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
田喜儿脸色苍白,神情还有些恍惚,好像刚刚突然的那种感觉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她面前的。
视乎一切都颇为奇怪。
春桃见田喜儿脸色依旧如此苍白,可是嘴里却依然说着自己没事儿,脸色上依然呈现出自己的担忧。
好好的坐在那枯萎的花藤儿下,怎么就突然吓得脸色苍白了?
难道……
一个猜测悄然在春桃心中燃起,那个所谓田府荒宅一直都无人居住的原因,难道是真的?
春桃被自己这个想法着实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怎么自己跟阿照却没有事儿呢?
“大姑娘,依奴婢看还是请来道长给这个院子做做法事儿的好。”
“法事儿?”
田喜儿吃惊地看了一眼春桃:难道这个小丫头想到了什么灵异的事儿了?
“不必这么麻烦了,若是请来道长做法反而会让他人知道这田府荒宅中有我们在此居住。”
“那就听大姑娘您的。”
春桃扶田喜儿休息,这才安心的守在床榻前,准备随时伺候着田喜儿。
……
三日之约一瞬便逝,转眼三日一约已经到了头。
田喜儿这两日倒是没有在出现那日在那枯萎的花藤儿下的状况,心神也都好了许多。
只是因为这吓她倒是病了一会儿,现在身子骨倒是好了许多。
在荒宅中那个破旧的大堂中,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是田喜儿却被春桃裹了一层厚一点儿的披风,就怕她着了凉。
田喜儿端坐在首位,旁边春桃一袭蓝色罗裙,头戴一朵以前田喜儿赏赐的珠花簪子,倒是神清气爽的摸样儿。
阿照也颇有礼貌的端坐在下方位置,听候田喜儿的交代。
眼见这三日之约即将来临,田喜儿也该去和含香汇合,回到田府。
临走之时,田喜儿自然是有颇多的事儿需要一一跟阿照好好交代一番。
田喜儿端坐在上位,神情无异,眉宇之间倒是颇有些威严的摸样儿。
“这次我们回府也不知道何时方能回来,这硕大的荒宅就要靠阿照你一个人好好的打理。”
阿照点点头,颇为有礼数的起身,道:
“田大姑娘请放心,一定会好好打理荒宅的。”
“这开垦之事儿还是要抓紧儿时间办好,若是本姑娘下次回府时荒地还未曾开垦好,那就要请阿照你好好谈谈话了。”
“阿照定当办好田大姑娘吩咐的事情。”
……
三两句交代后,田喜儿便被春桃搀扶着坐上轿子离开田府荒宅,三天的荒宅种田之行就这么结束了,又要回到那个三尺高墙,勾心斗角的府邸里去了。
在三天前跟含香分别的地方,轿子缓缓地停了下了,只是田喜儿却未曾下轿。
一直站在轿子旁边的春桃对着轿帘里面坐着的田喜儿,恭敬地说道:
“含香姑娘还未曾来,大姑娘还是在轿子中好好歇歇吧!等含香姑娘来了,奴婢再唤您。”
“恩!”轿帘中发出一声田喜儿的声音。
刚刚跟田喜儿说完话儿,春桃的眼帘中便出现了一顶青蓝色轿子缓缓朝他们这里抬了过来。
在离田喜儿他们这里不远处的地方,那顶青蓝色的轿子缓缓停了下来,紧接着那一直跟在轿子旁边的小丫头上前几步伸出手来将轿帘掀开,旋即从轿子中走出来一位青色罗裙,头戴粉色花朵的女子。
春桃见到这位姑娘时,便激动地对着田喜儿乘坐的轿帘连忙说道:
“大姑娘,含香姑娘来了。”
刚刚从那青蓝色轿子中走出来的姑娘正是含香。
田喜儿一听,旋即伸出手来将自己的轿帘掀开,随后便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两女四目相对,嫣然一笑。
“妹妹这几日可过的好?”
含香带着笑容,缓缓踏着莲步走到田喜儿身前,关切的问道。
“多谢姐姐关心,喜儿这几日倒是过的舒心。”顿了顿,旋即田喜儿又道:“不知道姐姐你的事儿办得怎样?”
“事儿办得还算顺利,就是一直担心妹妹你过的不舒心。”
闲聊几句,旋即田喜儿便跟含香坐着轿子往田府回去。
……
回到田府,含香便去跟老夫人汇报这次的事儿办得怎样,田喜儿因为身子不大舒服,便被春桃扶着回了“喜芳院”。
“喜芳院”院儿门口,春水摔着春风、春雨等候着他们的大姑娘回府。
春水眼力好,第一个便瞧见春桃扶着田喜儿正缓步往“喜芳院”走来,这一激动,旋即便准备上去问好。
“大姑娘您回来了,奴婢可想您了。”
春水上前去扶住田喜儿的另一边,春风跟春雨自然也是上前一一跟田喜儿道好。
田喜儿点点头,“好好好,先回院儿再说吧!总不能不休息一直在院门口跟你们唠叨吧?”
“瞧奴婢这一见大姑娘您回府了,激动地都忘了大姑娘您还需要休息呢。”
春水颇有些自责,旋即便吩咐了一声春风、春雨去为田喜儿准备点儿平日里爱吃的零嘴儿,也准备点儿换洗的衣裳啥的。
吩咐完后,春水便跟春桃各自扶住田喜儿的一边,旋即主仆三人便缓缓地踏步回到“喜芳院”内。
春水上前打帘子,旋即春桃便扶着田喜儿进了里屋。
虽然田喜儿身子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有点虚弱,春桃便扶着田喜儿到床榻上休息一会儿。
荒宅中的环境也确实没有田府的好,床榻也没有这么暖和、舒服。
田喜儿躺下休息后,春水便对着春桃使了个眼色,旋即二人便脚步轻盈的打帘子离开里屋。
刚刚一出里屋,春水便压低自己的声音跟春桃说道:
“春桃姐姐,你这是怎么照顾的大姑娘,怎么好像大姑娘身子骨比以前柔弱了不少?”
“这个你有所不知。”春桃顿了顿,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大姑娘并没有跟着含香姑娘,而是去了荒宅,荒宅的条件不好,大姑娘身子骨又弱便受了点风寒。”春桃叹了叹气儿,对田喜儿这次又生病感到颇为难过,这身子骨哪儿能够再受这些风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