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为关键的却还是在速度方面,哪怕是鬼丹境界能飞能翱翔在空中,那也是有速度的限制,如果没有高深的法决加深,其在对战中的作用也可有可无。
虽然在经书方面杨书的悟性不是很足,但是在这种赤裸裸的传承之下,要是还领悟不出些奥秘,那还是回姬西小城当一个白领算了!
杨书不停的演练着,试炼着。同时也不断的观看着金翅大鹏飞展时的身形。体内的阴气不断的运转着那条运行路线,同时也在迅速的完善和改进。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月,杨书渐渐掌握了些诀窍。而且在时间不断的逝去过程中,大鹏在杨书眼中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连其骨骼都呈现在他眼中。
不仅如此,还发现一些比较新奇的方面,也就是他自己的骨骼,竟然和此金翅大鹏契合度非常相似,此契合度指的是骨骼的密度。
当初他师傅夸其骨骼奇佳,却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一个人的骨骼密度越高,也代表他在炼体的过程中所能承受的压力以及所能塑造的高度就会越强。
而此时杨书也等同于在一个炼体的过程中。炼的更近似金翅大鹏,这样才能让功法运转的更圆满,速度更快!
就这样持续不断的修炼,杨书已经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同时更有一股绝强的意志支撑着他。因为身体居然开始产生了疼痛感,从一开始的微痛,到现在的剧痛。
因为骨骼在扭曲,并不是扭曲的像鸟类一样。而是根据人身的原基础上,调整到更适合此功法的完美骨性。
密度不够再浓缩,重量过重再稀释,硬度不够再打磨……
鬼修一般不会产生疼痛,就像之前杨书被骨利子吹飞,阴水球的余波震碎了耳朵都没产生一点疼痛。
这是因为鬼身本就是具尸体,虽然因为一缕鬼气能够继续维持着神念和思维。但是对于疼痛感却是很迟钝的。
但这不代表不会痛,而是一旦痛起来,那是阳界正常人的疼痛再扩大百倍才能感受的到。所以杨书现在所承受的如果放在阳间,那绝对是会直接把人痛晕掉。
特别越到后面,骨骼变质的幅度越来越大。当时间又过去将近一个月,此时杨书眼前的展翅大鹏在整具躯体中连一条条活络的经脉都密布的呈现在眼前。
杨书骨碌着双眼,就像要弹出来一样的。因为剧痛实在是难以承受。可眼睛却始终坚定不移的盯着那大雕,不曾眨眼。
杨书非常清楚的认识到,此番机缘一旦错过,或者在其中没有获取到最大的好处。将来想要同样来这么一次机遇,那是不可能的,说白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随着骨骼的完善转变,抽髓钻心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可接下来一股拉扯的疼痛随之降临。这代表了骨骼部分的改善已经完成,紧接着是对于经脉的改造和变化。
不过这次的感觉却是轻生了很多。杨书此时心里想对自己的师傅说一万声的感谢。若不是其师当初在鬼卵内给他灌输了鬼胎汽,打通且强化了经脉。
若不是晋级到了鬼阴,此时也不会有此奇遇,并且哪怕遇到了,也走不到这一步。
因为经脉本身的粗犷且强韧,在整个改造和完善的过程中,杨书能够稍微的在抗拒疼痛的同时,更加仔细的观察整个大鹏所展现出来的精髓。此时在杨书眼中,金翅大鹏的基本特点他都已经掌握。
如何飞起,如何能够在飞起的时候通过肢体一些微妙的节奏去增加速度,也了解了大鹏在长时间的高空飞行中如何借助气流的力量去节省自身的消耗。
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时在杨书身上,却是一功将成万般苦。
依照杨书的悟性来说,到眼前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之不容易。本身就缺乏对于穴道以及经脉骨骼方面的知识,一切的一切都仅仅依靠肉眼和感觉去领悟,实是难事。
整整五个月的时间,此时杨书已经感觉到瓶颈的到来,他已经无法再推演下去了。对于最基础的一些知识和理论都不是很清楚的他来说,再深入的东西他已无能为力。
此时他已经掌握了如何起飞,如何在瞬间提速,如何在空中更节省自身阴气的飞行方式。不过他深深的感觉到,目前他所学到和领悟到的只是金翅大鹏的皮毛。相对于普通的鬼阴修士来说,其已经是不得了的本领或者神通。
就在杨书准备放弃结束的时候,那大鹏突然一个展翅直接扑向脑海中幻化的杨书。吓的他一个向后翻滚。
那猛烈的狂风就连是虚幻的他都吹的又翻了几番,最后翻在地上不得不用手支撑着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大雕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
“我就没见过那么笨的人!我从降生到如今无数万年,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整整五个月,我这化身飞了又飞,飞到吐血。肉身清晰再清晰,就差脱了一身羽毛让你烤大雕。你这蠢货竟然才领悟了这么点!简直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杨书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瞪胡子吹脸的金翅大雕,就像是幻觉一样,他以为自己是不是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是个超级榆木脑袋,我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本以为你这个家伙骨质奇佳,经脉尽通且粗狂,是个人才。不禁封锁了空间,蒙蔽了天机,耗费功力施展神通,把传承造化于你。没想到你竟是个白痴。”
“可笑啊,悲惨啊,那些家伙早就把传承托付出去。而且一个个进展的都不错,偶尔也还来看看那些老家伙。而我,却是找了个傻头楞脑的笨蛋。以后谁来拯救我,我可不想被那些家伙嘲笑啊……呜呜……”
说着说着,金翅大雕那满脸金光灿灿的毛脸上不禁掉下一颗颗滚滚发热的泪珠,也不再扑扇他那庞大的翅膀,卷缩着包裹着身体,竟是悲伤的不停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