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短篇小说《苗疆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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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后面巍峨的雪山,人们不禁感叹大自然的伟大。
卡瓦格博6740米,藏传佛教八大神山之首,云南第一高峰。在登山界,低于7000米的山峰都不属于攀登范围,但是卡瓦格博却因为它的险峻被登山界一直重視,而且至今仍是处女峰。问題就出現在攀登卡瓦格博這上面。
藏区神山很多,基本上只要是高点的雪山都是神山,有水的湖泊都是神湖,而且被登顶的雪山也不在少數,但是作为藏传佛教八大神山之首的卡瓦格博卻被当地藏民一直信奉,十分虔誠地尊敬着。传说开悟的佛教高僧,在布达拉宮之巅就能一眼望到卡瓦格博。但是当地藏民並不知道汉人给它取了另外一个名字“梅裡雪山”。
历史上攀登卡瓦格博最接近成功的两次都是中日联合登山队,第一次攀登全军覆沒死在雪山上,第二次攀登因為一個离奇的象预报而撤下山來,当地藏民对这兩次攀登都发生了激烈的反對。一开始,藏民们不知道漢人嘴裡的梅裡雪山就是他們的神山卡瓦格博,等知道之后,反抗逐渐升級。拦路不让进,在庙裡祈祷詛咒,並威胁卡瓦格博,要是让登山队登頂了,就再也不信他了!但是沒辦法,這是政府行为,最後还是攀登了,結果兩次都失敗了,而且第一次的登山隊还死在了上面。政府因此明文规定禁止攀登,卡瓦格博成為中國第一座因為宗教問題而禁止攀登的雪山。
这是个地处深山坳处的一个藏族小村庄,四五户人家散落在山坡上,每个人家前都用木栅栏围成一个大大的院落,牛羊散落在围起的草地上悠闲地吃食。这个小村落被四周高耸的群山所围抱着,山脚古松清绿,一条小河从那座巍峨的卡瓦博格流下,逐渐形成不是很宽的溪流,当溪中水流湍急,碰到巨石都会激起水花。
一对青年男女从卡瓦博格雪山上徒步而下,沿着山溪朝小村庄走去,眼前的小村庄望下有如棋子般大小。
男子换了一身裘衣皮袄,一副苗人装束,女孩罗衣头罩,一束乌黑的长发扎起披落于后背,一副苗疆女子的典型装束,这对男女俨然苗疆少男少女。
“朱先生,我们很快到甲应了,按照水君夫人的吩咐,我要找那位藏民要经书。”
秀丽的女子微笑地说道,说起话来都会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别再称呼我朱先生,好吗?叫我东哥吧。”
我有点羞涩地说道,简直如看见蜜糖的小蜜蜂般,没点矜持。因为我发现我内心一直让自己去讨好幺妹,已经到了只要和幺妹呆在一起就满足的地步。
“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东哥咯,你以后可要带小妹去外面世界玩。”
幺妹兴奋地说道,她很早就想出去外面的世界见见世面,平时总是听寨子里的小妹谈论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但阿爸阿妈总不让她出去见识。
对于我们来到千里之外的甲应,这简直就如发了一场梦一般。
记得在冰湖结界之中,水君夫人与我对话完后,只见她一双葱白的玉手上下翻飞,那些花毯般围在亭子边的冥界之花慢慢地飞舞在空中,带着荧光朝幺妹躺着的玉床飞来,行成一个花被盖在幺妹身上。一束束白光从花蕾中迸发而出,进入幺妹的身体。
“神仙姐姐,你这是干嘛?”
我不解地问水君夫人。
“这是让冥界之花吸走幺妹的魂魄回到幺妹身上,把幺妹还回给你,好吗?”
水君夫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红晕的我说道。
“好啊,好啊。”
我一脸的滚烫,还能恬不知耻地说道,我都觉得自己脸皮无比的厚。
一盏茶的功夫,冥界之花的光晕也消失不见。水君夫人见状,玉手一挥,只见冥界之花被她玉手挥出的清风刮起,飞回了原来的地方。
我迫不及待地蹲在玉床边,轻轻地呼唤着幺妹。只见幺妹秀长的眼睫毛轻轻地抖动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对我轻轻地微笑着,又见如此醉人的甜美小酒窝,我的热泪禁不住从面颊流下,这时的我感觉到无比的幸福,那还顾得其他。
“这是哪里?我还活着吗?”
幺妹轻轻地问道。
“你还活着,活着,我们都活着。”
我口不择言地说道,泪水都来不及擦拭。
我把幺妹慢慢地扶起,当幺妹看到站立在旁边的水君夫人,一阵的错愕,指着水君夫人问道:
“你是谁?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是你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水君夫人笑到,其实一般人初见她们俩是绝对分不出来的,连我初见水君夫人都觉得是幺妹,后来从感觉上才分清楚她们。水君夫人说的也没错,本来就应该幺妹长得和水君夫人一模一样,谁叫别人都几千岁了,说不定幺妹只是她几十世后的轮回。
“这是水君夫人,也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是她救了我们俩。”
我对着幺妹解释道。
“你就是水君夫人?!那赶紧帮帮我们,我要帮我阿爸和大法师报仇。”
幺妹说完已经泪流满面,想到惨死的阿爸和为了保护我们死去的大法师,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你要报仇只能靠自己,你是兜阳族第四十五代传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报仇,还肩负着保护阳界和冥界的重任。而你小伙子,你要活命,除去你所中的阴阳蚀心蛊,也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否则最终的结果是你变成行尸走肉。这一切也许都是轮回,命运,你们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每步他都安排的很恰当,连见到我也许是他的一步棋。”
水君夫人边说边哀叹,她已经感觉到他的重现,这难道要重现以前的种种故事吗?她就是因为内心的煎熬与负罪才遁入冰湖结界,逃离三界。
“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活命呢?”
我焦急地问道,毕竟我是凡夫俗子,还是小命要紧。
水君夫人听完,二话不说挥手朝幺妹抓去,玉手一带,幺妹整个人飞舞到冥界之花之上,然后只见她玉手纷飞,幺妹整个人蒙在一层光影中,从冥界之花中又散出无数的薄雾,笼罩着幺妹。悬在空中的幺妹好奇地伸出纤手触摸那些裹在身边的薄雾,一脸的惊奇。
一柱香的时间,蒙在幺妹身上的光影消失,幺妹轻挪玉步,飞回亭中。我看得嘴巴长得大大的,这是成仙的节奏哦。
“你已经能使用你兜阳族传人的潜能了,寻常鬼怪已经伤不了你了,你的武器就是你所想,只要对方法力没到九级,他就被你的意念控制,由你处置。”
水君夫人说道。
“那法力有多少级?那个魔君的大使者残首几级?”
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因为我知道残首跑了,万一以后再碰到他,是我们逃跑还是他逃跑。
“法力有十级,残首只算八级,还不入流。”
水君夫人不屑地说道。
“那太好了,以后他再敢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兴奋地说道,我恼怒他设圈套让我钻,把我当傻子忽悠,还让我中阴阳蚀心蛊。
“三界中比幺妹高的人多了去,她需要不断地修炼才能实现自己的使命。”
水君夫人温柔地对幺妹说道。
“你要活命,只要帮幺妹完成使命就可以解掉你的阴阳蚀心蛊。”
水君夫人毫不客气地对我说。
“那当然,我一定跟着幺妹。”
我高兴地说道,心中早想找个理由呆在幺妹身边,现在变成必须,岂有不高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