把衣服抖开想看看在有没有其他东西。这时,伊莎贝才发现,丁一的衣服上竟然有字。只见在衣服里面,歪歪曲曲的写着‘本人丁一对天发誓,今生绝不强求伊莎贝公主做任何违心之事,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圣兽帝国博逊亲王之子丁一’。
晶石灯下,伊莎贝看着丁一的话,竟不自觉的抿嘴一笑,低声自言自语道“这话说的真土,这字写的也真丑。也不知道,这写字的血,用的是不是他自己的?”
冷昊将东西送到伊莎贝手里,找到丁一道“东西已经送到了,话说你就不能把字写的好看些。再说这种信,你更应该用自己的血写不是。用鸡血来写。你不觉得会少些诚意。”
丁一一脸高深的说道“你不懂!这是撩妹的境界问题。信不信,用不了几天,或许就在明天。伊莎贝公主就会公开的回应我,甚至追求我?”
冷昊是谁,兽皇城首富之子,靠着挥金如土,撩过的女孩早已到了无法计数的地步,自诩早已是阅尽繁花千万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是自己的极强领域,冷昊直接道“在我面前谈撩妹?你看到艾莉娅都绕道走,每次上艾莉丝教员的课,看到艾莉丝教员的穿着就脸红,你以为我不知道。别的我不敢说,但在撩妹这件事上,在我面前,你就是一个小学生里的战五渣。我敢用一成利润和你赌,赌伊莎贝公主绝对不会公开回应你,更不要提什么倒追你。”
丁一听到冷昊的话,瞬间来了精神道“要不我们就打个赌,就赌一个月以内,伊莎贝公主绝对会回应我,甚至是倒追我。”
冷昊闻言,似是某种尊严受到了挑衅,瞬间被刺激的不轻,带着一丝怒气道“你既然嫌分红多,那我就多收你一成。”
丁一自信的回道“不是一成,是两成。”
冷昊被丁一的自信彻底激怒了,说道“两成?!要知道那是你全部分红!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和你打这个赌。”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说完,只见冷昊麻利的从自己身上摸出纸笔写了起来。
丁一看着冷昊奋笔疾书的样子,有些恼火的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没有纸笔吗?”
冷昊一边写字据,一边风轻云淡的回道“我说宴会上没有,又没说我自己身上没有。再说你写字用的鸡血还不是我去找宴会橱子要的,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来字据写好了,你看看,没问题签个字就成。”
丁一听到冷昊的话,心中暗骂道“真是个奸商。这次活该坑你。”想着拿起冷昊的字据,及其勉强的认着上面的话语。看完丁一还是不放心,冲冷昊说道“我还是认不全字,你念一遍我听听。”
冷昊在有些不耐烦的念过四遍字据之后,丁一又勉强对了一遍最后终于用那弯曲的狗爬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两人收好各自的字据之后两人便分开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