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
随着身后那声断喝，方程咬着牙转过身。只见一只拳头朝他迅速袭来。
“你要战，那便战吧！”
方程内心咆哮，也没时间再多想，伸出拳头也朝对方轰去。
两拳相击，发出沉闷的音爆声。两人的拳速在瞬间都提为了音速，又在骤然间止息，沉闷的空响声不断在楼道上回荡。
方程倒退了几步抵在了墙壁上，虽然感觉体内翻江捣海，心中却涌出种奇怪的感觉。
只见叶景辉在受了一拳之后，也是后退。而他原本在楼梯口，这一退便落到了阶梯上，也是他警觉，一个翻身便卸去了身上的力道，也避免出洋相。
“你的力量……”叶景辉不禁心生大疑。
仙修的力量主要是依靠调动外在的灵气，所以当地球的灵气稀薄时，即使他们的境界与前人相等，所能发挥的力量却会差很多层次。而魔修则相反，他们所修炼的是自己身体。除了修炼上要比仙修麻烦很多，然而即使是二十一世纪的魔修也与万载之前的魔修实力相同。
在水镜世界中的灵气是虚拟存在，是最理想状态的灵气密度。因此，叶景辉才能拥有真正的力量，而到了外面的世界。原本就不擅长肉体修行的仙修，习惯性的为了减少灵力的损耗，竟以已之短攻彼之长，只能以金丹期的层次勉强压制住一个刚入引气的魔修。假如叶景辉在一开始就使用法术，对这方面经验非常少的方程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方程在瞬间便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哪还能等对方缓过劲来？朝着楼上猛冲过去。
叶景辉气血翻腾，也想明了其中的究竟，但却没有再追，只是愣愣地呆在原地。
“难怪那些老不死的都不肯对方天杰出手，只是一个刚进入引气期的魔修，肉体强度竟然能与我一拼。”想到这，叶景辉叹了口气。整了整衣服，朝上慢慢地走去。
“你以为上面就会是出路吗？”
二十八层，后门通道上封着字条，上书“常人禁入”四个简单的字样。这时，一个影子从底下的楼梯朝最后尽头处冲去。。
大门被霍然轰开，旁边的护卫人员见有人闯入，立时甩着把品质低下的小飞剑朝敌人袭去。
入侵者正是方程，那把飞剑没有留手的直逼要害处。那人力量虽然只有筑基期，但是只凭着这把拇指大小的飞剑，威胁可要比叶景辉的拳头大许多。
方程也不避，自刚才那一拳过后，他对于现在自身的力量已经渐渐有了明确的认识。凭着瞬间的直觉，猛然举拳下压，击在剑脊上立时把小剑打飞。
“什么人！”声音在飞剑脱手之时响起，如果刚才真被击中了，那这话又有什么意义？
方程心中暗骂，耳边响起了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申老师！申老师在这里吗？”
青灰色制服的两名护卫彼此相望，他们原以为这是计划的破坏者，没有想到竟然会与申老相识。
“申老在这里，你是谁？”
“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叶景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方程皱着眉回过头，只见叶景辉摇摇头：“游戏就到这了，然后你准备怎么办？”
“跟小辈玩起了游戏，真是越大越出息啊。”
就在方程思量着办法时，一个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从刚才开始楼下就噼里啪啦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小辈又在玩耍了，没有想到会是你。”
地中海的老人从远处缓缓走来，他每走一步，却像是跨越了数步，让人看到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有人混进了归仙计划，作为聪明的长老，说不得也得管管。申老，你觉得呢？”
申华看了眼方程，然后笑道：“这自然是我的杰作。”
叶景辉见申华反倒直接承认，于是冷着脸屏退不知手措的两名护卫，然后道：“归仙计划不允许任何势力参与进去。这是当时大家商量好的。”
“呵，那你倒是说我属于哪个势力的？如果真要说势力，我代表的也只有这个修行界。我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修行一族。”
申老仍然在笑，只是笑容里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寒厉。
“我们抛弃了他一次，不能再抛弃他的儿子第二次。”
叶景辉面露古怪：“你，知道？”
申华点点头，误会了对方的表情：“我知道你向来不服你的师兄。但是怎么说，也得给他儿子一个机会吧。”
叶景辉不由皱眉望向方程。方程也同样皱眉，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是父亲的师弟。但对师弟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来，真不知道他们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而那个肩膀宽阔的中看人内心，则是另一番算计。
申老头似乎仍然不知道方程母亲的身份，只是这么把他放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即使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即使他们也不在意方程的身份。但万一被他知道，那么方程就注定活不下去。
“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再回到十七楼，怎么也有些不合适。”叶景辉笑着道。
“你知道那只是个过场，跟在我身便，自然也可以达到最后的要求。”
“过场？”眼见着事态平和下来，方程放松下来。一听到“过场”这词，他不由的奇怪。
“这事我一会儿再跟你提。”
申华说完，便对叶景辉道：“你可以走了。”
而那个肩膀宽厚的男人却突然顿了顿，雷厉风行的表情中头一次出现优柔寡断的神色。
“难得来这一次，我……想见见朵朵。”
“她想见你，我自然会通知你。”谈到那女孩，申华脸色有些担忧。
叶景辉觉察到申华脸上的不对劲，紧张地问道：“朵朵她怎么了？”
“可能是时间快到的缘故，心里有些紧张罢了。最近几天除了调试的工作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申华有些不耐烦的甩甩手道：“走吧，要是让她知道你在这。我想她更会痛苦。”
朵朵会痛苦？朵朵做调试？究竟有什么工作需要她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二女孩子来做？
听到两人提到了朵朵，方程心里明明有很多想要问的，可这偏生不是自己能插嘴的时间。
“那我想提一个要求。这个要求也会让朵朵开心一些。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
申华有些疑惑，便让叶景辉继续说下去。
“我想让这小子去陪她。他们是同学，也是好朋友。”
这个要求不过分，只是过于奇怪。申华揉着方程的脑袋道：“你确定？万一不小心招个女婿可不要怪我。”
如果是之前的方程也只是一笑了之，而现在这少年却满脸通红，手都不知该往哪摆。
“一切为了孩子。”
只要两人绑在一起，申老头在杀他之前也会多点考虑。
想到这叶景辉诡异一笑。
申华觉察到这个笑容，皱眉道：“怎么感觉你还是不怀好意。”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师傅，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你不利的事呢？”叶景辉正了正有些凌乱的衣服，“那么，一个星期后再见了。”
在叶景辉走后，申华疑惑地望着方程。
“你怎么招惹到他的？”
“他见人就咬，我又怎么知道？”方程没好气道。
申华没有问怎么被叶景辉发现的，他知道自己的方法对于外人来讲，是不易察觉。但是对于自己做过多次人体实验的弟子来说，自然需要瞒不了。
“你的事不用担心，这个计划是我主持的，我说你能进就能进。”
见方程心情很不好，便安慰道。
对于申华来说，能够让自己曾经的弟子完成当年的任务，也算是变相了他的一桩心事。
方程皱着眉，他在心中思量着要不要询问有关自己的身份的事。他不相信眼前对自己很好的老头会立刻杀了自己，但是那么多人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三人成虎令他有些犹豫。
“我爸曾提过一个人，刚才叶景辉也对我说过，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申华揉着方程的脑袋道：“虽然这家伙很不成器，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叫他声师伯，不能直呼他的名字。说吧，你想问什么？”
“那人姓戴。”方程试探性地问道，“申老有印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