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逐渐远去,无数失望的眼睛却紧紧凝望。
刚才想要以金钱收买众人的少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叫道:“那个白头发的,我想起来了,谭家,若水宗谭家当代被喻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他的同伴也惊道:“你是说那个号称年轻辈中武技最高的谭之飞?以他的身份应该没有必要参加选试会才对?”
另一同伴听后心有余悸道:“我之前就感觉到那人很危险,还好我们都下车了。有他在我们根本就没有希望。”
第一个开口那少年,望着周围或咒骂,或哭泣,或沮丧无言的考生,不由苦笑了声。
“长老会不知道抽什么疯了,竟然出了这么个考试项目。我的家族在修行界里也算不小,却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不过这谭之飞……本不用那么性急。”
通向地狱的列车上,每一节的车厢都显得有些寂静,气氛仿佛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某一节的车厢,白发少年凝视着众人,如同看着蚂蚁似的不带一丝情感。
“难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卫芷昔突然急地几乎想要哭了。
方程以及其余两个少年挡在两个女孩子面前,目视对方,战况一触即发。
“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是被修行界第一禁止的事。长老会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虞青囊在三个少年身后大声道。
白发少年没有丝毫笑容,他身后的几个少年鱼跃而出站在了他的身前。
“杀了他们。”
方程,魏金,解中元彼此互视了一眼,眼神里充满着无所畏惧。
“住手!”
随着虞青囊歇斯底里的嘶喊,前方的四人动了。他们没有理会一个小姑娘的恐惧,也没有必要去理会。狭窄的通道只能允许一人通行,一个人从正面朝在最前面的魏金飞踢过去,一个人在后补上,另两人跳过座位打算从旁边进攻过去。
一时间,三面围敌。
魏金也算打架的老手,面对突然的飞击,双臂本能的挡在前面。但是后头跟上的那个人趁他腹露空门时,狠狠地击去。
如果是一个搏击高手,这一击能要了一个普通人的命。同时面对两个高手的混混,在刹那间放弃了所有的抵挡。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闪躲或倒下,那么四人人数上的优势就会立刻突显出来。两个女孩最容易成为优先目标。
于是,他胸口硬承对方一击,但是同时他的手抓住了对方的脚踝,那人立刻失去平衡朝地上跌去。就在这人跌倒的瞬间,他身后的同伴弯腰钻了进来,一拳击在魏金的小腹。
此时的魏金虽然受小,然而他本身吃过变形丹。这颗变形丹并不单只有改变形体的功能,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还改善了他的体质。在吃疼的一瞬间,他放开那只脚,压低身将对方撞到地上,连同刚才被摔到地上那人一起压了上。
“快!”
魏金忍着痛叫道。
快!
左右两人同时选择了自己的攻击目标。
解中元之前便服用过增强体质的丹药,然而他所面对的却是大家族自小培养的护卫。他能抵挡一击,却不能如混混一样拼死将对方缠住。而他缠住对方根本就没有意义,只要等攻击魏金的两个人回过气来,就是三人的死期。
解中元是个聪明的人,他了解魏金口中那个快字的含义。但是就算在平时,要打倒对方也是不容易,更何况是现在。然而时势让他不能犹豫,就在那瞬间,一个戴着眼镜单眼皮少年的影子于脑海中一闪而过。
假如是他,会怎么做呢?
少女高呼的声音尚留余音,如同一根刺扎在骄傲少年的心里。
于是,这个向来骄傲如同浊世公子的少年,做出了他一生中可能最为痛恨的动作。他挡开对方撑着座椅的回旋一脚,然后欺上身,忍受对方在刹那间挥出的拳头,抱住了他。接着……
少年狠狠地朝对方的脖子上咬去,对方不论怎么嚎叫,那攻击也只能加剧少年口中的咬力。
在第三名敌人攻击解中元的时刻,方程的敌人也到了。
血溅,人倒。
女孩们发出尖叫。
即使再强的武道高手也是普通人,在普通人面前——方程无敌。
那人捂着脖子,却止不住大动脉中喷洒的鲜血,他吱唔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中。
溅出的血将魁梧地少年染成了血人。
白发少年第一次露出了怔惊的眼神,隔得人太多,他根本就不能看清对方是怎么动的手。然而他却明白,那名护卫力量并不弱,即使是自己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杀死他。
“住手啊!”虞青囊大喊。
骄傲少年在喊声中撕下一片肉。那个被他攻击的护卫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第四名同伴的命运,于是在解中元脱离的瞬间便捂着伤口急急地退去。
被魏金压制的两人,在起身时看到了同伴被杀的一幕,也是吃了一惊。他们顾不上魏金,也迅速的回到了他们原先的位置。
方程上前拉起了魏金,在确定他不会死后望着解中元不禁笑了。那个高贵骄傲地少年抹去嘴解的血迹,哼了声便低下头。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少女地声音带着哽咽。她踏进血洼,就那么跪在捂着脖子揣摸的那人面前。
“为什么不好好听我说话!”
少女扶着那人,将他搂进了怀里。那个死去的护卫与方程差不多年纪,同样的青春。
方程看着少女的泪眼,发出不为人觉的叹息。
生,或者死。这是这躺列车的规则,也是踏上成仙之路必经的过程。
“擦,刚才应该你挡在前面才对。”魏金坐在某个座位上,低声骂道。
方程甩甩头,望向白发少年一边。虽然局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然而那名少年却依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你很强。”白发少年冷笑了一声,“我承认,也许我们几个人加在一起,也许只能对抗你一人。你是不是认为我们一定会输?那么,现在你打算拿我们怎么办?每节车厢只允许一个小队存在,又或者你可是再杀我的两个护卫。”
方程闭上眼睛,心中似有无数心结似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杀人,可是犯法的。”
魏金在一旁忍痛道:“跟他们废话做什么?你死我活的事还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白发少年轻笑道:“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
魁梧地少年看着哭泣的少女——她那花儿般的笑容已然凋零。此时,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在他耳边述说着什么。然而,在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如此,请你们死吧。”
少年伸出手,一团水滴似的东西在手心上方悬空,不断蠕动变形,突然的像一条粘液似地从中射出道水线,从方程身边掠过,将车厢内的监视器击毁。
他竟然带了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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