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景青手里的水晶瓶,里面悬浮着一滴血,那是自己的吗?怎么感觉很陌生似的。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刚才魂力耗费了不少,神火的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即使是火种也不是我可以随意炼化的,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弄到这麻烦的宝物。而且经刚才这一炼化,灵魂被灼烧得很厉害,恐怕修为也会遭到不少损耗,但愿待会儿融合魂血和魄血的过程不要这么麻烦。
然而事实的情况远比我想象中要来的严重得多,且不说神火已绝迹千年,本身损耗极重,若要炼化需吸取源源不断的魂力来作为补充,小薇本以为炼火过后,魂力就能被收回来。怎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归。
其实如若真能将这神火收为己用,即使损耗这么多心血也是值得的,因为那毕竟是神物,以之作为灵根聚灵的效果一定极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达到从前的水平,只是结果这能如她所愿吗?
常言道:天、不遂人愿啊。
融合血脉的过程其实也并不复杂,只要将魂血和魄血顺着经脉和血管汇入需要改造的灵根脏腑,结合灵物的属性灵力,就可脱胎换骨、逆天改命。
火主心,目标便是在心房,可是就在那万事俱备、临门一脚的时侯,魂血却突然失效了。
难道是少了什么吗?那不是我自己的血吗?怎么会和现在的我不同呢?
“因为那是我的血。”景青依旧是和蔼的笑容,好像这一切的造成都与她无关似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奇怪我选择的闭关之处明明很隐蔽。
“呵呵,真笨,我不是说了吗?因为那瓶子里的血是我的呀。”随着她一步步地靠近,我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轻信了,居然忘记了她是条会咬人的毒蛇。蛇生来嗅觉灵敏,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气味都分辨不出来呢?
“我虽然不清楚你到底是谁,可你取谁的血不好,偏要是她的,既然如此和我对上也是迟早的事。”
“你那么笨,不死在我手里,也会死在别人手里,我就做做好事儿,早一点儿送你上路吧。”面对此时的危机,毫无还手之力的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手伸到我的胸前。
“咳咳”,忍不住体内不断膨胀的灵气,咳出了一大口血,“等等,就算你要杀我,也得说个缘由吧。”
“哼,缘由,死人是不需要缘由的。你既然问了我就不妨告诉你,你以为像神火这样的神物,真的会有人白白送给你吗?我家姥姥不过是借你的手,给神火补充点儿灵气罢了。”
“前辈呀前辈,就算我不杀你,姥姥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听说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所以,好走,不送。”话音刚落,便是一掌,将还未融合好的神火狠狠拍出体内。
斜瞟了一眼血泊中一动不动的我,冷漠地离开了。
只怕你的姥姥也活不过今天吧,我在心中狠狠默念。虽然身上的疼痛,远不及从前的那番历练,不过这残破的身子却没有那几乎变态的自愈能力,相信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真的要走了。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了如今的我是那样的脆弱,可却为时已晚。
且不论身上的重伤,就是体内的融合也并没有神火的离开而停止下来,再没有新鲜的魂血和魄血的注入,就怕魂飞魄散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还没等我想出对策,一群发出“嘶嘶”声的爬行动物,向我围来,我一面想象着被围攻后会怎么样的尸骨无存,一面奋力地挪动起无力的四肢,糟糕的是直到那吐着红芯瞪着绿眼的家伙凉凉地爬到我的鼻子上,我都动不了分毫。
难道真的要再一次闭目待死吗?我无奈地想着,却又不知为何有一些乐观,因为我还想每次一这么做,就不会死掉。不知这一次会不会也一样。
果然,奇迹再一次地降临了,随着不知从哪儿冒出地一声惨叫,所有的蛇居然都听了下来。脑袋一致地转向呼声传来的方向,我想若是我能动的话,或许也会和它们一样的动作。
然后,它们犹疑了一会儿,便放过了我朝着呼声的方向,走了。
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没过多久,门外又有人要进来了。本以为这个石府,当年只有自己和姐姐两个人发掘,没想到今天却来了这么多的人,是敌是友?
然,当我再次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采臣的问话还是带着不少戾气。
“你认识她?”聂小倩问,“算了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不,等等!”
我下意识地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救我,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