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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园

周石天不愿意福祥看见秀文躺在床上,几步走过去,将儿子挡在门边。周福祥说道,“爸爸,秀文呢?妈妈说她在店里,可我听说她出事了,是不是爸爸?秀文究竟在哪?”

周石天脸色低沉,说道,“放肆!没看见我和韩先生在说话吗?你出去!”

“爸爸!”周福祥显得很是急迫,他说,“爸爸,秀文到底在什么地方?她是不是没在店里?”

周石天更是恼怒,把手往门外一指,说道,“你现在出去!”

“好,我出去!”周福祥也有些激动起来,说,“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秀文!”

说罢,周福祥立刻转身,往门外便走。

“你给我站住!”周石天厉声喝道。

周福祥站住了。

韩飞龙也走过来,他看看周石天,又看看周福祥,然后对周石天说,“周先生,冷静点,福祥是个孩子。”他又对周福祥说,“福祥,你现在有伤在身,别乱跑。秀文没什么事,只是身体出了点状况,她和你一样,需要休养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秀文不想看见的。去休息吧。”

周福祥看着韩飞龙,后者很安静地凝视他。

周福祥的嘴唇咬了咬,像是感觉到什么,忽然向外面跑了出去。但毕竟身上有伤,跑得不快。因此说他在跑,倒不如说他在走,只是他脸上神色无奈,还有一股愤怒。

周石天往前走一步,像是要把儿子叫住,终于还是没叫出口。

周福祥出得门来,只觉得心神很乱,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在他的记忆里,有很多事变得没有影子,他只隐约感觉到曾经在他身上出过很多事,但究竟是些什么事,却又茫然不复记忆。至于秀文,在他此刻的感觉里,只知道家里有个秀文,她和自己很好,但如何个好法,又有点想不起来,只是这个名字让他有种莫名的亲近。对此刻的周福祥来说,一切总是那么模糊,使他总是觉得头痛。

出门之后,周福祥很是迷乱,沿着石子路乱走,不觉走到了后花园中。

花园还是那么凋零,满目枯枝败叶,园子里很空旷,也很冷清。周福祥一路走着,一路想拼命回忆起一些什么,但什么也想不起来,这几乎使他有种想发疯的感觉。他只记得,每每在自己心情慌乱之时,他总是想找到秀文。那个叫秀文的少女他现在几乎想不起相貌,但这个名字却烙得太深,而且,在他周围,还有一些名字,是什么名字呢?他几乎想不起来。

周福祥越想越头痛,也越想越悲伤。

他突然忍不住大喊起来。

“啊——啊——”的声音在整个花园里回响。

周福祥的喊声未停,就有一个人忽然在他身边出现了。

来人是曹管家。

他像幽灵样地突然出现在周福祥身边。

“少爷,你怎么啦?”曹管家和颜悦色地问。

周福祥忽然看见曹管家在身边出现,不叫了。他只是看着曹管家,眼睛定定地,像是要从对方脸上看见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来。

一些很模糊的记忆在周福祥脑中闪过,但他怎么也抓不住那些记忆的影子。

曹管家见周福祥没回答,仍是和颜悦色地重复道,“少爷,没什么事吧?”

周福祥看着他,忽然说,“你是谁?”

“我是谁?”曹管家像是听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说,“我是管家啊,少爷不认识我吗?”

“我知道你是曹管家,”周福祥说,“可你到底是谁?”

曹管家笑了起来,说,“少爷,您知道我是曹管家就行了,我不是别的什么。”

周福祥看着他,眼神由诧异变成了正常,他转过头,看着池水,忽然又转过来,还是看着曹管家说,“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倒是让曹管家一愣,但他只愣了一个瞬间,又笑起来,说,“我到这里来看看,少爷你是来干什么来了?”

“我来干什么?”周福祥忽然变得苦恼起来,他看着池水,说,“我也不知道我来干什么,曹管家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少爷你可真有意思,”曹管家笑道,“你来干什么,自然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哪会知道呢?”

周福祥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事也不知道。”

“少爷你可真有意思。”曹管家又是和颜悦色地重复一句。

在他们身后,忽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曹管家和周福祥都听到了。两人同时回头去看。

过来的是婉漪。

婉漪显得很憔悴,她手帕拿在手中,像是要随时揩拭什么一样。

曹管家一看见婉漪,往旁边站开一步,垂着手,说了句,“太太,您也来了。”

周福祥看着婉漪,说了声,“妈。”

婉漪走过来,她很深地看了曹管家一眼,曹管家迎着她的目光,一脸的平静。

婉漪走到福祥身边,说,“福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没在床上休息?金医生说了,你现在要多卧床的。”

“我不想睡,”周福祥说,“妈妈,你告诉我,秀文到底在哪?我听人说,秀文出事了,她出什么事了?”

婉漪脸色微变,她看了曹管家一眼。

曹管家赶忙回答,“太太,秀文出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婉漪听了这话,将头转向福祥,说,“福祥,秀文好好的,你这是听谁说的?”

周福祥看着婉漪,忽然大声说,“妈妈你在骗我!在骗我!”

