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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除夕(下)

这是一面高墙,一丈七,约四米三,草原的冬天被皑皑的白雪所覆盖,在这片白茫茫的雪野上,它拔地而起,突兀的像是成千上万只企鹅,游过茫茫大海,出现在北极熊面前。高墙是用厚实的冻土垒就而成的,上面被洒上了冰水,结成一层薄薄的冷冰,你站在墙下,如同站在一面凹凸的镜前看自己,李氏子弟们仰头看着高墙,呆立着不动。

他们呆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迷茫,这样无处着力的高墙,数百人如何能在一个时辰内全部翻越过去,哪怕两个人叠加着站着,也上不去啊。

他们把目光看向赵养卒。

“十个人做‘底座’,双手贴在墙面,头偏斜到腋下,右腿前弓,再寻十人贴近他们的后背,确保他们不会摔倒,其他人,踩着底座的大腿和肩膀,注意不要踩脖子。第一个爬上去的人是关键,只有第一个人上去了,才能在上面接应下面的人;另外十个‘底座’是重中之重,数百人将踏着他们的肩膀翻越高墙,中间不能轮换,他们将撑到最后。方法告诉你们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还有,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

赵养卒的话说完,人群短暂的沉默后,便纷纷看向了彼此,他们用目光选出了十个身体最出色的人,这十个被选中的人默默的走出,双手贴近墙根,腿部前弓,头偏斜腋下,又十人出队,双手牢牢抵住后者的背心,中间,没人说话。

李小刀看明白了,这是要他们用叠罗汉的法子翻越这面高墙,而要承受数百人践踏的十个“底座”将是成功的关键,而且必须要快。

“先送我上去,快。”李小刀对着周围同伴大吼。

他箭步上前,毫不犹豫的踩住一只大腿,顺着大腿又踩着对方的肩膀,“兄弟,对不住了。”

“别废话,上。”这个充当“底座”的大块头满不在乎的低喝了声,隐隐有些焦急。

“大家一起,送小刀叔上去。”

“是。”

李小刀突然感觉自己的两块脚掌被两只有力的大手托起,他整个人腾云驾雾般向上飘起,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股从脚心传来的力量,直透心里,李小刀明白那是同伴的力量,他们正集体托住自己,李小刀的心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他抬起头,墙头就在那里,李小刀伸长手,可是四面三的高墙,哪有那么容易勾着,离墙面还有一尺的距离,可却怎么也够不着。李小刀从来不知道一尺的距离有时竟也如同天涯般遥不可及,他能够感受到身下用手掌托着自己接近两百斤身体的同伴在颤抖,他们在颤抖,可是自己却就是够不着,从未有过的焦急和愧疚感包围住他,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失败拖累整个集体,绝对不能。

“再往上一点,一尺,只要一尺。”

李小刀大吼,他死命的往上伸直手,瞪着那近在咫尺的墙头,嘶吼着,像是眼看着自己孩子掉进悬崖却无力搭救的母狮。

“再来人。”

下面的“底座”咬着牙,奋力的低吼,李小刀鞋下的泥土掉落在他们脸上也不在乎了。数十人闻声冲上前,两三人挤在一起,抱住“底座”的两条大腿,身体向后仰,疯狂的向上提,他们必须抬起抬起两个人,数百斤的重量。

“用力啊……”

气氛不知觉间紧了起来,李小刀感受到自己一点一点的在上升,尽管这上升的速度极慢,越来越慢,可是李小刀能感受到,近了,近了……他第一次感受到同伴的力量强大的不可思议。

五根手指牢牢的按在墙头,李小刀知道该自己上场了。猛地深吸一口气,鼓起胸膛,他能感觉丹田处一股热力正在上升,双臂灌满了力量,狠狠的,他向下一按。

当他的一只腿跨坐到墙头,墙下已经响起了一阵欢呼声,李小刀低头看去,一丈七(四米三)的高度,徒手爬上来,不需要任何的工具,以前他想也不曾想过。

不过,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欢呼声结束的要比他醒悟的要早,人群开始蜂拥而来。

……

……

李石头是十个“底座”之一,当那个年轻的代族长说需要十个充当垫脚石的“底座”时,李石头就在心里默默的选了自己,同伴们用目光打量着彼此,李石头感受到许多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充满着肯定和鼓励,虽说当“底座”会很幸苦,可是他更喜欢这种被人肯定信任的感觉,所以,李石头大步踏出来,尽管他心里还有些忐忑。

