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冤枉,下官根本不认识什么田强,下官怎么杀他呀,请大人明鉴啊。”那衙差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声音叫得是那个凄惨啊,有那么一瞬间连陈岚都要认为他是被冤枉了。“陈岚,张捕头怎么可能是凶手,张捕头可是衙门的人,你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奉劝你还是不要太嚣张!”旁边一衙差恐吓道。
“大家请看”,陈岚将擦干净了的凶器——利铁举起来,“这块利铁是有花纹的,而这些花纹跟衙差们的腰牌是一致的。大人请看。”
“你是说这块利铁就是这腰牌的一部分?”
“回大人,是的。这个就是腰牌的一部分,凶手要是要用这块利铁行凶,那他的腰牌一定已经损坏,张捕头却刚好不见了腰牌,这不是太巧合了么?”陈岚的声音越来越大,逼得张捕头的头越来越低。
“这?……”人群里又开始闹开了。
“这张捕头的武功虽厉害,但是也不可能一道将这铁做的腰牌削掉一边啊!”旁边那衙差继续帮腔。
“大人,下官没有啊,下官对大人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对不起大人之事啊!”张捕头听到有人帮腔,低着头带着哭腔哭天抢地,好不凄惨,只是看不到他的脸。
“这……”县令还是有些难为。
这腰牌是出入县衙必备之物,一定要带在身上的,陈岚出言提醒道:“大人,大人可以搜一搜他的身上,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当一块缺了一边的腰牌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张捕头的肩膀有微微地抖了抖,但仍然看不到他的脸。
县令将缺边的腰牌,跟凶器一合,果然是一起的,不由大怒:“张捕头,你可还有话说。”
“哈哈哈……小女娃推理地不错,田强是我杀的,他跟我无冤无仇,我本来还不想杀他,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不得已,我只能杀他了,只能怪他太倒霉了。”张捕头笑得有些阴深深,很怪异,令人很不舒服。
众人对张捕头的突然变化没能适应,皆忘了反应。
“你为什么要杀我干爹,为什么?……我要杀了你!”狗子发疯了般冲过去扯着张捕头的衣襟。
“狗子,狗子,别这样……让县令大人来判案,他跑不了……”陈岚拦着已经要崩溃的狗子安慰,话还没有讲完。
“哈哈哈……就这些小喽啰就想拦住我?我银刀肖霸还不会放在眼里!我走了,小女娃有点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一个闪神,肖霸就飞过了围墙,没了身影。
公堂上银刀肖霸的笑声还在回荡,地上躺着的是一张人皮面具。
最后,张捕头的尸体在张捕头家的床底下被翻了出来,经验证他已经死了五天了,比田伯早了一天。
这个案子其实还没有完,有很多疑点没有弄清楚。比如肖霸为什么杀了田伯之后还要继续假扮张捕头,有什么目的?田伯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呢?这一切的线索在肖霸一把火将田伯的案发现场烧掉之后,就断了。
最后县令还是以江湖仇杀误伤结了案,一方面案发现场已经被销毁,另一方面肖霸不知所踪,而且就算找到肖霸,衙门里也没有人拿得下他,银刀的名气很大,那窝囊县令是不敢惹他的了,一旦惹急了他没有人抵挡得住肖霸。那案子的最重要的两根线索就这样都断了。狗子也由于死了亲人,得到二十两银子的补偿,正好解了陈岚燃眉之急(狗子家太穷了,快没有吃的了)。
陈岚一边补着狗子的衣服,一边神游太空。
每每想起公堂上的一幕,陈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因为幸运,她现在肯定不死也要脱层皮。她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就连最后笃定张捕头是凶手,也只是因为他拿不出腰牌而已,甚至忽略了张捕头是否有不在场的证明。陈岚忽然很庆幸凶手是狂妄的肖霸,正是因为他的武功够高强,他才不屑于反驳狡辩,才得以让田伯的死有了交代。
不知不觉,陈岚来到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慢慢地也习惯了这里早睡早起,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但空气清新,民风守旧的生活。
这里的字到跟现代的繁体字差不多,看起来不难。陈岚得空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怎样的存在。
陈岚了解到,这是一个现代历史上没有过的一个时空,大牙村所在的县叫明县,所在的国家是光国,光国是所在这片大陆上最繁华的国家,商品贸易发展很强大,光国国君是光韬,他有四个儿子,但还没有册封太子,听说四个王子之间貌合神离,竞争很激烈。
毗邻光国的有两个国家分别是风国和雷国。
