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很想帮助秦天,但终究考虑着家族利益,自己也无能为力,想着昨晚上爷爷的告诫,木蕾对自己很痛恨。
昨天晚上远在京城的爷爷亲自打电话过来,告诫自己不要任性使小性子,告知自己这一系是站在丧彪他们那一阵营的,以免对家族造成影响。
因为这一次秦天案件只是一颗推动波澜的石子,平静的临江市马上就要波涛汹涌了,中央对临江市起了关注,这一小小案件的后续发展,关系到上方的博弈,以后的风向,可以说整个中央的眼光都注视在这个小小的临江市。
希望自己不要破坏自己这边的棋子,暗示自己要保住丧彪,他还对自己这方有用。
初次听见自己敬爱的爷爷说是站在坏人那一阵营的,木蕾在电话旁惊呆了,说不出话来,在想“那还是自己小时候对自己说要伸张正义,站在正义一方的爷爷吗?是他该说出了话吗?”
看着还在取笑自己的秦天,木蕾在心里仔仔细细地权衡了一番家族利益,心中的正义的这杆天枰,最后还是家族为重,个人正义为轻,向着家族利益倾斜,眼中有对其秦天的同情,更有对自己的痛恨。
“秦天,请端正你的态度,现在是做笔录的时刻,请端正严谨。”收拾了心里的所有情绪的木蕾对着正笑个不停的秦天,隐藏着对自己的痛恨,马着脸严肃道。
“是,警官,我一定严肃,一定配合。”
看着眼前漂亮的警花,秦天这时也端正了态度,收起了笑容,平静的看着左手托着记录本,右手握着中性笔的木蕾。
两眼越看越觉得顺眼,木蕾两眉不是其他女性一样的弯弯,带着娇弱,而是,眉目中带着英气,薄薄的红唇,挺翘的小鼻梁,越看越像金大大《天龙八部》中的木婉清,都是那么有个性,有英气。
“警官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一阵观察过后的秦天坐在病床上挺着腰,两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说道。
“那就开始,姓名?”进入办公情绪的木蕾说道。
“秦天。”
看着冷着脸的木蕾,不带感情的问话道,秦天也不恼,知道这是警察审问的模式,为犯罪嫌疑人增加心理压力,造成犯罪嫌疑人心理崩溃的最好方法,好快速交待问题。
“年龄?”
“今年10月10日满21。”
“身份?”
“学生。”
“住址?”
“临江市清河大道蓝光小区二单元6—1。”
“知道你被询问的原因吗?”
“知道,见义勇为。”
“呵呵……”木蕾有点不自然的讪笑道,低着头不敢看秦天。
“根据调查发现你于2015年6月3日,17点35分,在蓝光小区小吃街与人起了冲突,是与不是?”低着头的木蕾讯问道。
“是,但是……。”
“但是什么,警官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没问你原因,就不要插嘴。”
在木蕾身后的警官王明对着正要说原因的秦天冷着脸高吼,两眼放着寒光,恐吓意味十足的插嘴道。
秦天这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木蕾是按着程序来办的,一点也没做错,是自己的原因,这时也闭下了嘴,不过心中起了忧虑。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多少电视电影里要被冤枉栽赃陷害之人都是这样询问的,好断章取义,冤枉人。
秦天这时心里起了深深地不安,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深藏着眼中的忧虑继续回答到木蕾的询问。
“为什么起冲突?”
“因为他们调戏我姐姐。”
“具体调戏到没有,有没有实质性,这是这件案子的关键。”
“没有。”
想着丧彪动手调戏,但没成功,自己就把雪姐两人保护住了,还没让丧彪得手,所以秦天有点庆幸,如实的回答道。
“根据警方了解,双方都受了严重的伤,是谁率先动的手,是你还是丧彪?”
“丧彪。”
“嗯,你要想清楚才回答,不要做伪证,再问一次是谁率先动的手,是你还是丧彪?”听到不是自想要的答案的木蕾再一次讯问道。
“丧彪。”
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的秦天口中说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是你率先动的手,丧彪只不过是扔了一个碗,你就动手了,是与不是?”低着头记录的木蕾说道,不敢看秦天。
“不是,是丧彪……”
明显的摆明陷害自己,秦天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掀开被子欲站起来说道,脸上激愤,双眼带着冤枉,神情激动的用右手指着问话的木蕾说着,也不管春光外露。指着木蕾的右手还在颤抖,可以看出此时秦天的激愤。
“坐下,认真接受讯问。”
右手掏出枪的王明枪口对着秦天,打开了保险,看着神情激动的秦天严厉说道,其语不容反抗,厉着脸色。
看着低头记录着讯问记录的木蕾,再看着打开保险指着自己的王明,秦天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装作无事的看着木蕾两人,坐在病床上继续接着刚才的讯问。
“警官继续吧?”秦天对着木蕾眼中带着不屑,翘着嘴讥讽道。
低头假装写着讯问记录的木蕾,这时带着诧异的眼神看着平静下来的秦天,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做。
在心里对秦天进行了一个评价,从调查中认为秦天身为宅男心理素质应该不高,没有城府,很好摆平,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般回事,有这等心理素质的人,是那么容易冤枉的吗,木蕾对这次冤枉事件的成功可能性起了怀疑。
这种人或许以前未表现出什么突出,还不如普通人,但是若遇着什么大事,绝对是异常冷静,心理也非常冷酷无情,远不是那些早表现出高超心理素质的人所具备的。
并且这种人若是不一棍子打死,绝对会疯狂报复,木蕾现在也不知道这次冤枉事件是对于错,心里深深的不安了起来,看着秦天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站在木蕾身后的王明,却觉得秦天识趣,对秦天不惊高看了一分,明摆着要冤枉其,但还能无所谓的接受,深懂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那就享受的道理,十足的弱者的想法,看着秦天也眼顺了,没有刚才的凶戾。
两者都对秦天进行了评价,但差异巨大,木蕾认为秦天不简单,是一个厉害人员,属于那种狼性的人。
而王明则是认为秦天没有威胁,因为不知看到多少这种没有反抗之力的人,觉得秦天微不足道,好似蝼蚁,说踩就踩,完全没有威胁性。
两者天差地别的评价,绝对是身处地位的高低造成的,一则是高位,身边有着中央大佬的爷爷教导;一则却是从底层摸爬滚打无人教导的王明。
这两种天差地别的评价也算说得过去,毕竟地位决定见识,这是颠簸不破的道理。
各自根据自己的见识做出的评价也很中肯,都符合自己对其的观察,毕竟屁股也决定着见识。
而坐在床上冷静下来的秦天深藏着眼中的寒光与杀机,平静的等待着木蕾的再次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