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一处庭院中。
一道魁梧的身影负手而立,微风吹过,身上的长袍随风而动,远远看去,仿佛这人已经融入了这片空间般,而在其旁边正有一名肥胖少年,低头不语。
“项天行那老东西真的死了吗?”许久,这名魁梧的身影轻声问道,脸色冷漠。
肥胖少年微微抬头,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父亲,青儿亲眼看见项天行的尸首,绝对没错!”
“是吗?”张山顿了顿,缓慢的转过身来,眼中冷光连连,“看来是时候动手了!”
张青闻言也是冷笑一声,特别是一想到给予自己耻辱以及废掉自己魂兽的项云,更是恨得牙痒痒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项云,还有项家!本少爷必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时间过得飞快,距离项天行身陨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四天,在这四天里项云每时每刻都呆在灵堂里,就连吃饭睡觉也是如此,整个人仿佛都瘦了一圈,这也不禁令一些人暗自感叹,就连那些平时与项云不对付的人也同样有些心软。
“四天了,张家与那两个老家伙居然没有动手。”独自立于灵堂中,项云的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私付,“陈家也没有任何消息。”
项云充满了疑惑,按照他的推测,此时项天行刚刚身陨,项家正处于一个最薄弱的时期,此时如果大举进攻项家的话将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然而令他诧异的是,四天了,他在这里独自呆了四天,可是却没有丝毫接到张家亦或者大长老与二长老有何动作的消息。
“我独自一人在这就是为了令张家与那两个老家伙认为我因为父亲的事而一蹶不振,从而做到让他们松懈,降低他们警戒心的效果。”越想项云就越觉得不对劲,好看的剑眉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你在降低他们的警戒心,他们又如何不是在降低你的警戒心呢?”就在项云不解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冷笑。
“对啊!”双眼猛的一亮,项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声音略显兴奋,“张家这般做就是为了降低整个项家的警惕,等到时间一成熟,便大举进攻项家,到时候后就……”
少年的身体轻微的一震,越想越是后怕,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要不是有白起的提醒,恐怕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看了一眼静静躺在水晶棺中的项天行,少年的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眼中满是森寒之意。
“既然他们想降低我的警惕心,那么我就如他们所愿。”
接下来项家的子弟愈发的觉得灵堂内的那名少年消瘦下去,并且终日不言语,脸色憔悴,就连身上原来的那股锐气也消散了。
见此,一个个都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此时项天行已经不在了,身为项家少主的项云自然成为了所有项家人的希望,甚至是新的顶梁柱,若是连他都撑不住了,那么项家就真的跨了!
当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后,整个盘河城再次轰动了,有些人甚至已经看到了项家被吞并的未来,没有人再看好项家,个个叹息。
项家长老的那座院落中,大长老与二长老围坐在一起,脸色轻松,身前的石桌上各放一茶杯。
“项云那小子已经不行了。”大长老轻咀一口茶水,一脸的风轻云淡,“还是太年轻了。”
二长老点头,接过话来,“苦等了六天,也是时候动手了。”
大长老一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的站起来面向庭院内的那棵随风飘扬的柳树,良久不语,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是啊!该动手了。”
虽说是叹息声,但话语中却充斥了无尽的杀意。
“召集家族那些人,告诉他们,明天午时准时动手。”大长老转过身,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在这一刻挺得直直的,眼中寒芒闪烁,身上的气势令周围的空气都不由得一凝。
“至于张家,我会通知。”
点了点头,二长老脸色郑重的起身离去,亲自吩咐了下去。
同一时间,张家家主张山手捏着一份手札,望着天边飘动的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明天午时吗?”
“到时候就麻烦各位了。”将手中的手札化为灰烬,张山对着空气兀自道了一句,随后便离开了这庭院。
一时间整个张家开始暗自运作起来,而项家独属长老一脉的几大分支也悄悄行动,对此盘河城内的人们却是不得而知,人们还是照常休息工作,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终于要开始了吗?”项云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轻声呢喃自语,别人或许不知道情况,但是这几天项家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倒是没想到你项家支持长老一脉的竟有那么多。”那方天地中,白起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我也想不到。”项云不由得有些自嘲,“有三大分支的巨头站在长老一脉一方,人数怕是超过了两百名。”
项云的脸色有些黯然,两百名!整整两百名项家血脉啊!虽说这其中有些与自己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若真是要下手的话,项云真的觉得有些不忍。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白起才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你不杀他们,最终死的却是你。”顿了顿,白起的语气猛的变得森然起来,声音中透露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该杀的就杀!强者就是踩着森森白骨一步一步爬上去的!”