贴近墙面,一只膝盖抵住墙面,两只腿一前一后成弓形,头放在腋下,李石头完美的贯彻着赵养卒关于动作的指导,因为他觉得这可能会受伤,而按照族长的话做,就不会受伤,很质朴的信任。

他的头放在腋下,不是很清楚第一个人是怎么上去的,不过好像是身边一个比自己更雄武有力的同伴,硬生生用手托上去的,李石头有些佩服,他自己就做不到,一阵欢呼声很快响起,虽然不知道发生甚么,但李石头明白,开始了。

蓦然间,他感觉有一只脚踏在的自己的大腿上,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另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肩膀上,等他反应过来时,整个身子已经沉重的抬不起头,他意识到,有人整个的踩在自己身上。然后他觉得身上一轻,似乎肩上的人被人拉了上去,可是还不待李石头松口气,相同的动作又一次重复,又一个人开始踏着他的身体,向上翻越攀爬了。

每个人鞋底都带着些许雪泥,随着攀越,那雪泥便如碎雨,纷纷落落的掉进了自己的头发里、衣领间,痒痒的,有点不舒服,刚才踏在自己身上上去的人应该有七八个了吧,但是李石头没有一点累的感觉,这让他很满意自己的结实,觉得没有辜负同伴的信任。

越来越多的人如潮水般蔓延上来,他们每上来一个便会在自己耳边喊一声:“兄弟,对不住了。”

李石头的头歪在腋下,没法回答,落下的雪泥也让他很难张嘴回答,可是心底里自有一股暖意,尽管身子不知何时已经微颤起来,可他还是一点都不累。

渐渐的,身体颤抖的幅度在增大,不仅肩膀再抖,就连贴近墙根的膝盖也随着在颤抖,一口气没上来,李石头突然歪了一下肩膀,那踏在自己身上的人立马一声惊叫,摔了下去,李石头顿时心头一凉。

“没事,没事。”

从肩膀上滑落的人被后面抵在一起的人群托住了,没有摔着地,可李石头却心头憋屈了,他低沉的声音朝后面抵住他背心的兄弟吼道:“用力,把我抵紧在墙面上,不要让我再动了。”

“你还能撑得住吗?”后面那个声音明显透着担心。

李石头心头微动,声音缓和下来:“再来,没事。”

一双双脚沿着他的大腿踩上的肩膀,被上面的人拉上去,李石头的肩膀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只有死死的咬着牙关,不服输的抑制住那股颤抖,他身后的同伴,也死死的抵住他的背心。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我可不想成为那个拖后腿的软种废物。”

正在李石头在心里无数遍的对自己如此说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后背一空,然后一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把自己从墙角拉开,他还没意识到发生甚么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该你上了。”

李石头茫然回头,他看见了一双纯黑色的眼睛,那黑色看不到边,可让人看着踏实。

“族长,我还能撑。”

“不需要了,大家都翻上去,现在到你们‘底座’上去的时候了,来,大家帮个忙。”

话音刚落,来了两个“底座”。李石头扶着他们的肩膀,踩上了一直脏兮兮的大腿,骤然间,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能够感受到脚下在震动,那震动如此熟悉,本能的,他说:“兄弟,对不住了。”

依然没有回答,李石头踩上了脚下同为“底座”的肩膀,他抬起头,上面墙头已经不止是小刀叔一人了,而是一群人,他们跨坐墙头,低下身子,伸出自己最有力的右手,正在大声的朝自己喊:“抓住我,快点抓住我。”

