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上的羽毛胎记打我懂事起爹爹与三爷就时常耳提面命,绝对不可以给任何人看见,如今胎记受了伤,好像跟我受重伤似的,招财进宝差点没被三爷扒了皮,这么多年在我死皮赖脸之下,还没见过三爷罚他们俩罚那么重的。
现下出了这档子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行动范围居然自动缩小,只限于在醉凤楼内,以前还能大摇大摆的游遍扬月城,现在倒是连出个门都得三爷批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难道就因为那天三爷痛失情人时我那一句‘会饿的’而招来如斯报复?
好几天不能出门,让我最担心的是给了钱明睿的银子还要不要得回来,那个红眼少年是否能安全,思及此心里默默鄙视一下小气吧啦的风三爷,哼,你不让我出门,你可别怪我转移目标,对上你的亲亲小宝贝槿南希,本姑娘可是已经在心里提醒过你了。拿下小美男计划之一,在我的阴恻恻奸笑中光荣诞生……
那日午后的庭院里,百花簇拥中一个淡绿小点正拿着小水壶,细心的照料着花花草草,那精致的芭比娃娃,竟连那锦簇的繁花也夺不去一丝一毫的光彩与灵秀。槿南希啊槿南希,你娘虽是好官可也弄得个死无全尸,末了整个家族也未能幸免,男的充作官妓,女的流放边疆做苦力,我真的是表示深刻的同情啊,不过你碰上风三爷也算你娘为官清正积的德,但是碰上我却是你自己倒霉了。
我一个猛跳,突然跳到他眼前来个鬼脸大特写,他吓得连水壶都拿不稳,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啊”,便竟一屁股坐倒了一片小嫩花,待看清是我,一张小脸又由白转红,羞涩的站起身,小小声道:“银铛姐姐,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南希……”
我双手抱胸,看着他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手又习惯性的揉着衣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却没有一丝丝生气的样子,咦,脾气这么好,被我欺负成这样韧性还这么足,果然是个好娃娃啊,姐姐我便把你做后备相公吧,毕竟这样身份的我,长的这么平凡的我,别说三妻四妾,也许以后真的连个小相公都娶不进来,有了槿南希,至少也有人给我顶住了。
想到此,口气不觉温柔下来,“南希啊,你的手还疼不疼啊?”
“不……不……疼了”提起手的事情,南希的脸红得跟猴儿屁股似的,头低得都快到胸口,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可以把头低下来别到裤腰带上。
“南希啊,你心里在记恨铛姐姐吧?”
“没……没有的事……”他抬起头,漂亮如琉璃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直对我放电,应是急切的想对我表达他的贤惠,可是在我眼里却是无限的风情,小家伙啊,你可快点长啊。
没记恨就好,我拍拍他的手,准备进行诱拐行动,我的画呀,无限幻想中,“小家伙,你放心,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铛姐姐对你也没有恶意的,对不对?”
他乖乖的点点头,恩,很好,小白兔开始上钩,“只是呢,铛姐姐就想画画南希,南希你愿意给姐姐当模特吗?”
“铛姐姐,模特是什么?”
我顿三秒,这孩子,“模特啊是高尚的一件事,为艺术而献身,就跟太阳一般的伟大,南希想不想像太阳一般的伟大呢。”
“那要怎么做才能成为模特,像太阳一般的伟大呢?”瓦亮瓦亮星子一般的眼睛充满了期待,不得不感叹,做小孩真是好啊,比较容易骗嘛,哇哈哈……
“就是听铛姐姐的话,脱了衣服,摆好姿势,让姐姐……咳咳……”咻,一个白色人影迅速不见,卷起一地的尘土“咳咳……画。”最后一个画字我对着空气吐出,哪里还有那小白兔的影子,MD谁说小孩子比较好骗的,呛了我一嘴的灰。小样儿,你逃,就算你是孙悟空投胎,我也借如来的手,让你跑不了!还就不信这个邪画不到你,抬起头,望向小美男的老巢,作战计划二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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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进宝,垫高一点,看不到啦!快点!”我踩着招财进宝的少年身板儿,气喘吁吁颇为艰难的够到槿南希房间内侧的窗外,想一窥美色,用食指沾了点口水戳破了那脆弱的桃花纸,看到小白兔正在更衣,那一层层的衣服若花瓣一般的落了下来,我迅速拿好了纸笔,准备先进行速写了,爹爹,真对不起,你描眉的炭笔就先牺牲一下了。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怕错过了精彩镜头,快了快了,就到亵衣了,那衣带一松,白皙的皮肤就破衣而出,纯净洁白的似冰山上的雪莲,哇,上次摸过一回就难忘啊,如玉般的无暇温润,小身板的肌肉还没有出来,但是宽肩窄臀的倒三角已经初具模型了,褪了长裤,就剩一条小亵裤了,我无与伦比的激动啊,但隐隐感觉下盘似有不稳,“招财进宝给我挺住了,胜利在望,咱不能死在黎明前的黑暗啊。”
