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
身为大将军的夏启自然居于武将之首,这洛阳城中武将几乎被杨素抽空,剩下之人,以董承为首的西凉众将早已投奔夏启,唯其马首是瞻。只是这大殿之中文臣可没什么有分量之人来为自己呐喊助威;如今的洛阳城各位大臣,却是被夏启大力收买民心的举动给惊呆住了。命在人家手上掌握着,有些事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夏启环视朝中文武,算来算去,真正投靠自己,且能所用的知名文士却是太少。王匡作为河内太守,算为文臣一路,凭借他的名望倒是勉强可堪一用。
长孙无忌、李善长二位能力虽鹤立鸡群,可实在是出世不久,这名气太小,若是安置过高的官位,却也难以服众。在汉末、这名声可是很管用的。
便是想要安置自己人,自然得先找个明目,腾出位置。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今日洛阳由他夏启做主,思虑颇久的一番改革却是势在必行。
江东刘辨以‘三公九部制’笼络天下,以黄琬黄子琰、卢植卢子干、孔北海、刘基及江东四大世家为其帮手,岳飞、薛礼、秦琼、魏延等为其爪牙,势不可挡。
当今天下,顺洛阳者寥寥无几,如今之境况若同周室,主弱而诸侯强。
大乱之世,当求变以保自身;墨守成规,只能步周之后尘。
吾等大汉正统,当顺应时势在各方面做出改变。
听夏启说道,洛阳朝廷要改革;这可就有人不答应了。才第一日,夏启便亮出獠牙,想要清理洛阳众位反对势力,也才急切了吧。
文臣之中可算是闹开了,各种指责接踵而至。
夏启很是无聊的打量着这些个跳梁小丑,可惜自己无董卓那般的嗜杀,不然哪里轮到他们在这指手划脚。
“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大将军之议乃为国之计,汝等这般吵闹反对,难当要坐等江东大军来取吾等性命。”李儒出列喊道,在场中人,此刻也就他出面最为合适。
“董贼余孽,还有脸立于朝堂。”
李儒目视其人,轻蔑的说道:“吾乃大汉之臣,何来董卓余孽之说。莫非吾当称尔等为杨氏家奴。”
“魑魅魍魉,陛下当面大放厥词,江东僭越之徒,名不正言不顺,早晚为世人唾弃;我洛阳朝廷乃是汉室正统,振臂一呼,群雄响应;当趁此时,内安民心,外联忠良,以伐不臣。怎能将精力耗在内斗上。”
马日磾出列呵斥道。
马日磾继承马融学说,以才学入仕。与蔡邕、卢植等人东观典校官藏的《五经》记传,并参与续写《东观汉记》。这种与蔡邕齐名,屈指可数的大儒,却是最难对付。
“内安民心,外联忠良,以伐不臣!”
“司空之言甚善,启亦有此想法。可这如何安民心?何为忠良?”夏启微笑拱手说道。
太仆赵岐接过夏启的问话,朗声而言:“盖治理之道,莫要于安民。究观前代,孰不以百姓安乐而阜康,闾阎愁苦而危乱者?仕路稍清、商贾在位,货财流转,百姓足食,比时景象,当有异于末世乎?丈田、赈饥、收流民。留心治理,章程法度,尽善尽美,今不必复有纷更,惟仰法我朝众心怀保小民一念,用以对越上帝,奠安国本耳。但有受事,凡朝夕之所入告,教令之所敷布,惓惓以是为务,锄强戮凶,剔奸厘弊,有不得已而用威者,惟欲以安民而已。奸人不便于己,猥言时政苛猛,以摇惑众听;而迂阔虚谈之土,动引衰乱之政,以抑损上德,矫扞文罔,不知我祖宗神威圣德,洛阳与他处不同,哺糟拾余,无裨实用,徒以惠奸宄贼良民耳。”
“汉之臣民,世受朝廷恩惠,其心在汉,陛下登高一呼,应者如云。斯其逆贼,众叛亲离尔。”
“袁本初、曹孟德、公孙伯圭、孙文台、马寿成,虽割据一方,然其心向汉,吾等当以利诱之,以大义驱之。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刘备乃汉室宗亲,自不与逆贼同流合污。只需遣一使节前往游说,定能心向洛阳。待大军去处,望风而降。”
赵岐乃儒学大师,这一番说辞,令人却是信服。朝堂之上众人之表情
夏启尽收眼底;在心中冷笑不止,“腐儒之言,口舌之利可比刀兵?”当年董卓要借他们这些儒士的名望,来号令天下,如今自己又何尝不是!
“太仆之言,却是金玉良言。不知以太仆之见,何人可为使,可令关东诸侯咸服。以何恩令刘氏宗亲依附?”
赵岐闭口不言,环视在场诸人,却也无人接口。
李儒移步而出恭敬一礼,“臣李儒举荐司空大人持节为使出关东而行、太仆大人往荆州、尚书令使汉中与益州,这去公孙伯圭、与马寿成、孙文台处的人选还请陛下圣裁!”
夏启当先附议,他这一表态,武将之中皆是称善,大力支持,当朝之中,论声望名声,却也以这二位最为响亮;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出使人选。
见满朝之人,并无反对;尚书令伏完亦是无可奈何,带头表态支持。
虽说这朝中少了这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帮衬,但若是能领关东诸侯入京与夏启对抗,一切便也值得。
事成定局,马、赵二人亦无话可说;唯有领命而已!
夏启更是奏请封马日磾为太傅出使冀州,令太仆赵岐出使荆州、大鸿胪韩融往曹操处宣诏,胡母班使西凉马腾……
这几乎将洛阳朝中知名人士可就一往打尽了。
可众人还不得拒绝,如今朝中能有之人确实不多,他们既愿以为国卖命以大汉忠臣示人,这保住洛阳朝廷的机会,对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况且家人在洛阳居住,被点名的大臣唯有接受一途。
封袁绍为齐王,太尉、掌冀青徐兖四州军事,封曹操为魏王、骠骑将军、豫州牧,公孙瓒为燕王、幽州牧、马腾西凉王、凉州牧。孙坚为吴王、领扬州刺史。
至于刘氏宗亲,荆州刘表任然为楚王、加封其为车骑将军,刘璋继任刘焉的王位,为汉王,刘备为秦王。
此言一出,满朝动容。
更有直接大声呵斥夏启”黄口小儿,包藏祸心、胡乱封王,乱大汉基本!”
夏启不用去看也知道这骂自己的人是那些;不外乎以马日磾为首的一群大儒及其子弟。对付这群人,可不能以简单的用杀戮来制止,只会适得其反。说来这些人来日蔡邕入朝,还能为自己所用,只得暂时忍一忍。
微笑着闭着眼睛等这群人去闹。
等着这群人宣泄得差不多,夏启这才目视李儒,让其领人附和自己之言。
“当今乱象,与春秋战国时何其相似,各诸侯虽无其名,却割据一方,各自为政,已有其实。我洛阳朝廷如今式微,何人朝封,非重利难使天下动心。诸位大人且想一想,我洛阳除了这名分,还能有何能令诸侯信服!今刘辫僭越称帝,天下多依附江东,欲改变这局面,唯有出此下策,董卓开异性封王之先河,虽违背高祖之训,却也实实在在的瓦解关东诸侯联军之威胁,今在分封诸王,合纵连横而已。如今为事,一切当以保住洛阳,以天下之帝在洛阳为重。”
“错过今日,待江东行此之策,为时晚亦!”
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夏启上前一步,“请陛下独断乾坤,准臣所请!保洛阳安危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