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澹台月起了个大早。
昨天那个黎千雪也没说让自己回去,那个尹管家说什么也不让自己走。
哼!还真是听话,只好在王府待了一晚。不过,昨天自己也太丢脸了吧,居然对黎千雪那个登徒子犯花痴。
该死的,简直有辱姬凉皇室的颜面。
洗漱完毕后,在侍童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府的膳厅,早膳很丰富,但是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黎千雪呢?澹台月站在餐桌旁,拉住上完早膳便要下去的侍童,“就我一个人吗?你家王爷呢,她不吃饭吗?”
问完后又觉得有些懊恼,自己问那个女人做什么,干嘛关心那个女人吃不吃饭啊。
“王爷还没起床呢。”侍童简单的回答了澹台月的问题就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人,但身为王府的下人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而眼前这位公子一看就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世家子弟,是自己这个小小的侍者惹不起的。
至于王爷,王爷现在几乎一睡就是一天,自然也不会用膳了。
闻言,澹台月有些失落的坐在饭桌上,顿时觉得什么胃口都没了,随后又一脸狰狞的往自己嘴里塞饭,好像跟这桌饭有什么仇的。
该死的女人,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她而影响自己的食欲,该死的。
跟在身边伺候的人莫名其妙,呃……这位公子生的这么好,怎么吃相这么让人难以直视。
用完早膳后,澹台月无所事事的在王府里游荡,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会让自己离开啊!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睡啊,这都大中午了。不行,我得去找她。
这么能睡,是猪也该醒了呀。拉住正好路过的尹管家“喂!你们王爷的寝宫在哪?”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未出阁的男子问一个女子的寝宫在哪,多么让人浮想联翩。
尹管家神色复杂的指了一个方向,澹台月无视尹管家微妙的表情,对着那个方向奔去,留下尹管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呃……这姬凉国的公子,都是这么开放吗?这大白天的。
凭着大致的方向,澹台月来到一个非常精致华丽的宫殿前。
呃……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品位还真是俗,寝宫而已,干嘛装饰的这么富丽堂皇,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装饰品,虽然很精致。
真有钱,离云国的女皇果然很宠爱她的胞妹。但是,黎千雪的品味,俗不可耐。
哼!他才不是因为嫉妒这女人的寝宫比自己的华丽才这么说的。
走到门外,澹台月犹豫了,呃……他一个未出嫁的男子,这样进一个未婚女子的寝宫未免有些不妥,黎千雪就罢了,她一个女子又不会吃什么亏,关键是自己的名声还是得要的啊。
不行,得让人叫醒她。
他四周打量了一下,为什么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寝宫外没有一个人伺候?
没人是吧,看来还得靠自己。只好在门外叫门。
“黎千雪!女人!快起床!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女人!你睡死了吗?快起来!”
澹台月在门外叫道。可惜屋里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叫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澹台月口干舌燥,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
身为姬凉国的皇子,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想想都觉得委屈。
顿时不淡定了,抬起脚就往门上踹,什么风度形象一边去吧,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的是,门根本就没关,澹台月的一脚,产生了不小的声响。
远处的下人们听到后,忍不住脖子一缩,完了,居然有不怕死的人去打搅王爷休息?
澹台月才不理会那些下人们的想法,抬脚就走了进去。
入目的是大片的红,红色的帷幕,红色的家具,红色的地毯。
让他想起了花园里的那片鲜红的花海,只不过,黎千雪寝宫的红更深沉,更让人觉得压迫,甚至隐约能闻到血腥味。
澹台月晃了晃脑袋,该死的黎千雪,这是要成亲的节奏吗?
走到内室,依旧是大片的红色,而且还有大片的血蔷薇,藤蔓几乎爬满了整间屋子,藤蔓上的蔷薇,娇艳无比,比花园里的更加艳丽妖娆,红艳好像下一刻就能滴出鲜血。
只是,这室内是怎么长出这么多的蔷薇无从得知,而且这些蔷薇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很懂规矩,怎么说呢,虽然满屋子都是蔷薇,但却不会让人觉得碍事。
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样,将这些血蔷薇打理的井井有条。
澹台月满腔的怒气都被眼前的景色抚平了,几乎让他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这个房间太美了,回去前一定要黎千雪告诉我是怎么办到的。
呃……他现在有些不确定这里是不是寝宫了,怎么没有床?
再往里走,是一个更大的房间。里面的蔷薇比外面的开的还要繁盛。
咦?那是什么?
只见一个红色的长方形的造型奇特的箱子在房间中央,好像被蔷薇簇拥着的王者一样,那箱子到底是什么?
好华丽的箱子,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宝物吗?什么宝物这么大件?
箱子好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澹台月看着那箱子,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向那箱子走去。
靠近点,再靠近点,再近点……
在澹台月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紧挨着那箱子了,这箱子可真大,简直可以装下一个人了。
嗯?装下一个人?!!!
澹台月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箱子到底是什么了。
棺材!!!是棺材!!!
虽然造型比较奇特,但的的确确就是棺材。
因为太过华丽和奇特,还有这个房间的美丽,才导致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辨认出这是棺材。
他现在终于确定这里不是黎千雪的寝宫了,谁的寝宫里没有床反而是一副棺材?
澹台月急忙想向后退,可是已经晚了。
还没来得及动作,棺材的盖子就滑开了一部分,一只洁白无瑕但同样没有血色的手臂从棺材里伸了出来,紧紧抓住了澹台月,将他拖进了棺材,随后棺材的盖子又合上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血蔷薇依旧开的妖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