婉漪被周福祥的声音吓住了,她脸色一白,脚下几乎不稳。

“福祥,你怎么这样对妈妈说话?”

曹管家在旁边说道,“少爷,你是听谁说的?秀文哪有什么事?”

“你们说秀文没事?”周福祥说,“那我现在想看见她。她在哪?”

“少爷,”曹管家还是不急不缓地说,“你没听太太说吗?你现在需要的是卧床休息,至于秀文,我很快就把她叫来。”

“福祥,你别这样顽皮,”婉漪也说,“你先去休息,妈妈说了,待会就把秀文叫过来。”

周福祥低着头,像是要考虑什么事一样。

在他的脑中,忽然又是一些抓不住的片段闪过,他很想抓住,但那些片段却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印象和过往。

他突然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把头抱住,喉咙里发出一种低沉而又难受的声音。

婉漪被周福祥的突然变化弄得大惊失色,她赶紧说,“福祥,福祥,你怎么啦?”

周福祥没回答,只是低低地发出一些声音。

婉漪和曹管家互相看了一眼。

“老爷呢?”婉漪轻声说。

“在陪那位韩先生说话,”曹管家回答,然后弯腰对周福祥说,“少爷,先去休息,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老爷看见了,那还不发脾气吗?来,起来,到房间里去。”

周福祥慢慢地站起,那些片段从他脑中飞逝了过去。

一种虚脱的感觉把他控制了。

婉漪拉着周福祥的胳膊,慢慢将他带走。

等婉漪和周福祥出了园子,曹管家独自走进“中隐亭”。

亭子建在花园最高处,站在亭中,既有苍凉之感,也有开阔胸襟之感。但曹管家感觉不到这些。他眼睛看着的地方没一个真正进入他的视线。

过了半炷香工夫,外面进来人了。

曹管家并不转头去看。因为他知道进来的是谁。

来人是婉漪。

婉漪一进亭子,就忍不住从背后抱住曹管家,说道,“你带我走吧!”

曹管家看着婉漪围过来的手,眉头微皱,他将婉漪的手拿开,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这样?”

婉漪的手被他一拿,也很自然地松开,在亭子里的石椅上坐下。

她看着曹管家,说,“你说过的,要带我走,怎么还要我留在他身边?”

曹管家慢慢转身,说,“你别着急,很多事是急不来的。婉漪,你先呆着,我保证,用不了多久,周石天一死,我就可以和你远走高飞。”

“什么?”婉漪一听,不禁花容失色,她站了起来,说,“你要周石天死?有这个必要吗?他、他、他毕竟……”

“和你毕竟是夫妻,是吗?”曹管家冷冷地说,“你既然如此舍不得他,那还要跟我干什么?”

婉漪脸色发白,她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难道要周石天的命吗?难道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要他死吗?”

曹管家冷冷一笑,说,“婉漪,你可真是慈悲得很哪!你想想,这天下大乱在即,我们顾着的只是自己,我说了我要去杀周石天吗?”

“那、那你刚才说……”

“我刚才说等周石天一死,我们就远走高飞。”

婉漪再次一震,说,“老爷为什么会死?如果不是你……”

曹管家看着婉漪,说,“你坐下,你现在是这个家的太太,我是一个管家,要是有人来了,看见你和我面对面站着可不好。”

婉漪依言坐下,她仰头看着曹管家。

曹管家来回走了几步,说,“我不会去杀周石天的,这个你放心,可你没看见要杀周石天的人已经在这里了吗?”

“谁?”婉漪几乎又要站起来,还是坐住了。

“你看不出这个什么韩先生说起话来温文尔雅,但却充满杀气吗?”

“什么?”婉漪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她腾地站起来,说,“你说这个韩先生是来杀老爷的?”

曹管家冷冷一笑,背对婉漪,望着亭外远处,说,“这个人一来,清风镇就连出怪事,一莲师太被杀,柳大鸣被捕,甚至连福祥的病也莫名其妙地好了。再看看他每次来找周石天时,总是那么神秘兮兮,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曹管家又是冷笑一声,说,“他是为玉而来!难道你连这个也忘了不成?”

他说这句话时,几乎是一种训斥的口吻。

婉漪垂下头,很难受地“嗯”了一声。

曹管家忽然一笑,说,“婉漪呀,周家这几天之内,肯定会出大事,我们在这里可以先看场戏,看完了,也就是我们远走高飞的时候了,哈哈!”

婉漪浑身再次一震,她说,“你觉得,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老爷在这里被人杀死?”

曹管家渐渐和颜悦色了,他说,“婉漪,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走了?你如果不愿意和我走,那也只能随你,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诉老爷,他肯定会杀了我……不是我心狠,而是要发生的事情不是我们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的。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婉漪把手帕拿出来,擦着眼睛,说,“我肯定要跟你走。我不跟你,我怎么办?我一个女流,你要我怎么办啊……”她说着说着忽然就哭起来。

曹管家听到婉漪哭,颇感不耐烦。但他不好发作,只是眉头一皱,说,“好了好了,你哭什么?”他来回又走几步,说,“以老爷之精明,不难发现那姓韩的有什么目的。说不定他已有了对策,反正我们等着看场好戏就是!”

