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白蓝立即站起身来,脸色发白地向那群不良人士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呵呵,美人儿,小娘子,我们不干什么,就是想请你到我家里去做客,本公子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张三贵发出一声极为猥琐的笑声,那双长期沉溺于酒色的乌鸡眼里满满都是****。
“啊,大哥,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快走。”白蓝上前拉着战飞墨的衣襟,一脸害怕。
战飞墨假意怕得发抖,闪身拦在白蓝身前颤声道:“这是我妹子,你们别想欺负她。”
“欸,我们哪里会欺负她呢,这么美貌的小娘子,当然是娶回家当老婆的嘛。”那群看起来都不是好东西的社会渣滓们发出轰堂大笑。
“哎,你们别过来,不要过来,啊,别过来啊。再过来我们就喊了。”战飞墨中气不足的喊道。
“啧啧啧,这小白脸居然还硬气呢,有本事你就喊哪,这里除了咱们好像连只狗都没有,要不要大爷我来救你?啊哈哈哈哈!”那伙人笑得好不嚣张。
“你们别这样,要不然我给你们银子,我有钱的,只要你们别碰我妹子。”然后战飞墨从包里掏出大把的银子来给他们看,这下子不得了了,本来这些人只是调戏美女的,此刻见了钱那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他们本就是社会上混得不好的下九流人物,跟着张三贵也是因为他有钱,可以混吃骗喝,找个乐子。此时众人心想,要不然咱们拿了那钱,美人儿就归张三贵,岂不两便双赢,打定主意,众人更是言语无礼,甚至靠上前来打算动手动脚了。
战飞墨见势不好,拉着白蓝就开跑,当然为了让那群人跟上,他们故意跑得特别慢,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跟上来。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白蓝还故意发出阵阵惊叫声。
那些人好比是苍蝇见了肉一样的,哪里舍得让他们跑掉,立即也追了上来,一群人就这么时快时慢的被带离了湖边,拐进了山林,终于他们在一块蚊蝇遍地、池水脏污,还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散发出阵阵臭气的沼泽地前停下脚步。
眼见两人退无可退,张三贵狞笑道:“跑啊,有本事再跑啊。美人儿,小娘子,不如就从了我吧,跟我回家我让你当大夫人,当家作主,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比跟这个没用的小白脸强上十倍?”
“是吗?”白蓝道,细碎的阳光透过树林打在她的脸上,光影流动间美艳动人,“就凭你?也敢肖想我?”刚才那种惊慌惧怕的小可怜样子现在早被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态度所取代。
战飞墨十分淡定的立于一旁,嘴角含笑的打量着这帮流氓,想着呆会是让他们断手好呢,还是断脚更妙。
众憋三们眼见这到嘴的兔子居然这会儿长了牙齿变了狼,虽然心中生疑,仗着自己人多,对方不过一男一女,所谓双拳难敌众手,心里也还是不怕的。
只听张三贵道:“兄弟们,今儿个你们要能帮我把那美小娘弄回家当嫂子,每人赏银一百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话果然不假,只听那帮人发一声喊,立刻蜂涌上前,呼啦啦的来扯白蓝。
还没动手,就见白蓝手里拿出一柄小扇子来,在手上摇了两摇,那扇子顿时变得如蒲扇一般大,对准他们刷的一声扇过来,顿时周边狂风四起,雷声大作,这帮流氓们身上各种小闪电乱冒,尖叫一片。
众人情知不好,遇见硬茬子了,发一声喊,都想跑,谁知白蓝又是一扇过来,这次来的不是风雷而是火,顿时每人身上衣衫全部着火,拍打也不熄,地上打滚也不灭,众人眼尖的看到那个沼泽,此时也顾不得脏臭蚊虫了,全部滚了进去,这回火是熄了,人都成了泥猴。
更糟糕的是那沼泽下有暗流,人进去了就再也爬不上来,只听得一片哭爹喊娘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想必这二人是个惹不起的凶神,于是一个个开始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白蓝放了他们,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救她发发慈悲。
“发慈悲?刚才我也有叫你们放过我们吧?你们是怎么回答的我呀?”白蓝摇着那变回正常大小的扇子道,“哎呀,我记得你们好象是说的是爷从来不发慈悲是吧?不好意思,姑奶奶我也从来不发慈悲的。”
“姑娘,姑奶奶,美女菩萨!是我们瞎了眼,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放了我们吧,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众人眼见越是挣扎越是下沉得快,有那些长得矮的这会子水都到了胸前了,再不上岸怕是就要淹死在这里了,顿时哀求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家有八十老母啊,下有三岁小儿啊,家中娘子受苦啊,什么都有。
“哼,你们要是早想着家中有老母弱子贤妻,就应该好好作人。看你们这样子,以前也没有少做坏事。要我今天饶了你们,也行,只要你们能每人喝三口这沼泽水,本姑娘我就发一回慈悲,放你们上来。”白蓝说道。
那池子如此脏臭,且不说臭气冲天,就是那众多乱窜的不知名的怪虫子,任谁也不敢下口啊。
众人踌躇着不敢喝,嘴里求着饶,指望白蓝就此放过他们。白蓝坐在一边的大青石上打量着自己的一双玉手,完全当没有看见。
这一幕对于他们来讲似乎无比熟悉,往常也有许多人对他们下跪求他们饶恕,好像他们也是如今天这女子一般对待,不让对方吃尽苦头绝不轻饶,果然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今日就遭了报应了。
这么一犹豫,眼见得再不喝那水就要自己漫成嘴里了,当下众人再也不敢拒绝了,纷纷捏着鼻子喝了三口,水一下口呕吐一片。
白蓝眼见他们已经听话喝了水,也就算了。于是将扇子对他们摇一摇,众人立即挟着一身臭泥从沼泽里给卷回了岸上,众人重见天日,对白蓝一跪,谢她搭救之恩,然后相扶着就想跑。
那原本站在一边看戏的战飞墨却发话了:“慢着,谁让你们走了?”
