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憬珩盯着她看,眼神深邃,想起厉建东不管不顾地逼着她娶了这个女人时,男人掐着她的手发狠地用力。
“疼——”陆轻歌的腿突然蜷缩了一下。
厉憬珩很快回了神,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高深复杂的眸光又暗沉了几分。
起身,抬手按了按眉心。
……
第二天,陆轻歌挣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顶的天花板不太熟悉,可是似乎又在哪见过。
她闭了闭眼,再次挣开,侧过脸去打量周身的环境。
看见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时,才突然想起来这是厉宅。
女人出于本能地在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的毛衣还穿在身上,陆轻歌觉得挺不舒服的,她的腿跟着蜷了下,可……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陆轻歌眉心一动,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都别厉憬珩一览无余。
看着她大吃一惊,男人却是谜一般的淡定。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一样。
陆轻歌转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衿贵男人,他衣冠楚楚,明显已经洗嗽整理完毕。
她有些难为情地问了句:“我的衣服呢?”
厉憬珩波澜不惊地回了她两个字:“你问我?”
陆轻歌,“……”
不够明显么?!
她又一脸尴尬地看向男人,又问:“昨天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厉憬珩一副君子坦荡荡的做派:“我。”
陆轻歌更慌了:“你……你这么好心干什么?!”
厉憬珩唇角勾出几分玩味的笑意,他并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不紧不慢地放下了那翘着的二郎腿,缓缓起身,走到了女人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你觉得,我能干什么?”
这句话,尾音被刻意拉长了很多。
“你不是说不让我把心思动在你身上,你怎么还……”
管我!
厉憬珩任由她曲解,唇角的笑弧迷人:“我怎么样?如果不是事多,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还是你想做点什么,满足一下你内心的不平衡感?”
陆轻歌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红唇铿锵有力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厉憬珩看着她泛红的脸蛋,漠然收回视线,男人伸手将床头柜上用了一次的药膏拿起来扔在了女人身上,薄唇发出不齿的音节:“没有最好!”
陆轻歌从被子里捡起那个东西,看见“消肿”两个字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昨晚……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膝盖上来回移动。
所以……是厉憬珩在给她抹药?!
可她记得那动作很温柔,厉憬珩看起来不像是会对她温柔以待的人。
陆轻歌没再多想,抬眼看向男人:“昨天谢谢你把我从祠堂带到卧室,谢谢你给我抹药,不过……这个药你用了吗,你的膝盖还疼吗?”
厉憬珩听着她发问,脸上的不耐愠怒渐渐浮现:“和你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