但是招财进宝还是晃了晃,将我敲到了窗棂上,引起了小白兔的警惕,他批了件衣服,一把推开窗,我要闪已是来不及,只听得“啊……彭”的一声巨响,我五体朝地的倒在招财进宝的身上,那张本就平凡的脸糊在他们身上就更平了,狼狈的伸出一个手指,牙齿咬的喀嚓喀嚓响,至少想控诉一下,却不想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
丫丫个呸的,你还有胆子笑,哼,看老娘不把你的裸体画贴满大街!只是这个想法刚闪过脑际便晕了过去,这一跤摔得不轻啊,作战计划二正式宣告失败。
我头上绑着绷带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几天,据说,槿南希在之后便指挥下人将家具换了个位置,靠内侧的窗户被柜子挡住了,而爹爹则把炭笔锁进了小抽屉,望着我直叹气,槿南希也就不说他了,爹爹,你也竟这般的小气,真是无限悲凉……
在调养身子的那段日子也没见小三儿来看我,往常只要约定的日子没见面不是我去她家,便是她来醉凤楼寻我,如此个把月没见面没消息倒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招财进宝说小三儿其实有来寻过我,只是被三爷打发了,现下三爷是连我与外界的消息也隔绝的彻底了,完全不让我知道外面的情形,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反正有槿南希小美男,日子也不会过得太无聊,只是心里有点怪怪的,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我是个很懒又很简单的人,凡是不会想太多,只想过好每一天,也只有期待哪一日三爷能解除对我禁足令。
待身子调养了差不多,我又生龙活虎之后,又屁颠屁颠的去找槿南希了,这叫什么,这就是百折不挠的精神,拿下小美男计划之三,随着我昂扬的斗志就再次新鲜出笼了。
“来了,来了。小主,他来了。”水声潺潺,雾气萦绕,在石砌浴池内我听到招财的声音忙吸口气潜到水下,待得估摸他脱完衣服要从屏风出来了,我忙爬上岸,贴着屏风,他一出来我便闪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躲在屏风后,心里暗暗得意,哼哼,小白兔,看你这回怎么逃,只见他那上短下长的黄金身材比例,配合着微翘的小屁屁竟也透出一些性、感。
他坐在池边,静静的看着池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葱白的小手有意无意的在池中画着无数个圈圈,看得我好不心焦,你丫的倒是脱了裤子下池啊,其他地方可都画好了,就差你的终极小鸟儿了,没有小鸟儿,算啥米裸体画呢,对吧。
许是落了池的缘故,我一阵阵的发冷,冻得我直哆嗦,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我的艺术事业,我忍!过了半晌,他站起身子,缓缓下池,却没有褪去亵裤的动作,等……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两眼一对,咣的一声,简直是眼冒金星啊,丫的竟然穿着裤子洗,我靠,算你狠,我瑟瑟发抖的在这屏风之后等了你许久许久,你竟然,竟然这样对我……
“槿南希!”我大吼一声,推倒了屏风,一手捏着画,一手抹着不断从头上滴下的水珠浑身发抖的怒目瞪向他,今天老娘不扒光了你,我就不用在道上混啦,就在这饿狼扑羊的当,不知为何,头一阵昏沉,直接倒进了池子,溅起了一地的水花,至于后来是我扒了小白兔,还是小白兔扒了我这就不得而知了。
拿下小美男计划之三在我昏昏沉沉的高烧期间再次举白旗宣告失败,我躺在床上,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好歹除了重要部位我可全都画好了,可如今画纸落进池子算是全毁了,我不禁捶胸顿足,仰天长哭,冲动是魔鬼啊……
之后我是越挫越勇,越勇就越挫,那年我十岁,槿南希八岁,我们成天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他逃我追,他藏我找,他退我进,总之我想出了一系列的办法却总也画不到他的嫩肉,每每总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弄得自己狼狈的很,让我恨得牙痒痒,却因而乐此不疲。
我喜欢凶他,吼他,欺负他,将霸道的女权主义深深的植入他幼小的心灵,让他从小就生活在妻威的阴影之下,方便以后管教。譬如在他洗澡的时候当做不知道,踹门而入,看他的惊慌失措,茫然无助;譬如装作色咪咪的样子揩油吃豆腐,看他脸色潮红一脸想哭的表情,却无力反抗,只能任我为所欲为;再譬如,不断的给他讲鬼故事,看他小脸吓得煞白,却打死不承认害怕,更深人静再去吓他一吓……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画不到也要报点小仇让自个儿心里好受一点,而我们的感情也在朝夕相对,嬉笑打闹间慢慢升温。
但是,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而且还长着翅膀会飞,我的幸福古代妓院豪华游在那晚突如其来的大火中就此画下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