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儿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抛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下,看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咦,怎么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双手拢住了,软软的,很温柔,很舒服…她睁开恐惧的大眼却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瞳孔…
“你到底会不会骑马?”夜箜铭舍马腾空接住了夏沫儿,漆黑的眼眶里面满满的焦急。
“不会…”夏沫儿不知道那里来的委屈,眼眶涩涩的,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她知道这夜箜铭肯定又要好好的嘲弄自己一番了…
“那你不会,你还逞什么能啊?”夜箜铭朝怀中的人儿吼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是在气她因为逞能而让自己痛失了一匹战马吗?
“不是你要我骑的吗?。”夏沫儿恶狠狠的盯着夜箜铭,突然止住了哭泣,自己的眼泪对于这样无情的一个男人能起到什么作用。她鼓着那对大眼睛,毫不客气的朝夜箜铭咆哮道,说罢身子开始不安分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哼,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夜箜铭瞟了一眼夏沫儿,嘴角一抹冷笑,任凭夏沫儿在怀中挣扎,突然他双手一松…
“啊!”夏沫儿啪嗒一下从夜箜铭的怀里掉到了地上,她本能的呼叫道。呛鼻的地灰让她不住的咳嗽起来,硬硬的地板更加是让她身体摔的钻心的痛,她情不自禁的抽泣了起来…
马场四周的侍卫和侍婢都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这新王妃真是笨,竟敢和大王顶嘴,看着她那样的狼狈样都不住好笑起来。
夜箜铭本想给她一点颜色,谁叫她那么无视自己的存在,可是现在看着她痛苦的趴在地上,心里面却又莫名其妙的不爽起来。他蹲下身来,伸手将夏沫儿给抱在怀里,邪恶的说道:“你刚才想做什么?逃?”
看着夜箜铭嘴角嘲弄的笑意,夏沫儿挂着眼泪的眼睛凛冽起来,气愤的别过头去不看他,心里面却暗暗叫道:“老天怎么不霹个雷下来打死这个坏人。”
“你想躲避本王?你…”见夏沫儿一副不情愿看见自己的模样,夜箜铭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他奋力的抓起夏沫儿的手,愤怒的目光逼向夏沫儿水汪汪的眼眸。
“啊——”夏沫儿惨叫,她那红肿的手腕和手此时被那愤怒的夜箜铭捏的咯咯作响,钻心的痛让她眼泪直流。
夜箜铭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她那红肿的手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夏沫儿痛苦的表情心里面却有些揪心,那颗冰冷的心没有预兆的跟着她痛苦的哭泣一起抽痛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奇怪的感受,表面故作镇定,大呵一声:“火狐,给我传青芜过来瞧瞧。这么点伤都鬼哭狼嚎的,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蠢女人。”
此时在夏沫儿的眼中出现一个女子,她身着淡粉色宫衣,发丝竖起。插着碧簪,娇小玲珑,浅浅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即破煞是可爱,遥看仙子下凡尘一般美丽,她应该就是夜箜铭口中的青芜。
青芜拢过夏沫儿的手瞧了瞧,朝夜箜铭哝道:“禀大王,王妃的手伤只是因为刚才勒住缰绳所致,待我给她敷一记药,红肿就会消退。”
夜箜铭焦急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板着脸说:“你给她喂食一颗止痛丸,看她痛的那么厉害。还有她手上好像有些破皮了,你看下里面有没有草芥。”想起自己刚才还将她从那么高的地方丢下去,也不知道那手里面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青芜有些诧异的看着夜箜铭,里面很是不惑,这大王从什么时候开始婆婆妈妈了。不过她眼底的疑惑转眼即逝,回过头将夏沫儿的伤口细细检查一遍。
夏沫儿有些尴尬,自己浑身都是泥灰,连那马场的侍婢似乎都在嘲笑自己。现在看到夜箜铭的侍婢青芜都如此貌美,自己跟她比都不能比,简直就是她在天上,自己在土里。
青芜皱了皱眉头,难怪她会痛,原来伤口里面有无比多的灰尘。她拿起止痛丸让夏沫儿服下,然后专注的替她清理手上的泥灰。
“啊,啊…”夏沫儿红肿的眼睛泪流不止,不住的惨叫道,那一阵一阵的痛让她有些错乱。
“走开,我来,你想痛死她呀。”夜箜铭看着夏沫儿那一脸的泪花,心里面揪着很不舒服,他一把拉开青舞,蹲在地上,轻轻的替她拔出那些草灰。
夏沫儿感觉的越发的痛,他这是想要直接痛死自己呀,刚才青芜搞的还没有这么痛,现在被他这么一弄,自己真想一头撞死。
“好了。”夜箜铭一脸得意的抬起头来,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却对上了夏沫儿恨不得直接杀死他的眸。
才一会功夫,夏沫儿的手就已经被青芜轻轻松松的包扎好了,整个就是一白面馒头。
夜箜铭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儿,似乎很不情愿的蹲了下去,将夏沫儿拢在怀里,长叹一声:“唉!”
夏沫儿无奈的摊在他的怀里,眉宇纠的很紧,他这叹的是什么气呀,明明是他将自己弄伤,自己又在这里唉声叹气,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不过这样细细的看他,他还真是一个美男,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夏沫儿有点吃惊自己怎么会在心里夸奖起他的容貌,他可是自己的仇人…..
虽然这个女人可能是丞相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可是成亲第一天就让她受伤,自己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忍,夜箜铭抱着夏沫儿大步流星的朝寝宫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