据书上所说,风国是一个马背上的国家,它所占的土地不少,但多为草原地带,畜牧业很发达,但是除此之外的农业以及商业,就很落后。风国国君风尘子一直很想拥有像光国一样的土地,可以很好地发展农业,所以靠近风国的光国边境,经常是兵戎相向。但由于光国的士兵虽然没有风国的英勇善战,但好在资源丰富,后勤补及很给力,而风国则相反,所以现在的局面还很平衡。
至于雷国,雷国的国君是世世代代都是女人,是实行的母系社会,以女人为天,听说那里的女人都很彪悍,可以多夫多郎,而男人则显得腰若扶柳,小家碧玉。陈岚看到这里,心里一阵恶寒,那么娘的男人谁受得了,下意识地没有多看雷国的资料(实在是没有兴趣)。
明县所在的位置离风国很远,不用担心战争会波及到明县。
也正是因为这样,陈岚才安心在明县定居下来,否则以她的性格早已经教唆狗子搬家了。
陈岚最近有点烦,小志(哦,对了,忘了告诉大家,陈岚给狗子取了个名字,叫陈志)生病了,每天都咳个不停,村里面只有一位老郎中,给小志开了药,却也不见好。二十两银子,才过半个月就用了一半。
小志的病不能再拖了,让县里的大夫医治吧,又很不方便,除非住在县城。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坐吃山空,不是她的风格,陈岚决定到县里面走走,看看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房子,顺带看看有什么生财之道。
陈岚将白菜粥端到床边,扶起躺着的小志:“小志,姐姐把粥热好了,来,吃一点,我等会要出去走走,你吃好就把碗放着就行,我回来再洗。”
“哦……”小志突然就不吃了,只是低着头。
“怎么了?乖……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姐姐,你不会不要我了吗?”声音带着哭腔。
“不会不会,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姐姐只是出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那,拉钩。”小志破涕为笑。
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真是的,让陈岚又好笑又心疼。
陈岚揣着二两银子就出门了,走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陈岚说不出来的开心,哇,这些都是古董啊,陈岚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能打动她,陈岚忽然被一个木雕的镯子吸引住了,这是一个木镯子,雕工很精美,整个摊子里就只有一个木镯子,其它不是玛瑙就是良玉,让陈岚更感觉它的不一般。
“客官,这个镯子是一两银子。”
陈岚面有难色,有些犹豫,小志的病还没完全好,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这里的钱币兑换是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百文铜钱。)
陈岚讪讪地放下镯子,但是她其实真的很喜欢这个镯子,“大叔,能不能先不要将这个镯子卖给别人,给我七天吧,七天之内我用两倍的价钱买它。”
“走,走,没钱就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果然是无钱寸步难行啊,陈岚想了想,做丫鬟?她不够格,连火都不会生!刺绣?她只会十字绣!做大夫?她在现代学的是临床医学,拿拿手术刀,开开西药都没问题,可是中药她了解得很少啊,不行不行!做仵作?她虽然有点兴趣,可能也有点天分,可是做仵作太危险了,万一给自己立了一大堆仇家怎么办,不行!账房先生?对了,她会九九乘法表,那可是比算盘厉害多了。
可是应该不收女人吧?
“我真的是个翩翩美少年啊!”陈岚很得意,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不得不说,陈岚长得本就眉清目秀,身材也算不矮,眼睛更是充满灵气,穿上合身的男装很有味道,没有了平日里的粗鲁,反而更不拘小节,让人不能忽视。她叫店里的老板娘帮忙弄了个发髻,陈岚现在的形象是灵气逼人的书生。
“真是奇了,小姐你不用裹胸,竟也看不出来,如果我是女孩子都要动心了。”老板娘热心地“称赞”。
陈岚的脸立刻就黑了,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她知道她的胸很小,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是小馒头状态,也没见长,现在被一个大娘直白地说了出来,她有点忧郁,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啊,不一定要波涛汹涌,但至少也要从小馒头变为大馒头啊。
县里只有一户人家要找账房先生,那就是韦府。
来应聘的人很多,大约有三四十人,韦府开出的条件很优厚,每月有十两银子,是一户穷苦人家半年的开销了,谁不心动?
初试很简单,都是一些很简单的计算题,考的是计算速度,陈岚第一个答完,最后筛选出五人进行最后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