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白泽谷种的妖兽也是闻净舍色变。这一套刑罚都足以叫人疯了,何况是四十八套全要尝个遍,躁将军一旦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尚付和招司得令就要将躁将军压下去,忽然身边一阵风过,杀气从我身边掠过,朝着白泽直直而去,但是不过两个回合,就已经被白泽掀翻在地。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白泽出手,但是比起第一次,显然他的功力是越发精进了,再假以时日,我这精神本体就已经不会是他的对手了。
敬将军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难看至极。
我正打算出手,阿淼却先我一把抓住了我在袖子里的手,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咬牙道,“别轻举妄动。”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你到底要干嘛?”我本以为他和楚少姬的交易不过是掩人耳目,可是先是躁将军,然后是敬将军,他这是当真把寒玄的这两个人都给暴露了。难道他真的为了楚蝶衣要把寒玄给卖了吗?
可是从我已经知道的结局来看,阿淼的确是把白泽谷一把给端了。难道因为我的出现,这记忆已经出现了偏差不成,如果是这样,我和真正的阿淼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了。
我挣扎着要从他的掌控之下出来,可阿淼就用了更大的力气制住了我的挣扎,“你不是白泽谷的妖兽,我也是在救你。”
我没说话了。
敬将军也同样被拉了下去,有了这么一个不够愉快的插曲,整个生辰宴的气氛也瞬间降到了冰点,没人再敢多说一句,生怕这一不留神也被当做了寒玄的同谋,直接送去了净舍没商量。
白泽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和妖兽,忽然换上了笑脸,“奇怪,这歌舞怎么不继续了,不是要给楚夫人庆贺生辰吗?这一点都不热闹了,怎么还能叫做是生辰宴呢?”
半晌,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干笑了起来,然后众人都跟着干笑起来。这场子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但是那完全没有真心的笑声背后,却让整个场子显得越发尴尬和冷意盎然。
任谁见识了刚才要死人的场面,还能真心高兴得起来啊!
楚少姬看了一眼阿淼,二人对了一个眼神,楚少姬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容。她用袖子举杯遮住了自己的眼神,然后对着白泽柔声道,“公子说的是,今日怎么说都是姐姐的好日子,怎么能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和人,扰了姐姐的好兴致。”
白泽很给面子地抿了一口杯中之物,然后便听见一声冷笑,“诸犍,听说这些人可都是你抓来的。难道当初你去抓人的时候,就没有留意一下,这当中混入了这些个脏污,你就没有半分察觉?”
白泽的声音不大,可是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一刻安静了下来。我觉得白泽简直有毛病,刚刚大家安静的时候故意要叫大家热闹起来。现在热闹了,又要来这一招。
吐槽归吐槽,我还是莫名地觉得周遭的环境仿佛忽然被置于了数九天寒地一般,连空气都为之一凝,那一种威压让我感觉脑袋仿佛是被两种力量所拉扯。
我偷偷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他们都一副惴惴的模样,却无一人和我一样这般痛苦。
我运起气息来抵挡,身后却传来了一股暖流,从后背涌向头部,才叫我缓解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