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我去洗澡,小O则坐在我的吊椅上看我之前放在那里的杂志。从浴间出来的时候看见小O正站在窗口,应该是在看浅和佑吧,没有兴趣跟他一起八卦,我径直取了君度和酒
杯,垮在吊椅上休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实在叫我这颗老朽的心脏不堪重负。
过了很久,小O走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浅上来了,一个人。”只
是陈述,没有任何感□□彩的陈述。我无奈站起身来,不一会儿,浅上来了,手里拿着我给佑的钥匙。看到我站在门口,浅没有去开隔壁的门,而是和我一起进了屋。淡淡的熏香
已经染满房间,小O正从我的酒板架上拿杯子,看到我们问道:“冈,你这里除了君度和喜力还有别的酒吗?一个太甜,一个偏苦,我都不是很喜欢。”
对于小O的抱怨,
我有点无语,君度是偏甜的调味酒也就罢了,喜力和一般啤酒相比这点细微差别他一个男人还要挑剔……令我有想说脏话的冲动。转念一想,在他眼里,我好像也是一样……算了
,也许在生活细节上的挑剔,也是我们的共同点之一。--#
“没。要不你开车去酒吧买回来?”我随口应道。“浅,你喝什么?叫他顺便带回来。”
“西瓜。”
浅一边拨弄我养的水草,一边说了两个字,噎的我和小O两个定格了半拍。“西瓜?现在是半夜诶……妹妹~”小O苦着一张Q版的面孔哀怨着。
“去吧,酒吧里也许有,买
酒时候顺便抱一个好了。最多贵点……”想了一下我跟小O说道,对于浅的要求,我很少拒绝,尤其是这些小事上。
小O认命的向门口走去,“要不我们都去酒吧算了,虽
然你这里不错,但是还是那里热闹些。”我看向浅,她想了下点点头。我想也好,今天不适合谈话,也不适合静坐,这样的时候,在一个喧闹的环境下也许更适合浅。
来
到驻场的酒吧,一直喜欢这里的环境,热闹而不杂乱。收费不低,客人的档次相对也高些。不唱歌的时候我也偶尔会来这里坐一下,所以我进来时候,把门的磊子并没有诧异,跟
我来过两次的小O则跟磊子打了个招呼。
在习惯地位置坐下,居然看见这里的老板信走了过来。“哈喽~冈。带朋友过来?”信是第一批专业调酒师,受到国外文化影响很
深,开了这间酒吧,带出几个徒弟后已经很少自己动手了,不过,每次我来,他都会调一杯给我,这其实也是我还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毕竟钱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资金
积累到一定阶段,就进入一个钱生钱的模式,而信这个朋友我还是蛮喜欢的。
前世就很喜欢调酒师这个行业,喜欢他们魔术般地手指,他们对于色彩、味道、感觉的敏锐
,他们肌肉的协调与柔韧都使我迷惑。走进信的生活后,我才知道那些顺畅的动作下面是不分时日的艰苦训练,而每一种酒、每一种搭配的细微差别是在千百回品尝后才能明白并
记住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天才,缺乏的,只是努力的程度。
听到信的身份后,果然见浅两眼放光的盯住信不放,我乐不可支的看到信一脸黑线,小O也是第一次看到浅这么
八卦的模样,看的一脸兴致。在浅灼灼的注目下,信很快便借口去给我们调酒走开了。
失去目标的浅则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看到她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我有些感叹
。曾经我总是喜欢到哪里都蜷成一团,现在手长脚长的真是不方便,尤其,即使有足够的空间,一个男人这样做,怕也得被鄙视的眼光杀死。
西瓜送上来的时候,浅已经
睡着了。我和小O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喝酒聊天,凌晨四点,信关了店门,加入我们,一直到后来大家都累了,就一人一张沙发睡去了。刚躺下,突然想起今天学校有考试,系主任还
特意交代过我一定要参加。认命的坐起来,跟小O打了个招呼,又给浅留了个字条,叫她醒来后跟小O出去吃点东西,我很快回来。
对于信和小O,我有一种本能般的信任,
所以在我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担心浅留在那里的危险性。不过,却因此受到了等在学校门口的佑的一计直拳。肿着半边嘴角来到考场,我的心情不好不坏,不坏是因佑对浅的关心,
不好是为佑的这份关心不知道是出于爱或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