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屋漏偏逢连夜雨
天牧渔受得伤比较严重,所以,并不可能那么快就出院,这样的后果是。
“我说安大小姐,棉棉可以跟我回去没?”
“棉棉你忍心看着我和牧渔两个人在医院自生自灭吗?你忍心吗!”
“棉棉,你忍心看着我自己回家,孤独终老?”
“棉棉。”“棉棉”
“你们两个够了!给老子滚!”棉固嘴角抽搐的看着两个演技派的天王天后,妈的,真的把他当保姆用了?什么自生自灭?什么孤独终老!
“棉棉!”
“棉棉!”
“再吵,把你们丢到非洲去!”棉固阴着脸,几乎咬牙切齿的咆哮了。他回头看一下,又睡着了天牧渔,有些担心。“你们觉不觉化石,好像整天都在睡觉,没什么问题吗?”
“要不我去问问医生?”区陨讨好的说道,边说,边伸手扶着某人的腰,顺手摸了一把。
“不用了,我问过了,医生说,可能是头部受到影响,不过没问题的,因为CT都没有照出问题,不过倒是要让他好好休息。”安伽左说话的时候,捏着嗓子,声音是降下来了,可是让人听的很难受,至少,棉固和区陨觉得自己的后脑在冒黑线。
“喂,不要这样的表情好不好!”安伽左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算什么?好心雷劈?
“您老人家,能不能说话正常点。”区陨撇撇嘴。
安伽左最受不了别人这样了,火气一上来,刚想吼一嗓子,就看到棉固几步跨过来,揪住某人的衣领,然后就是一拳。不是条件不允许,安伽左真的大笑三声。
“棉棉,你打我干嘛!”区某人又开始卖萌了。
“不要叫我棉棉,”无视区某人那受伤的表情,棉固转身,看了一眼安伽左,像是叹了口气,“等下南宫纪会派人过来的,你先等等,我和区陨去一个地方,必须要去的地方。”
安伽左愣愣的看着一向温润的棉固。是错觉吗?刚刚有一刹那,棉棉身上居然有杀气!“棉固,不要乱来。”安伽左虽然不是什么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可是真的要闹出什么乱子,倒是不好的。
“放心。等我们回来。”
棉固穿上区陨递过来的外套,轻轻的说道。
安伽左伸出手,在棉固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伸出了手,抓住他的衣角:“请,一定要小心。”安伽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说起来,自己好像甚至不知道棉固他们要去哪里,或许哪也不去!
“我会保护好他的,我保证。”一旁的区陨突然说到。
安伽左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面明显的怀疑。
“我绝对不会让他在我面前再一次受到伤害的。”区陨有没有看安伽左,他只是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他低着眉眼,柔和的五官分外的迷人。
“可是,他过去的苦,都是拜你所赐。”安伽左的嘴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很淡然,她不是棉固的什么人,没有多重要,可是,这样的男人哪怕是一个人都不希望他受到伤害的。
棉固的身体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晃了晃。
区陨伸手抱住,旁若无人的把下巴枕在棉固纤瘦的肩膀上,声音很小,却足以让这里的三个人都听到:“这一次,除非我死。”
“陨。”棉固的嘴颤抖的吐出这个字之后,便说不出其他字了,任由那个人环着自己的腰,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谁说这不算这美好的情话呢?
“好了,早去早回,少在这里刺激我这个刚失恋的人。”安伽左突然想哭,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仲夏,那个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面很久的人了,如果,我们也有这种最坚定的爱,是不是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可以幸福。
“仲夏——他,其实,很爱你。”区陨在关门之前说了这样一句话,是的,仲夏是他的挚友,他没有想帮他说什么好话的意思,只是,想让这个仲夏最爱的女人知道,仲夏真的很爱她,就这样简单而已。
“再发什么呆?”安伽左听到笑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身边的人,南宫纪一身西服,儒雅的五官,怎么看都像是无害的读书人什么的。
“你真的是**的?”安伽左戳了戳某人的白皙的脸皮,问道。
“呵呵,不像吗?”南宫纪笑了笑,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呆子呢。
“不像,倒像是个老师之类的。”安伽左把自己脑补的那些雷人的念头摇开,才问道:“吖纪,他怎么样了?”
“谁?”南宫纪很少把自己的情绪外漏,可是这一次,他的眉毛挑了一下。
“还能有谁?”安伽左很不解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你眼里面只有他?”南宫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点。
安伽左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用力的吁了一声:“那个,小声点,牧渔刚刚睡着的。”
南宫纪真的很不开心,他伸手把安伽左整一个人的拥在怀里,低头用力的亲住了安伽左的唇,然后力度慢慢变得温柔,变得细腻,真甜,原来和自己心爱的人接吻是这样的美好。如果,安伽左没有用力的推开他,没有咬他的嘴。也许,就永远不想停下来了。
南宫纪吻上来的时候,安伽左是呆住了,她没有想到一向温柔的吖纪会这样强势,一向儒雅的吖纪,会这样强吻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的把他的唇咬破了。
“南宫纪,很好玩吗!”安伽左用力的把南宫纪拖出去病房的问外,甩开他的手的第一句话就是很好玩吗?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好玩,这些富家子弟对于自己到底是还能有什么感情。
“伽左。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南宫纪的话说得有些混乱,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相信自己。
“哈哈哈。然后呢?说是仲夏先下手了,所以你放弃了,现在他不要我了,你就觉得时候找回我了?”安伽左笑了,可是眼泪也跟着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你不来爱我?
“伽左,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南宫纪急忙辩解到。
“那现在呢?现在就不是了吗?他不要我了,所以你就来要我?吖纪,不是这样的!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安伽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是眼泪就是眼冒出来。是的,恨他们,恨。
“伽左,我爱你,求你给机会我。”南宫纪用力的把安伽左抱紧。任由这个女子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背,他只是不想自己爱的女人哭而已。
“吖纪,我恨你们,你为什么没有在我爱上仲夏之前抢走我?为什么等我爱上他了,你才说你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都是二选一里面的候补!”安伽左口不择言的叫嚣到,是的,她真的恨。
“对不起。”南宫纪无力的说着抱歉的话,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爱情不是选择题?
“你滚!你们都滚!”安伽左推开南宫纪,转身进了病房,关上门,任由南宫纪在门外怎么求,她只是抵着门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只是大声的哭。
南宫纪最后的一句话,安伽左不想听,他说:“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不能阻止我爱你。”夜幕吞噬一切,在光明没有来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