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和米尔神出鬼没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施狼把康老大和三秃子被绑架的事情讲给他们听,并把字条让他们看了看。米尔看后说道:“苍河古城已经消失几百年了,没有人能够找得到。而且据说在寻找苍河古城的路上更是危险重重,多少鼎鼎大名的人物都死在了寻找之路上。”
施狼听了忙去怀里掏地图,但田归旺见势却一下制止住了施狼。他心想若是又加入两个人进来,那岂不是把自己的那份宝藏也给分去一份。既然是这样他还不如帮他们去救人,只字不提宝藏和藏宝图的事。到时候趁他们救人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走去寻找宝藏,那岂不是更好。
而且那藏宝图并非普通的地图,量他们拿在手里也看不懂,但田归旺可是从事这行的老油条,对于上边的暗标自然是了如指掌。如此想了想他便下定了决心说道:“几位朋友不用担心,我知道那苍河古城在哪,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就跟我走。”
桑吉冷眼看过来说道:“你是谁呀?”
施狼见桑吉态度这么差,怕伤了和气,赶忙缓和道:“你忘了,这位不就是刚刚在街口和那个男人赌手臂的人嘛。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施狼只听周围的人给他说过一遍田归旺的名字,当时也没太留心,一下子竟然给忘了。正尴尬的时候,突然想起田归旺那个大肚子,和当时对他如七月怀胎有喜了的念头,遂脱口而出道:“他叫田有喜。”
田归旺听了一愣,马上回骂道:“我他妈叫田归旺。”
米尔根本没听他的解释,只听了施狼前半句的介绍,于是问道:“田有喜,你是什么来头,敢说自己知道苍河古城的遗址。”
田归旺彻底的无语了,也不争辩,他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于是洋洋得意的说道:“在探险摸金这行里就没有小爷我不知道的事情。”
施狼心想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正巧他想问一问关于老婆子的事,于是问道:“听人说你是这个骨市里管事儿的,那你应该知道这里所有的事情吧?”
田归旺重重的点了点头。施狼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老婆子是什么来头?”
田归旺顿了一下,算是被问着了,于是搪塞道:“你是说樊星采吧,她是前几天才来的,具体是什么来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议论说她好像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人。在百年前她突然就消失了,谁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呢,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能活。”
施狼心想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可不管老婆子是什么来头,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施狼把米尔和桑吉介绍给田归旺,田归旺可并没有打算把他们当成伙伴,心中只想着他苍河宝藏的事,因此说道:“救人如救火,我看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你们先跟我到我家收拾一下,准备好咱们就出发。”
谁也没有反对意见,于是跟着田归旺回到了他家里。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田归旺的家竟然如此偏僻。他把三人领到一片树林中,那树林阴气森森怎么都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接着来到一座石墓前停了下来。
施狼见他在墓碑上摸索一下,墓碑竟然移动开露出一条通向地下的楼梯,不由得心中产生了几分警觉,于是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家住在墓里?”
田归旺只当这是在夸他,于是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很酷吧。冬暖夏凉,而且老死都不用搬迁。”
跟着田归旺下到墓中,墓碑自己关上。虽然在表面上看这只是个普通的墓,但内饰倒是十分的豪华,而且放眼望去这墓穴还真不小,可纵然再豪华,在里边生活这件事也实在无法让人接受。
田归旺让大家自便,自己去准备一些东西。施狼在屋子里随便转了转,确切的说是在古墓中随便转了转,发现田归旺这里的宝贝竟然还不少。古董字画,奇珍异宝,金银首饰应有尽有,表面上一看就觉得田有喜这家伙是个财迷。他习惯于叫田归旺为田有喜,觉得这样才更与体貌相符。
这时他眼前一亮,发现在一个角落的架子上竟然也摆着一个他颇为熟悉的东西,走过去拿起来一看竟然真的是天机盒,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再一看上边的图案,也和自己那个天机盒一模一样。此时田有喜已经收拾完出来了,他背着一个大背包招呼大家即刻出发。可是施狼却把他叫住问道:“你这里怎么也会有这么多天机盒?”
田有喜随口说道:“这东西在这到处都是,随处都能买到。”
施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个东西真的是秦海鳌设计的吗?”
田有喜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反问道:“谁是秦海鳌?”
施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如此大名鼎鼎的秦海鳌你都不知道?那你真应该回家种田去算了。”
田有喜暗骂了一句:“管******是谁设计的呢,能用就行呗。”
施狼啧了一声,没再问下去,跟着田有喜出了这个阴森的墓穴。田有喜先跟大家叮嘱一番,叫他们路上一定要听他指挥,不可以擅自行动,否则有什么危险他可不负责。然后他又把之前探险者遇到的危险告诉大家,说大部分人在经过第一个森林的时候就全军覆没,离奇死亡了。能通过第一关的人屈指可数,不是他们运气好,就是真有实力。但等到到达草原的时候,通过第一关的人也几乎都会全军覆没,纵然你再厉害再运气好也绝对没办法到达接下来的沼泽地。至于田有喜为什么知道这些,他也并未解释。
米尔和桑吉自小生活在森林中,对于森林中任何危险都能轻松应对,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在听田有喜说话。施狼却一字不落的听完,因此还没进入森林心中却已经紧张起来。
在田有喜的带领下,一行人先是穿过了一段好走的路。这段路对于桑吉再熟悉不过了,十岁之前他就是玩耍在这条路上,如今再回来时已是物是人非。又走了一会,来到了桑吉生活了十年的诡异村庄菩地村。他兀自朝村口走去,田有喜却阻拦他千万别进去,否则可能会丢了性命。
桑吉没理会田有喜的话,依然按照熟悉的羊肠小路往村里走去。其他人也只好跟上去。可是走了好一会,令桑吉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于走到村子中心,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甚至于一头猪,一只鸡,一条狗都没有。
大白天的村子里怎会如此寂静,桑吉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安。这时田有喜走过来感叹一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里几年前发生了一场瘟疫,村子里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死了。活下来的人也几乎都逃难去了,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在这里等死。”
桑吉脑中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中一样说不出的感觉。对于这些曾经痛恨自己,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他虽然也是满怀恨意但却丝毫没有希望他们不得好死的念头。这样的结局,纵然是天谴,也并非能让他好受一些,反而更让他难过。
米尔过去过拍了拍桑吉的肩膀以示安慰,桑吉心如刀绞一般,愣了一会朝曾经要处死他的邢台走去。那里依然残留着鲜血的痕迹,它是这个村子很多人的绝望之处。对于桑吉来说,这是个感情的结点,恨与爱都从这里开始。
他又回到他的家中看了看,家中的摆设竟然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一桌一椅纹丝未变。供台上先人们的骷髅头还摆在上边,此时正用空洞的眼窝看着他。在他逃到米尔那里去后,家里的人相继死去,他也回去偷偷调查过,但听说也都是死于诅咒。
他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把刀还挂在墙上,他拿下来捧在手里。这把刀并不是一把好刀,但却是桑吉得到的第一把刀。他用它杀死过第一只猎物,也用它捍卫过自己的生命。此时这把刀早已腐锈,但对于桑吉来说却更加珍贵。
桑吉小时候有个习惯,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这把刀磨一磨,这是作为一个好猎手应该有的素质。他看着如此锈迹斑斑的刀,于是找来磨刀石,把刀拔出来磨了好一会才把刀上的锈迹磨干净,可却突然发现刀面上竟然有几行小字。在他的记忆中,这把刀应该没有字才对呀。
他仔细一看那行字,心中惊的不止一点半点。上边赫然写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有磨刀的习惯,因为我是你的亲人,看到字后把刀销毁,我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