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煜被气的,要是能冒烟,估计那头顶和火车一样,呜呜直叫了。楼雨晴丝毫不退让的双眼直瞪着他,在她以为他快要动手揍她的时候,他反而松手了。
“是我活该,是我没资格,一切都随你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算我白****心。”公孙煜话说完转头走,闹的楼雨晴反而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一样。
尤冉虽然也生气公孙煜无礼的动作,但他的用心却毋庸置疑,他,确实担心着小姐的安危。“小姐,公孙少爷怎么走了?”以冬正好回来就看见公孙煜黑着一张脸走了,不明所以的她问着楼雨晴,可惜,问错人了。
“你管他呢,烦人,我喜欢说就说,不说就不说,他还管得宽了。”楼雨晴坐了下来揉了揉手腕,气到不行。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来找人吵架。
以冬看看小姐,看看尤冉他们,闹不清状况。不过有件事她却不得不说:“小姐,以冬不知您和公孙少爷间到底怎么一回事,您说无意就可以轻易忘却以往,可是在以冬看来,公孙少爷心里还是在意着您的。一知道出事就派了不少人去寻您,自己也到处去找,还惊动了官府一起帮忙。再大的气也该消了才是。”说着连她都觉得公孙煜可怜了。
楼雨晴倒也不是不识好歹,人家帮忙来了,她却把人气走,实在是不像话。可是,以冬嘴里说的,那个貌似有情有义的对象,不是她。是那个死掉的楼雨晴,是那个含着怨恨自尽的楼雨晴!只是个陌生人,她反倒好说些,可是他,她却不能。
“对,他知道认错了人再来讨好我,再来关心我,如果不是呢?你可想过你家小姐会如何?不过是把情意付诸流水罢了!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楼雨晴冷冷的说道。
她说的不过是那时的情况罢了,这家小姐以往和公孙煜也曾有过相知相忆的时候,是他先选择放弃的,不是她。现在他对她再百倍的好,也换不回那个女子了。
以冬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里面都是满满的怨和不满,她又能说什么呢?她只是觉得之前有误会就要解释清楚,却从没想过如果答案相反会如何?如果那次小姐没醒过来会如何?尤冉和尤欢由着小姐发泄怒火,她的过去只听以冬提过只言片语,却不难让人猜到事实如何。即使生气小姐还是能出口成章,尤冉知道这词的独到之处。
这时门板被人轻轻敲了敲,转头一看,是季晨和张洪。虽然疲惫但是季晨倒没什么怨言,只是问道:“有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就看见以冬委屈的抹着眼泪,楼雨晴板着张脸,前面倒是听见她说的话了,可是,所为何来?
“没什么,就是那公孙煜来了说些话又走了而已。我知道你们都觉得他是个好夫婿人选,可是你家小姐我,确实对他,没有期望了。即使他现在万般补偿,千般的情意,那也是没有用的。”这话还是早些说明白的好,不然她可受不了有人一直在说公孙煜是怎样的好,真是。
季晨有些明白小姐的情绪怎么回事了,不过这事他一个护卫还真不适合问,他担心的,只是小姐的安危。“小姐,你到底被谁带走了?张洪说你是自己回来的,到底怎么一回事?”看着季晨关心的模样,她还真不能翻脸不认人了。
楼雨晴撇撇嘴说道:“都是那武擎苍的老爹,闲着没事非把人请去喝茶,莫名其妙的很。这话我就和你们这么说,别人你们一个字都不要泄露。影响不好。”楼雨晴叮咛道,尤冉算是知道小姐为什么迟疑着说还是不说了,这说出来一个闹不好,可就。
也活该公孙煜倒霉,撞到枪口上了,起码楼雨晴还是想过婉转的告诉他事实,被他气的,都懒得说了。武擎苍?季晨对这名字是如雷贯耳,只是放在身边,始终觉得,不靠谱。
“不管怎样,小姐,公孙少爷确实出了不少力气。”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出门在外,还是少树敌比较好吧。楼雨晴无奈的点点头,她哪能不知道厉害,只是当时生气嘛。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就是始终提着心防,一见到他就火力全开。
就这样,有惊无险的一晚就这么过去,早上楼雨晴起床的时候还是发现楼下站着几个兵士。看来就算公孙煜怒气冲冲的走了,这人还是留下来护着她了。如果是以前的楼雨晴,她一定感动的不行,忘记那些被伤害的事情了,可是,她不是她。
以冬早早备好热水拿给楼雨晴,经过一晚的彻夜未眠,她还是想清楚了。小姐始终是小姐,不管怎样,小姐喜欢怎样就怎样,毕竟她不是小姐,不知那时的她伤的有多深,她从来不会打骂下人来说明自己的不满,她只是整日整夜的坐在那抚琴,忧愁难诉的模样。
楼雨晴自是接受以冬的示好,昨晚她也反应过度了。她早发现了,只要一扯到公孙煜,这身子的本能反应她就难以控制,明明想说谢谢,明明知道人家是权势的一方,明明不该出口就伤人哪!唉,她只想远离这些呀。
一早上大家伙都窝在客栈,如果不是武擎苍上门来道歉,估计他们要在房间发霉发臭了。季晨开门一看,不认识,但这人有种气质,不同常人,很明显有股将士的味道。想到昨夜小姐说的,不难猜测这人的身份,就算他从未见过他。
“我找楼雨晴,她现在在吗?就说我是武擎苍,上门致歉的。”果真,武擎苍一开口,证实了季晨心里的猜测。楼雨晴早起来了,只是懒得动,坐着拿着一本书,就那么发呆。她早听到开门的声音,还猜着不会是公孙煜吧?没想到是武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