李石头被感动的都快窒息了,他突然觉得原来他还有一种力量,是自己从来没意识到的,正待他想站起来的时候,那被数百人踩踏的已经酸软的腿却不听使唤了,一下子滑步,李石头四肢大张的向后仰,眼看着就要摔下去,可还不等他尖叫出声,他便感觉后背处多了无数双的手,那手有力而温暖。

“不要急,慢慢来。”

传来的声音很急躁,可是很坚定。

“我们就快成功了。”

李石头憋着一股气,又一次踏上大腿,踩上肩膀,他知道自己脚下的“底座”很痛很累,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怜惜同伴的时候了,自己能快速翻越高墙,才是对同伴最后的报答。

终于,李石头站在同伴的的双肩上了,他抬起头,望着墙头,一种绝望的情绪瞬间包围住他,好高啊。

“把手递过我。”

一双双手伸了下来,李石头把手依言递了过去,可是他还是怀疑,自己这么重,真的可以凭手就把自己拖上去吗?

“大家一起来帮忙,这是个大家伙。”

那个抓紧李石头双手的同伴突然脸红耳紫起来,他气喘吁吁的,分明是用力过度。

“确实是大家伙。”

无数双手伸了下来,同时抓住李石头。

这个时候李石头脚已经离开“底座”了,可是又没有勾上墙头,他本来就不高,此时半悬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从未有过的恐慌一下子塞满了他的心头。可还不待他却回忆咀嚼这份恐慌,他便感觉被一股沛然无可抵御的力量拉着他直向上飘起,他活了二十来年,从来不知这天下还有这样一股伟力,可以让如此重的自己也能轻易的“腾云驾雾”。

他看到了无数张脸,他们齐声叫着奋力的向上拖着,尽管他们的样子让李石头联想到这群人像是在拖一头野猪,可是眼看着墙头在临,李石头也急了,他怕同伴累了,于是他抬起本来已经酸软无力的大腿,奋力的向上攀爬,当他的一只脚搭在墙头时,整个人一下子被拉了上来。

终于,爬上了墙头,他也看到了别样的风景。

墙头的另一面,是七八阶阶梯,平缓的向下,迷迷糊糊的,李石头就被人簇拥着走了下去,等脚踏上实地的那一刻,感激声立马萦绕在他耳边。

“兄弟,多谢了。”

“谢谢了啊。”

“厉害啊,兄弟。”

……

那感激声像是月光,一下子照进了李石头的心里,他嘿嘿的笑着,只是嘿嘿的笑,只是当被赞美到些许羞怯的时候,才会摇摇头,“没事,应该的。”浓浓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塞满了李石头魁梧壮实的体魄,此刻他的矜持和羞怯,更像是一种浓而无声的自豪。

“哈哈,又来一个大家伙。”

李石头回头望去,一个和他同为“底座”的同伴从阶梯上被人簇拥着,扶了下来,像是从战场上归来的勇士,又像是……英雄。

翻越的速度远远要超过李石头的预料,三两句话的时候,底座都下来了,这个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人。

“还剩最后一个人,要靠先前的方法够不着。”李小刀沉吟着。

人群又一次把眼光递向赵养卒。

赵养卒坐在地上,李绵蛮早就忍不住跑上前大声的欢呼着,所以赵养卒只是一个人冷冷的旁观着一切的呐喊、拼搏,他嘴角叼着枯草,面上依旧淡淡看不出半点波澜,只是纯黑的眼底却早已溢满了很难让人发现的笑意。

感受到众人的隐隐期盼,只是这一次赵养卒没有开口,而是平静的说:“刚才说过,一切都靠你们自己。最后一个人,就是用牙吊,也得把他拉上来,他上不来,哪怕所有人都过去了,也一样算失败。”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人群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跨坐在墙头的人望着最后一个“底座”,那是个彪形大汉,宽实的身体必定重的惊人。那最后的底座也在抬头看着墙头的同伴,脸色复杂,也许,这一刻,他感受到一种深深的被人抛起作为弃子舍去的失落感了吧。

“吊?”李小刀眼睛一亮,“你们抓住我的手,把我放下去,然后让最后一人抓住我的脚腕,像钓鱼一样把他钓上来。”

“这可行吗?恐怕会脱臼的。”

“管他脱不脱臼,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要放弃吗?”