该杀的就杀?
项云的身躯猛的一震,摇头苦笑一声,他到是忘了,白起乃是五百年前的一代杀神,他的成就,乃至他的威名不就是敌人那些鲜血铸就了他吗?
只不过他也明白,白起所言非虚,若是自己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而下不了手,那恐怕死的就是自己,况且自己筹备了那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走到那副水晶棺旁边,项云轻抚着这口晶莹剔透的棺木,可令人惊讶的是,原应该呆在里面的项天行的尸身却是不见了!
项家一代家主的尸身在第六个夜晚不见了!这要是让项家其中任何一个人知道的话,恐怕整个项家就将又要陷入另外一场混乱中。
项云却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愤怒,而是一脸平静,口中森寒道,“若要杀,便杀他个肝胆俱裂!”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层浓浓的黑云渐渐的笼罩整个盘河城,时不时的传来阵阵雷鸣,城内的居民皆是有些担忧的望着黑压压的天空,那股令人险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使他们暗自叹息。
这盘河城的天,看来是要变了!
轰。
随着空中一声雷鸣,长老一脉的一名魂者八阶强者踹开项家的某个院落,在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拳轰碎对面迎来的一名男子的胸口,紧接着便见五六十名的项家子弟同时闯入这个院落。
而这一幕在项家的个个院落纷纷发生。
鲜血纷飞,伴随着空中不时的轰鸣声,惨叫声以及怒吼声响遍整个项家。
一时间,刚稳定下来的项家再次陷入了混乱,几乎每个角落都发生着杀戮,都有一条生命逝去,各种魂兽也随之浮现,脚下的土地在震颤,狂暴的吼声,凄惨的叫声,临死一搏的决然声,鲜血几乎染红了这片大地。
项云手持两尺长的乌金棍立于灵堂中,淡然的望着黑压压不断翻滚的乌云,脸色冰冷不带丝毫感情,“来了吗?”
话音刚落,眼前便见一队身穿黑衣的人马走了进来,这队人马大约在五十人左右,个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与天空中的那层乌云相应。
在这群人的最前面是两名老者,虽说是老者,但是身后的那五十人却是无人敢超越一步,个个都小心的与前方保持一步的距离,可见这两名老者在其中的地位以及不凡。
“果然是你们两个。”看见来人,项云手中的乌金棍紧握,表情毫无变化,就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大长老,二长老!”
见到少年没有丝毫慌张,反而侃侃而谈,两位长老也是一愣,随后便是冷笑一声。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大长老上前一步望着项云,“你应该逃走的,不过这样也好,你杀我孙儿,这条命也是时候该还了。”
大长老没有急着动手,反而戏谑的望着场中的少年,一来他担心项云留有后手,二来则是张家的高手还没到。
项云也知道大长老不会这么快就对自己下手,此时闻言不由得一笑,“逃?我为何要逃?项家本来就是我项家一脉的。”
“你项家一脉?”二长老同样冷笑,“项云小子,难道你以为你今天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不成?”
“实话告诉你,这次不仅有我俩人,还有张家的大批高手在后方赶来。”
“张家?”项云的笑容渐敛,手中的乌金棍往前扫荡而出,发出呜呜声,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两个老家伙的事情吗?”
项云低喝一声,身上的气势如虹,脸上那熟悉的红色秘纹犹如一条条小蛇一般扩张至半张脸,体内的魂力涌动,身后的闪电柏龙驹随之浮现,仰天长啸,周围的空气甚至在此时为止一凝。
“父亲,我就说这些人必杀了!”
“哎……”这片天地间图突然回响起一道叹息声,随后便见一名锦袍中年男子从灵堂内缓缓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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