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酒吧
酒吧灯光幽暗闪烁,音乐欢闹,客人有些多,环境有些嘈杂。司徒月夕他们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坐落之后,他们点了一些酒水和干果。
司徒月夕坐在周华的旁边,她摇晃了一下酒杯里暗色的酒水,嘴角泛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最后她吧酒给了周华,自己点了一杯饮料。司徒月夕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司徒月夕猛吸了半杯饮料,低垂着眼帘突然问道:“他们受伤的情况怎么样?”
郑业彬和洋洋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里满是悲叹。
“消息部部长不幸遇难了,重伤九个,轻伤十二个,轻微伤十五个。去了三十七个人,全部负伤。”洋洋的声音有些悲凉。
听完这组数据,大家又陷入一阵沉默,酒吧喧闹的氛围跟凸显出了这个角落的静谧。
许久,才又听到司徒月夕略带伤感的声音:“社长和茶茶怎么样了?”
郑业彬的语气还算平静:“他们两个没什么大碍,就擦破了点皮,这次领队的是小龙,也就是消息部部长。”
“看样子这次社团是保不住了。”周华淡淡地说了一句。
在坐的都看向了司徒月夕,她正低头咬着吸管。想到这一次重大的事故,大家心里都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司徒月夕的理性分析和阻止,想必他们会跟着激情的大部分浩浩荡荡地刷出校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现在自己就不可能这么安然地坐在酒吧里了,没准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其实大多数人都这样,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安危,义气点的,还会护着些自己的好朋友,至于那些交往不深的人,他们至多也就是表面上同情一下,其实心里根本不痛不痒。
他们心系的是欢乐团结的轮滑社,是那整个团体,而真正的落实到个人,反而激不起他们的关心。所以这一次事故,司徒月夕无心去查,因为无关自己她也就懒得趟这趟浑水。
张梓文喝了一口酒,无意地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目光就惊异地定在了一个方向:“咦,那个不是土豆吗?”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顺着张梓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还真是。”洋洋说了一句。
他们看到土豆一个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妖媚又带着些落寞。没一会儿,一个男的坐到了土豆的旁边,他搂着她,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那个男的是谁啊?”张梓文回过头疑惑地问。
司徒月夕轻飘飘地一句:“街舞社社长,姚周军。”
“街舞社社长!土豆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张梓文听闻更加的惊异了。
洋洋不屑地说:“谁知道。”
郑业彬和周华的表情淡淡的,他们互相碰了一杯。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月夕的手机响了,是徐城斌打来了。她接起手机听对方讲了一句,而后淡漠地回答了一句:“好的,知道了。”而后就挂了电话。
“徐城斌找你干嘛啊?”周华吃着花生看着司徒月夕,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着司徒月夕。
司徒月夕面无表情地看着桌子上的盘子:“他说,警方判定这次事故刷街的人要承担主要责任,丢玻璃球的人和肇事者承担次要责任,丢玻璃球的人和肇事者主动道歉并给出了一定的赔偿。现在警方要结案了。”
“这就结案了!这一定是有预谋的,绝对不是意外事故!”洋洋有些激动地说。
郑业彬拍了一下洋洋的肩膀,示意他安静一点:“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太大,不管是警方还是学校都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件事情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也太草率了。”洋洋很是不满意地嘟囔。
“这件事你们都别插手了,能弄出这么大动静而后又让这件事情如此快地平息下去的人一定不简单。”司徒月夕安静地喝着饮料,她面色平静,一副完全不想插手此时的样子。
郑业彬点点头:“小司徒说得有道理。”
洋洋却还是很不平的样子:“这一定是街舞社搞得鬼,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把轮滑社欺负成这样,你们咽的下这口气吗!”
“小年轻。冷静点。”张梓文拍了拍洋洋的肩膀劝说道。
沙发上,姚周军对土豆又亲又抱,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着。
突然土豆看着姚周军问:“为什么要把轮滑社整的这么惨?虽然两个社团有矛盾,但也不至于把轮滑社给灭了吧。”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姚周军满脸笑意地看着土豆,但这笑容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土豆紧张地颤了一下,而后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脸:“知道了,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听话就好。”姚周军一脸色眯眯的样子,手伸到了土豆的衣服里面。
“人渣!”看着姚周军对土豆动手动脚的样子,洋洋愤愤地小声叫了一声。
“眼不见为净。”郑业彬笑呵呵地喝着酒。
司徒月夕也笑了笑,举起杯子对着郑业彬晃了晃:“碰一个。”
“好。”郑业彬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司徒月夕的。张梓文也拿着杯子过来凑热闹,司徒月夕也跟他碰了一个。
晚上回到宿舍,司徒月夕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说这件事情她不想插手,但是轮滑社曾经的欢声笑语却不停地涌入司徒月夕的脑海挥之不去。
轮滑社和街舞社虽说有矛盾,但也不至于就因为这个伤社团几十号人吧。社联办公室那边就外面有一个摄像头,晚上的时候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根本查不到是谁动了护具。现在土豆投身街舞社,我想护具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护具被损坏,轮滑社出去刷街受伤惨重。这两件事情是有联系的还是只是巧合呢?如果说破坏护具是街舞社有意为之,那么在外面暗算轮滑社的是谁呢,还会是街舞社的人吗?
在一系列的困惑中,司徒月夕终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