“小刀叔,全靠你了。”

李小刀淡淡颌首,他让人抓住自己的手,把自己缓缓放下去,临下去前,他回头望了望远处那个叼着枯草的少年,尽管还是面无表情,但那双纯黑的瞳仁里面,李小刀看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也在担心吗?

“抓住。”李小刀对最后的“底座”道。

“嗯。”简简单单的一声回答,但听在耳边,简直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生命最后一根稻草,透着股澎湃的的幸酸、悲凉和幸福。

“起!”

人群的大喝声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一下子拉起两个重量级人物,这是一项挑战,可是纵使艰难,从赵养卒的角度,那两人还是在不断的向上,只要不断的向上,就很好了。

李小刀眼瞪的大大的,他甚至感受到一种被撕裂的错觉,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畏惧,说不清道不明,然后,他便又一次感觉自己被那股伟岸的力量拉了上来,等站实后,他回头,众人正齐心协力的吆喝着把最后这个底座拉上来。

“呼呼呼,终于上来了。”

最后的“底座”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在他身边同样倒下一堆在墙头拉人的同伴,他们大口的喘气,彼此互相的看着笑着,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渐渐汇聚成一波滔滔不断的流水,刀斩不断。

不知何时,赵养卒吐掉了嘴里的枯草,来到了高墙下。

片刻前,高墙下还聚集着三百多人,可短短时间,竟然全都翻过去了,这……很好。

人群从高墙后陆陆续续走出,以赵养卒为中心汇聚成一个半圆,他们看着赵养卒负手的背影,风吹起少年的白衣,像是士兵在仰望自己无敌的统帅。

天地笼罩四野,有裂变。

赵养卒转身,他看到了许多双眼睛,感受到很多种说不出的眼神,和以前不同了。

“当初我们说一个时辰为限,你们知道自己用了多久了吗?”

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

“你们用了……半个时辰。”赵养卒淡淡的说,然后乘着所有人还沉浸在这个惊人的答案中,他蓦然把自己的音量提高到最大,仿佛直上云霄的鹤唳,“你们用了半——个——时——辰。”

无边的欢呼声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下子爆发起来,洋洋洒洒如长河东流,飒飒然,充塞在整个苍穹下的每一个角落。

李绵蛮拍着手掌欢快的在原地蹦着,突然她跳到赵养卒面前,踮起脚,乘着后者不注意,一下子亲了他一下。

此时赵养卒处在人群中央,这一举动,顿时让欢声的味道变了,多了七分的暧昧。

“养卒哥哥,你好厉害哦。”

“我可不是那些底座,有甚么厉害的。”赵养卒指了指自己废柴一样的身体。

“反正你就是最厉害的。”李绵蛮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撒娇强词夺理道。

“对了,你有没有亲过你其他两位哥哥?”不知道想到甚么,赵养卒突然心里一跳,李绵蛮性格大变,放在以前,要她当着众目睽睽下吻自己,比皇帝跪求禅让自己还难,该不会……

“不告诉你。”李绵蛮嘻嘻笑着跳开了,没入人群。

赵养卒很想追上去,但是被如此多人围观着,他又实在拉不下那张脸。

“这堵墙有个特别的名字,叫作‘毕业墙’‘逃生墙’‘生死墙’,关于它的来源有很多,其一是说,在一次大战过后,被关押的俘虏为了获得自由而翻越一丈七高的狱墙。过墙生,不过则死。这就是这面墙最直接的意义。我相信你们每个人在完成这最后一个游戏后,心里都有很多话说了,可是天色已晚,我肚子也饿了,想吃东西了,所以就到此为之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记得,你们曾经共同翻越了这面‘生死墙’,从此大家便是……生死之交。“

“谨遵族长之命。”

赵养卒微微笑了起来,回头望了一眼这面“生死墙”,剑指向西,“以吾之名,命令你们一路向西,回家过年喽。”

微笑在每个人脸上蔓延。

“回家过年喽。”

这一年的除夕,注定将成为未来这群人走向传说前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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