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叫他的名字。”陆寻说。
“可我有资格决定她的生死。”魏王假说话的同时,斑白锋利的指爪已经伸向归意娇嫩的脖子。
“你…”陆寻不敢拿归意的生命开玩笑,“给你。”
锵…的一声剑鸣发出,凡剑脱手而出,朝远方飞去,魏王假双眼血色光芒更甚,消失在檀木边沿,再次出现已经在凡剑所飞的方向,只见他抬手砚踏在空中落下弧度,稳稳的打在了凡剑剑尖处,凡剑发出一声剑鸣,改变方向朝陆寻飞去。
但是魏王假出手何其厉害,右手已经握住了凡剑剑柄。
燕王喜双眼再次泛起血色光芒,突然纵跃而起,来到魏王身旁,魏王假便将凡剑插入从燕王喜头顶插入,没入燕王喜的身体之中,燕王喜的身体随着发出噼噼啪啪骨骼错落的声音。
如果可以看到燕王喜身体内的情形,会看到无数根骨头纵横的锁住了了凡剑,同时还不断有血红色的光芒蔓延向不断剑鸣抖动的凡剑。
“成了。”魏王假眼露精光,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想要压制住一把王器,那么没有什么比剑鞘更合适。
而世上也没有什么比红眼尸皇的身体更适合做这把剑鞘。
魏王假制服王剑的同时,陆寻的身体也同时消失,出现时已在檀木床沿,速度虽快,但却极其温柔的抱起归意,再次消失,与魏王假拉开了距离,然后一个分身从他身旁分离而出,抱起归意没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魏王假感受到了那股血脉的联系越来越远,知道归意已经走远,不过他丝毫不在意,他现在首要是杀掉陆寻,没了王器的陆寻,远没有之前棘手,所以他看向陆寻的眼光犹若看着一个死人。
“死吧!”魏王假话语落,一直木楞的齐王建、楚王双眼同时涌现血色的光芒,睥睨的气势再次从身上发出,两者瞬间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已经与魏王假形成三角之势将陆寻包围在其中。
齐王建手中游龙锏一挥,周围顿显火焰,断去了陆寻的退路。
楚王同时丢出金环攻击陆寻,陆寻反应极快,深知失去了凡剑后,不能正面硬撼王器,侧身躲过,金色的双环同时从陆寻的身边擦过。
“呼…”陆寻深呼出一口气,准备应对接下来频繁的攻击,可是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深深锁住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本以为侧身躲过的金环不知何时已经牢牢的套在了脚踝处,才明白他躲过的金环不过是两道虚影。
一股股细细清澈的细流从金环溢流而出,顺着他的腿部蔓延向他的身体,所过之处陆寻便失去了那处身体的控制权。
“吼…”陆寻挣扎的大吼一声,嘴角獠牙顿显,双眼黄色越发璀璨,力量从身体迸发而出,一方环竟然有了一丝裂痕,从一方环溢流出的汨流也是被震为一滴滴细碎的水珠。
可这时,一把黝黑如墨的短刃划过空气飞来,刺入了陆寻的心口。
瞬间,陆寻双眼的黄色光芒慢慢淡去,嘴角的獠牙也是消失不见,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
“你…”陆寻十分艰难的抬起头,脸色苍白不堪,似乎连说话都很困难。
“怎么样?被我砚踏刺中心脏的感觉不好受吧!”魏王假缓缓朝陆寻走来,“但凡被我砚踏伤到的,无论是人或者僵尸,他的力量都会瞬间被禁锢,配合起楚王一方环的绝对束缚能力,真是无往不利,这也是当初我选择第一个杀掉楚王的原因。”
“这场战争结束了。”魏王假走近,抓起陆寻的头发,看了一眼苍白的陆寻,“秦国输了,等会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当我吸完你身体内所有的血液之后,我的土之力会吸纳你所有的力量,包括你这幅躯体,到时我会利用你的躯体,假装你灭掉六国凯旋而归,然后再一步步灭掉秦国。”
“想想就很疯狂,我越来越期待了。”魏王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宣誓着即将得到的胜利。
陆寻听到这些话语,神色明显的挣扎,但是他的力量被耗尽了,所有的挣扎的体现在了极致缩小的瞳孔之上。
“再见了,你再次醒来时我们将会有相同的目标,那就是灭掉秦国。”魏王嘴角锋利的獠牙刺入陆寻的脖颈,血液顺着陆寻脖子出的动脉流出,陆寻的眼皮开始合上,他感觉到他的意识与力量顺着血液的流走正一点点消失。
“就这样了,我只能走到这了,可我真的很努力了。”陆寻心里这样想着,他的眼皮彻底合上,可是当他身体里的血液在将要流尽的时候。
他心脏剧烈的一个跳动,一滴金色的血液在心脏中心发出金光,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如果魏王懂唇语,他会看出那代表着一个字。
“解。”
一股疯狂的意识自陆寻的心脏蔓延自全身,疯狂的气息吞尽陆寻的意识。
魏王假还未察觉到这一切,陆寻的血液太美味了,他吸噬过最美味的血液是他至亲之人的血液——父皇,可这个血液比他父亲的血液还要美味,他彻底沉醉在了这甘醇的血液中。
他甚至感受到了因为这个血液,他步入了尸皇之黄之列,他双眼的金色照亮了他的整个脸庞,他没想到进入尸皇来得这么意外,据那个人说,想要步入尸皇之皇唯有一种途径,那就吸噬尽所有至亲之人的血脉。
天空因为陆寻嘴角动的那一刻彻底变了。
之前他为了避免四王逃跑而封印整个咸阳城而形成的薄薄的屏障,一颗金色六角星缓缓升起,瑞硕的巨龙幻化而出。
巨龙王伯一出现整片天空被金色光芒照耀,可是这股金光却没有和煦的温暖,反而充斥着浓烈的忧伤。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王伯口吐人言,金瑞的瞳孔凝视着被魏王假吸噬着血液的陆寻。
“什么?”魏王假从吸噬陆寻血液的沉醉中醒来,脸露惊讶,可是还没等他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破碎的声音从传到他的耳中,他知道王器一方环与砚踏碎了。
“怎么可…能。”魏王假的声音还没完全发出,一双疯狂的双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锋利的獠牙已经没入他的脖颈,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疯狂的流逝。
魏王假没有办法,只能用最愚笨也是最疯狂的方法,抬头也是疯狂的朝陆寻的脖子咬去。
以彼此的獠牙为连接点,血液不断的在两者身体内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