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来的是张洪,他和季晨越好一个时辰要还找不到就先回到原地再看看情况,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姐已经坐在那里和以冬说笑着了。尤冉的心情不虞,尤欢倒也没看出什么不高兴。他的心里那是又气又急,可是作为护卫季晨都说过了,要以小姐为重。
虽然已经深呼吸了几下,一开口就有点嘲讽的感觉了。“小姐,您回来了?”一转头看是张洪,楼雨晴就笑了两下,不好意思道:“让你们费心了,我在路上碰上一个熟人,忘了时辰,季晨呢?”没看见他人在哪。
“季晨和我分开去找您,说好一个时辰没找到再回来这里,估计一会他就回来了。”说完人表情也木木,楼雨晴发现了,知道肯定是介意她刚才乱跑的事了。
“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我刚开始就只是想走走,而且想着也不远,谁知道。”有些理屈词穷了,尤其这话也是个谎言,她的眼睛就开始闪烁着了。
尤冉扯扯嘴角想笑着说没关系,可是又怎么可能没关系呢?“小姐不用自责,不管您是什么打算,其实直说就是,我们又怎么可能违抗呢?”
又一个刺头,楼雨晴想叹息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了,是她不对在先。如果她有点大家小姐的样,她早就摆起架势,还用的着这样低声下气的要人原谅哪。
尤冉还情有可原,因为他原先就没做过下人,一直一来他都是和人平等的地位,甚至很多同年的看着他都是带着钦羡礼遇的,他又怎知现在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张洪还是以前的老思想,干的好就干,干的不好就走人,反正爷自有窝脚地。一直一来他的尊卑意识基本上都是季晨管的,不然老早就被沈府一脚踢出去了。谁家要用人不会用忠心的,知道以主子意识为先的?非要用个喜欢顶撞自己的。
在楼雨晴打算割地求和,丧失主子颜面的时候,季晨救星一般的声音出现了,即使楼雨晴也不觉得算是救星就是了。“住口,平时和你们说的你们都当成耳边风了?主子说什么你们还有异议了不成?”以往都是直接叫小姐的。
张洪撇开脑袋还是不认输的模样,尤冉抿抿唇低头没有说什么,季晨到楼雨晴身前一抱手说道:“属下回来了。以后属下自会把他们管好,小姐尽管放心。”
楼雨晴看季晨把话说的这么圆,姿态放得那么低,总觉得他也是满心的不愿。不远处的喧哗和此处的静谧倒是形成了对比,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错过了过程度的楼雨晴就知道了结尾如何。没待她说什么,季晨就已经退至她身后了。
楼雨晴皱皱眉,她不希望自己的属下留下心结,作为小姐她能存有威仪,确实很好。可是她以后也需要左膀右臂来发展属于她的事业。她,需要伙伴,需要朋友。在这里这些人是她最开始认识的,她不想和他们有距离,该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啊。
“那个,”楼雨晴转头想和季晨说些什么,前方就有一群学子旋风一般簇拥着几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还说着什么请客醉花荫一类的,听着就像是青楼。
不能这样,一定要解释开,虽然要坦诚自己跑去哪里,但是总要告诉的吧。之前是说过要开个店,现在呢?唉,不管怎样和大家伙通个气吧。
“季晨,坐下来说话吧。”楼雨晴正了正脸色对身后的季晨说道,现在他连邻桌也不坐了,和张洪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样,路过的人都会诧异的看一眼,似乎在说,这护卫还真是尽忠职守,主子坐着,他们站着……
季晨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遵命了。既然小姐已经发话他再说些什么似乎是违背了之前他的意思。坐在楼雨晴对面,季晨的身姿坐的笔挺。
看以冬尤欢尤冉,连张洪就伸直耳朵在听着,楼雨晴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是去打探情况了,我手里有几张地契,想看看这里的一家店,适不适合咱们在这扎根。”抬眼看看季晨了悟的眼,知道他应该打开心结了。
“不叫你们去看,只是担心那里的情况有变,徒让你们空欢喜一场。我想情况更确定一点再通知你们。这次让你们白白着急了,实在很抱歉。我只想你们知道,现在开始,我们不只是主仆关系,不管以后我走到哪步,我都希望咱们能成为朋友一般的关系。”表情认真诚恳,楼雨晴的话很有说服力,就这么坐着像是一缕清风送来一丝温暖。
以冬恍然道:“小姐,哪你怎么不说呢?应该让季晨他们去打听就好,你去那种地方,实在不妥当,起码也带上以冬呀。”单纯的孩子呀,楼雨晴笑着没说什么。
“确实如此,小姐。即使您有您的理由,我们却也有自己在这的意义。保护您就是我们在这的意义,如果有一天您不再需要我们了,我们自会离开。如果像您说的,是朋友的话,不是更应该坦诚吗?像您刚才那样离开,如果遇上什么歹人,我们却还坐在这里,那成什么样子了。”季晨也有自己的理由,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这个我下次一定改进,不再犯了,所以,就翻过这页吧。”楼雨晴轻轻说道,至少他说出自己的不满,能说出就代表释怀了些。
等楼雨晴一伙回客栈的时候,诸葛隐才离开那桌子,本来他是打算看看他们那帮文人雅士有什么能耐来着,没想到听到这么一段对话。对这家小姐他也好奇极了,什么样的人家会养出这样的性子。朋友?那可不是他爹娘会教的话,他们只会说,你,注定是聪明至极,高贵至极。就连帝位,不过也就在他一转手之间的事,可他却无心于此。他现在却有些拿捏不准武擎苍到底是作何打算了,南北两国的情况是越发不相容了,开战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可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