婉漪低头想了一下,又说,“那秀文怎么办?”

“秀文?”曹管家眼珠一转,说,“这个你放心,秀文不会有事的。今天的事,我只是想给周石天一个警告,别以为这天下间就他一个人高明。”

“这么说是你对秀文下的毒?”婉漪很惊讶地说。

曹管家淡淡地说,“秀文不是没事吗?让他去查吧,我现在感到头痛的倒是少爷。”

“福祥?”婉漪有点惊讶,说,“你担心他什么?他会出事吗?你千万要保护好福祥和秀文。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说到后来,婉漪的声音都变得紧张和急促了。

“那个自然,”曹管家说,“可是,你别忘了,福祥是什么原因变傻的。现在他突然好了,金医生说他的记忆会失去很多,但如果他恢复了呢?你就不怕他把一切都想起来?到那个时候,你想想他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这句话一说,婉漪简直无法承受,她把手帕在手心团紧,脸色苍白,而且,她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走,说,“那怎么办?怎么办?”

曹管家声色不动,说,“有些事情,得当机立断!妇人之仁总是坏事,最后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婉漪猛地抬头,看着曹管家,说,“不行!我知道你要干什么,绝不能那样做!”

曹管家忽然叹息一声,说,“我明白,我也没说我要怎样,对吧?”他转过身,看着婉漪,继续说,“我是为你担心,你想想看,当年那件事,你是当着福祥的面做的,他终究会有想起的一天,我是怕到了那时,你现在为他所做的一切,都会被那件事给掩盖掉。”

“你别说那件事了!”婉漪心慌意乱地说,“最近我总是做那个梦,每天醒来,我都吓得要死。”

曹管家像是要给婉漪的话作出解释一样地说,“梦由心生,或许是你也感觉到危机逼近。”

婉漪又吓一跳,说,“你觉得真的会发生吗?福祥真的会把什么都想起来?”

曹管家皱皱眉,说,“这不是觉得,而是福祥既然能突然恢复智力,你怎么能说他就不能恢复记忆?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一旦福祥恢复了记忆,会有什么后果,恐怕就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悲剧出在你的身上。”

婉漪没回答,她走到栏杆处,看着远处。从她苍白的脸色来看,已经心乱如麻了。

曹管家冷冷地看着她,忽然说道,“而且,我看那个人也会要出现了。”

婉漪猛地一转身,脸色苍白地问,“谁……你说……谁要出现了?”

“就是当年让秀文失踪的那个人。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是为老爷的财宝又是为了什么?这个人藏得那样深,这么多年深藏不露。一莲师太只说秀文是在庵门外捡到的。但不管是谁把秀文放在那里,他也该到时候现身了。我什么也不担心,就是这件事让我担心。”

婉漪听了曹管家这番话,脸色更是发白,她说,“那件事我想起就害怕。我一直善待秀文,就是想补回那个过失。你说,那个人、那个人,真的要出现了?我们、我们真的快离开这里吧!”

“哼!”曹管家冷笑一声,狠声道,“现在离开?现在我们目标已经在望,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他敢出现,我立刻要他的命!”

婉漪嘴唇一动,像是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曹管家眉头紧蹙,见婉漪没说,他也不说什么,像是要等婉漪自己把想说的说出来。

婉漪脸上的神色真是瞬息万变,但围绕的中心却是焦急。

每次她看着曹管家时,都会忍不住流露对方能给出个办法的希望之色,但曹管家再也不说话,只是很冷静地看着她。

“我……我去看看秀文。”婉漪忽然说。

她一说完,很迅速地走下亭子,往花园外走去。

曹管家还是什么话也没说,他看了婉漪的背影一眼,冷笑一下,又在石椅上坐下。

对曹管家来说,他现在要想清楚的事情不少。

在所有发生的事情当中,曹管家只对一件事没有把握,那就是一莲师太是谁杀的。在他看来,说柳大鸣是凶手简直是不值一驳的玩笑,对那个真凶,曹管家特别感兴趣,因为在这个镇上,似乎还没有什么事能逃脱他的眼睛,但这件最令人惊骇的事对他却是一个谜,这就不由他不感兴趣了。当然,兴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包围他的核心依然是危险逼近的感觉。他知道,城门失火了,免不了殃及池鱼。早作打算是没错的,但事情的结局他不看到却是不肯罢休。

在他刚才和婉漪的对话中,关于福祥的事,他并没说谎。不错,这件事使他甚至感到有些惊恐。按周石天口口声声所说的,福祥只是病了。这个说法谁也不信。但突然病就好了。现在周福祥没恢复的只是记忆,他失去的只是很久以前的记忆,那些记忆迟早会恢复过来的。

一旦福祥的记忆恢复了,曹管家完全料得到,会出什么事。那时他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抬头看着远处,深深地皱下眉,一丝阴鸷在他眼内闪过,他看看天,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了。他目光冷冷地看了看那些堆过来的乌云,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起身从亭子里走出,向花园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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