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我准备猛踢花衫男胸口时,一声如雷轰天的大喝,猛然响至。眼角余光所及,一件黑色物件,正直飞向我的头部。
没办法,我只能停下将要踢出的右脚,侧身避开了来物,眼睛快速望向声音的发出处。
在大门口,已齐齐的站着7个人。
6男1女,那几个原已结帐离开的家伙,竟去而复返!
我快速退回雪红的身前,同时也扫了眼刚才打我的东西。
只是一张小板凳,却竟已将我刚才所站地方身面的墙体,打出了个小坑,而那张板凳也已是摔散了一地。
去而复返的这几个家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女子,三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还有三个年青壮汉。
这时,那个年青女子和三个年青汉子,好象是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都张着口望着已是一片狼藉的大厅,呆呆地站在原地。
反倒那三个中年汉子,却明显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老江湖了,情态很是镇定。
想来刚才的大喝,也是这三个老家伙中的一个叫的。
没容我多看,他们中一个身材最为强壮的中年汉子,已快步走到还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花衫男面前。
花衫男一见到中年汉子,马上面带喜色地道:“许爷,你来了。快干那个小子,他敢动手打......”
“啪。”的一声,中年汉子未等他将话说完,就已是抬手一巴打在花衫男的脸上,怒声道:“闭嘴,老子还不知道你们干的好事?快滚!”
中年汉子的出手力度相当的重,花衫男被打得整个摔到到地上,脸上一下子就红肿起来。只是他却不敢作声。只是默然快退至大门处,站到了那几个人的身后。
被叫作许爷的中年汉子也不看我,只径直走到倒地的三个人身旁,检查了一下伤势。
可能见到也没有什么即时的危险,这才抬头望向我,冷冷的地道:“朋友,下手可真重!”
我没有回答,也只是冷冷的望着他。左手向后推了下身后的雪红,示意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
但手一下子被一只柔软小手握住。
虽然还有些抖,但却握得坚决而有力。
我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雪红。
“不,我们能一起面对。”雪红轻轻的说道,眼中却已是透出了坚毅的神色。
行了,能和心上人站在一起共渡难关,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一下子,我感到底气足了许多,之前心中的那些许不安,也平复了下来。
“别客气,”我笑望向那个被叫作许爷的中年汉子道,“教训了几个淫贼罢了。”
“混帐,是教训也轮不到外人。”许爷怒色道,“小子,今天你不对这事作个交代,就另想活着出去。”
“你想怎样交代?把你也打趴下吗?”我明显在激怒他。手上用力握了下雪红的手,又轻轻的放开,独自向许爷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许爷也不再作话,转头向门口的那四个青年壮汉个打了个眼色。门口的四个人立马会意,迅速奔至大厅的四角,将我和雪红连同那三个一直在看热闹的驴友,从四周包围了起来。
三位驴友虽身强力壮,但明显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已被吓得哭的份都有了,却又不敢说话,只是紧缩到一起身体不断的发抖。
许爷慢慢的走向我,边走边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今天就让老子代你爹来教训教训你。”
话未说完,左手就已快如闪电般的向我面门打来。我左手档格,左脚同时跟进一步,想快速近身。
那知那家伙的这一招只是虚招。当我手刚碰到他手时,许爷的拳头已变为鹰爪状,改拿我的手腕。惊得我连忙收手,但那许爷的右手又已如恶鹰般向我的肩关节抓去。
我右肩向下急沉,身体向左边猛退,心里面已是震惊不少。麻烦了,是小擒拿的手法。
这种拳法,是以制着对手的关节位而来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对人手指部的力度、手法变法的技巧以及出手速度的要求都相当高,不下狠功夫去长期练习,是练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现在也只是在武警部队和军队的侦察兵部门有专门的教授。在民间则远没有咏春、贻拳道等以拳脚为主要博击技能的拳种流行,擒拿手练得好的人也更是不多。
和这样的对手对战,一不小心被他擒着关节,有再好的功夫也没用。
心念闪动之间,我已连出多下侧踢,攻向中年汉子的下盘,将对方迫开,尽量不让对方贴身近战。
只可惜,那个许爷的实战经验也明显相当的丰富,下盘走得相当的沉稳,手中的变化也是越来越快。
怎么办?我的脑子快速思考着,本来想激怒对方,再在打斗中找对方漏洞。
因为当人在发怒时,对自身的防御就会减少,宁吃对方几拳要会急攻。而这个时侯,只要打准部位,就有机会把方击倒。但不想对手经验丰富,计划应当行不通了。
没等我多思考,许爷的攻势又到了,那支纹着一个奇怪的字符的右手,又猛然抓向我的脸门。而同时左手竟在右手未达到攻击目标时,竟暗然伸向我踢出的右脚。
我急忙收脚后退,不想他手法立变,又是我的肩关节和肘关节部位。
不行了,之前的躲闪已是十分的吃力,我以前从未和擒拿手的人交过手,感觉相当的不适应。估计再打下去可能坚持不了几分钟,就要被他擒住了。
怎么办?对方招式已快到眼前了!
不能再多想了,我把心一横,拼了吧。
绝心一定,我也不再将右手肘后收,身体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一瞬间,手肘就已被许爷擒个正着。但未等许爷开心,我的身体也已借势冲至了他的身前,不容他发力把我的手肘反转,已是用尽全力一头撞向他的脸门。
“啪。”的一声,许爷的鼻梁,已被我用头撞得鲜血四贱。但同时,我的右手肘也被他活生生的拉脱臼了。
手肘脱臼的剧痛,一瞬间让我整个人差不多麻木了。全身上下,竟一下子提不上劲。
我暗唉了一口气,果然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家伙,在脸部受伤的情况,竟还能发力将我拉脱臼。
看来不能再打下去了,我的一只手已痛得抬不起来了,而对方还有好几号人在四周看着,还尚未出手呢?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缓步退至雪红处,挺起胸挡在了她前方。怒目看着四周,冷声叫道:“道家之人,也这么无耻!老子就算挂在这里了,也不会让你们碰我的女人。”
许爷受的伤也是不轻,这时已回过神来,放下按着鼻子的双手,望着满手的血。老家伙双眼如喷火似的盯向我,狂叫一声就扑了上来。那架势象非将我分根断骨,才能解恨似的。
“老许,停下!”原来站在门前一直在观战的另一个清瘦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许爷和我中间。一只干瘦的右手伸出,已将狂怒中的许爷档着,任许爷强壮的身体再如何发力,竟不得再前进半分。
而在他档着许爷身体的那只手臂上,一个由‘两个弓字背对背’而组成的字符纹身,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