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娇客可要休息了,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这么久?嗯?”马车里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只是这声音里多有不耐,坐了一天车早就烦躁的不行,要找个小县城进去休息,事情还这么多。怎么?当他好欺负不成。撇撇嘴斜躺在背后的靠垫上等着回话。
“要不小的去看看?”侍童声音里满是好奇,似乎觉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正在发生。马车里的钟安算是来了点精神,平时他这侍童就机灵的很,去看热闹?他喜欢。
公孙煜皱了皱眉,拒绝道:“行了,还是尽早找个地休息吧。好端端的非要吃什么这里的菜,不然今晚就能到永安江了。你现在还要看什么热闹,注意下你的身份,你爹可不会希望他的儿子变成这样吧?”口气多有不耐,神色已是颇多忍耐了。
钟安没有直接回话,对友人了解的说道:“公孙兄,咱们已经是日夜兼程了,”手里那把扇子打开风度翩翩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心急美人的踪迹,不过,也不用这么急吧?只要这人在南国,还有你我找不到的人吗?”外面的人估计是等不及,悄悄溜去看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不过是要早点过去,早些准备。你没听你爹说,这次带领那些北方学子的是谁吗?”转移话题,钟安还不知道好友的打算啊。
“我知道,诸葛隐,那个传闻里的神算子。”钟安很配合的露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其实咧,他也不怎么在乎。除非两国开战,不然,他再厉害与他何干。
公孙煜可不这么想,很明显,他们的年龄相差不大,可是那人却已经名扬两国震慑关外。同为少年将军的武擎苍他的关注度就少了许多,一介匹夫他还不看在眼里。
“那你就该知道,这次吾皇有多关注这次大比,尤其是在南国举办,如果输了,那脸可就丢大了。”基本两国都是平分秋色,两国关注的更多是有没有可用的人才。
这次诸葛隐的参加公孙煜没有说的一点是,皇帝已经叫他多多关注,看看闹得什么名堂。也许是刺探情报,也许是想搞什么贿赂,总之他是不会相信他只是单纯的过来赏光。外界传闻他淡泊名利,哼,这话谁会信?!要真淡泊的话,名气会搞得那么大吗?笑话。
钟安撇撇嘴唇,懒得和友人说,输了那是常事,有什么好丢脸的。一年一次,比得他都烦了,就这些当官的喜欢比,从小到大,这热闹他也看腻歪了。还没说什么,车窗外就有声音传来。
“少爷,前面的人好像说是要强抢民女咧。”侍棋兴奋极了,这少爷总感兴趣吧?英雄救美这事少爷最爱干了,就是不知这家小姐长得如何?难得这次少爷出门肯带上他,不然在府里他该多闷哪。哼,那侍琴就干瞪眼吧,少爷果真是比较喜欢他。
钟安一听这话,拉开车帘从旁边探出头去看。他们现在是堵在城门外面,只能依稀看见十几米处的地停着一辆车,他的好眼力可发挥了作用。那护卫不是,那家小姐的吗?
钟安的神色露出一抹好玩的意味,嘿嘿,原来他们遍寻不到的人儿竟然在这里。回头看了眼又在闭目养神的公孙煜,合该他来当一回英雄救美的人了。
“公孙兄,我出去看看。你,就在这里歇着吧。”口气里的俄挪之意非常明显,公孙煜看着好友高兴的跳下马车,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美人对他来说有这么大的吸引力,疑惑的种子在他心中萌生,透过马车帘子在拉开的那一瞬间,只是看见了个轮廓。
钟安跳下马车,迫不及待的打算过去帮忙了。侍棋神色古怪的看着少爷,什么时候少爷会这样没风度啦?一向爱面子的他不把衣冠都整理好那是不会出现在人前的。
钟安才不管自家侍童在想些什么,快步走到事件中心时时机倒是拿捏的刚刚好,人未到,语先到。“你在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基本上在临安认识他的,莫不给他一点薄面,谁让他爹是礼部尚书呢。
师爷正要叫衙役把马车押回去时,就有人这么不识相的冒了出來,被楼雨晴明嘲暗讽的说了一通,无名火早就起了,没有回头就不耐烦的呛道:“没看见老爷我正忙着吗?哪个不识相的。”回身看了眼,阅人无数的师爷哪能看不出这男子出身必定显贵。
那衣衫用的可是上好的丝绸所做,上面绣着精致的墨色云彩,整个人像是从祥云的那端而来。手里一把折扇尽显风流,配上那副好看的面容,还真是像话本里的人呢!
本来有一通想要说的话立马戛然而止,那钟安挑挑眉,呦,还敢和他对上了。在临安城那些王孙贵族看着他也得绕道走呢,和他抢露面的机会,他是那么好惹的吗?
“怎么,和少爷我比大小声了?嗯?侍棋,你说说看,这人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我好怕呀,这可怎么是好?”转头问着刚追上来的侍棋,侍棋哪不知道少爷的意思。
“都怪老爷,才派了一队军马保护少爷您,看来是没人家这军强马壮了,不行,还是叫陆大人飞鸽传书叫老爷多派点人来。”假意要到后面去叫人。
笑话,一队军马保护?他说的是客气的了,兵部尚书的儿子和礼部尚书的儿子,出门就带那么点人,能看吗?自然是带了几百兵士,就怕碰上山贼扫不清吧。他们是先跳下了马车跑过来,不然拨开这人群往后看看,那旗帜飘扬的样就知道人数不少了。
师爷鼠眼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刚才的怒气勃发立马收敛的干干净净,满面堆笑的说道:“唉呦,瞧这位小哥说的话,都是小人的不好,不知少爷您是哪位的公子?噢,当然,知道之后才好方便安排您的客栈,上门道歉不是,就怕小的招呼不周呀。”说的相当诚恳。
“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这是礼部尚书的公子吗?”侍棋颇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师爷一听那神色岂是阿谀奉承能形容的,就差没趴在地上直摇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