一个女人都凶狠至此,这个男的想来也不简单,众人心中一片叫苦,只恨今天出门没有翻黄历,撞上了这两个煞星。只好回身又跪下了,低声道:“这位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刚才好象有听到你们叫我小白脸啊。”战飞墨一副秋后算帐的表情看着众人。
“不不不,这位爷如此英姿,气度不凡,必是天神下凡,是小人眼掘不会说话看走了眼。”众人嘴里赞扬声一片,心里纷纷叫苦,只求这位能高抬贵手饶了自己一干人等,又在心里恨上了张三贵这个祸星,要不是他看上了那个整死人的姑奶奶,今天这种天气他们就应该舒舒服服的在湖边赏景吟诗作对,怎么会落到这种污泥堆里打滚的野猪模样,浑然忘记了自己这些人全是仗势欺人的角色,平时没少吃喝张三贵的,有了祸事先就往他头上抹,果然酒肉朋友交不得,也就是个桌面上的事。
“我英不英姿,我自己知道。只是你们居然叫我小白脸,这个气我下不去,我今天不出了这口气,可能晚上觉也睡不着。怎么办呢,你们说,我要怎样才能出了这口气呢?”战飞墨翘着二郎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手里拿着流云剑这么不停的抽出来插进去,眼睛斜着地上这些人道。
看着那寒光四射的宝剑呛啷啷的不停的出入剑鞘,众人的心子寒了一半,有那不经吓的居然尿都出来了。那还能说话的情知今天是躲不过皮肉受苦了,干脆道:“爷,您看着办吧,只要为我们留一口气回家孝顺父母养大儿女就行了。”
“好,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战飞墨起身在边上找来一根粗如儿臂的树藤,扔在地上道:“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每人打三鞭就行,不能自己动手,让别人来。要一鞭见血,懂吗?不见血不算。打了三鞭的就可以走了。”
众人眼见那树藤砸在地上将地上的土都撞出一道深坑,人人胆寒,抖索着站起身来,有那胆子大的,拿了那藤给边上的人道:“兄弟,来吧。哥我撑得过,你只死力打,我不会怪你的。”然后转过身去,视死如归的模样。
身后那人半天不敢动手,引得他催,最后他牙一咬口里道:“哥哥,我这就动手了,你忍着点!”手里大力一鞭,顿时皮开肉绽,血花四溅,那被打的人嘴里硬气,居然忍了下来,三鞭下去,倒在地上半响起不来,站起来后向战飞墨道:“今日受教了。”然后蹒跚着出了林子。
有一就有二,众人最后都受了三鞭离去,此番教训让他们大多数都改过前非,真正回家一心孝顺父母养育孩子,有几个人甚至后来还做起了生意,日子过得红火,多年后曾在酒席间道:“兄弟我有今天,我要感谢一个人。不是他们,我现在说不准还和那街头浪荡子一般,哪里有如今的家业?”
此时地上还有一个人,就是那张三贵,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一心怕受那苦痛,于是就只管往后缩,最后的结果就是其它人全部走了,独留他一人没有人为他执鞭,此时他才猛然醒悟,如果没人打他,那……那岂不是就要那个坐在石头上拿剑的大爷代为帮手了?天哪,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这是厕所边上打灯笼----找死吗?
“呵呵,原来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啊,行,我这就成全你。”战飞墨也不管那地上的人惊吓欲死,上前捡起树藤走到张三贵面前。
“啊,爷啊爷,是我不懂事,是我作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爷手下留情啊,求您了啊。”张三贵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有,伏在地上只管磕头。
战飞墨道:“留情是吗?好,我会留情的。”
语罢刷的一鞭子打在张三贵的手上,只听卡的一声,手拆了。再一鞭子打在他屁股上,立时屁股肿了,最后一鞭子打在他腿上,顿时裤子撕裂腿上老大一条血痕,张三贵经此三鞭,嘴里鬼哭狼嚎不止,好半响才忍了痛站起来要走,战飞墨道:“今日我饶了你,要是哪天再犯在我手上,你就洗干净了脖子准备死吧。”
听此一言,张三贵一颗心子抖成一团,差点就心脏病发死在当场,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瘸一拐的下山去了。此人回家大病一场,手好后终是无力,后来差不多就废了,拿个扇子都吃力,吃饭拿筷子都抖,屁股上那鞭让他在床上仰躺了一月有余,腿上虽是无事,可后来他再也不敢出外胡作非为了,乡邻都道此人转了性,后来此人好好在家打理当铺,管理妻儿,外面那几房情妇也散了让她们嫁人,张三贵本人后来活到五十岁才死了,之前被亏空的身子一直未育,后来在这么多年的将养下居然还生了两个儿子送终。所以说,黄荆棍下出好人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等这些人走完,白蓝再也忍不住和战飞墨哈哈大笑起来,惩恶扬善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今日一番遭遇实属精彩万分,白蓝迫不及待要回家去给黑苗讲讲了,于是她和战飞墨驾起法器回城,此时天色已晚,战飞墨将白蓝送回家后,也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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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本人绝不食言,说三更就是三更,希望看的人给力啊,推荐票什么的收藏什么的都别吝啬啊,要是能再在下面写点长评发点看法那就更好了,期待啊,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我这可是带病写字啊,十分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