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浣玉眼也不抬,说道:“你既然不信,咱们且等一等,怕是没人给你作证。你不如早点离开龙虎帮,迟了怕你活着下不了寨。”
秋浣玉脸似寒霜语若冰霜,眉眼不屑一顾,于小凡好似一阵阵尖刺刺着心肺,一阵阵的痛,真觉的茫然无助,昨宵还是脉脉温情,今朝情断义绝已是判若两人。放眼四顾,许多人看着他不是满腔敌意,就是眼光疑惑,于小凡明显感到强留在山寨无颜以对众位弟兄,何况自己酒醉不清,也许真的是自己错手所杀,如果真是如此,还怎么面对秋浣玉。
这时,胡雨星派出的人都来回报,说四下寻遍没见关段积人影。
秋浣玉秀眉微动,脸无异状,说道:“于小凡,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走还是不走?”
于小凡不想离开秋浣玉,一时答不出话来。
王能抢上叫道:“小玉,你怎么可以任意放杀人凶手下寨,龙虎帮一时还轮不到你做主。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秋浣玉森然说道:“慢着!你老又凭什么可以发号施令?我做女儿的不能做主,要怎样才可以做主?”
陈威说道:“老帮主去世,少帮主是凶手,那么,帮主就要重新选立。谁当帮主谁就可以做主。”
此言一出,触及龙虎帮一帮人的神经,这几日劳师动众,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各处回寨,就是为后任帮主大事。如今王能比武使诈,于小凡外人进帮夺取,大家都是各式手段,每个人瞧在眼里,明白在心。即失前一次机会,知道这一次王能就绝不会错失良机,而秋浣玉的样子也不会拱手相让。
吴达率先说道:“我推举小姐为龙虎帮帮主,帮主只有小姐一脉,有她继承帮主之位,方对得起劳苦功高的秋老帮主。”计春哼声说道:“不行,咱帮里人才济济,有二当家这样的能人,怎么可以交给一个女流之辈,且是个黄毛丫头,传出江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还怎么可以立足江湖?”
吴达笑道:“是啊,咱帮里人才济济,难道这么多人才还不能帮助小姐治理好龙虎帮吗?”吴达将计春一语塞住,闷的他无话可说。
钱五子说道:“打嘴仗不稀奇,要比就比真格的。”
曹方需也说道:“是,帮主之位非同小可,没有真功夫当不了此大任,我赞同比试。”
王能脸露笑容,本来他和曹方需没什么大交情,他一直是秋成林器重之人,但众所周知,王能武功帮里难有人所及,曹方需赞同比试,就是赞同他当帮主,暗觉他眼光高远,不觉得意点头。
桂小桥也道:“我也同意比试。”
胡雨星和其余各位当家也纷纷赞同比试,秋浣玉依旧面无表情,于小凡却发现秋浣玉眉间微蹙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心里一阵疼痛犹如刀割,不知该怎么帮她才好,担忧她孤身不敌,更恨自己贪杯误事,眼见她被人欺负,就是无法援手。
曹方需又缓缓道:“帮主人选不仅武艺高强,文才更是重要,统领诸位兄弟,立足江湖,计谋胆识文韬武略缺一不可,关云长武艺超绝,也是服于诸葛亮。我提议文武计谋都设题比试。”
此语一出,众人一片唏嘘,窃窃私语,大家都知道秋浣玉琴棋书画自幼攻习,人人皆知是才女,武功虽不及王能,也是尽得父亲真传,在帮中也非泛泛之辈。王能乃一介武夫,本就识不了几个字,曹方需提议又是偏于秋浣玉。
王能白了一眼曹方需,冷声说道:“嘿嘿,你小子有种,想出题刁难我。我先劈了你,你到老帮主跟前去文武计谋设他妈题比试去!”蹂身直上寒光铁爪撑向曹方需面门。
曹方需熟知王能脾气,说翻脸就翻脸,明知话语得罪,也防备在先。王能突袭跟前,向后疾避,长刀出鞘,欲护面门,才感右臂巨疼,长刀带右臂无端哐当坠地,鲜血从右肩肩头喷射出去,原来计春背后突袭,举剑砍断曹方需右臂。
吴达见曹方需受难,拔出长剑刺向计春。桂小桥和鲁辉见状同时攻向吴达,吴达好剑已赠于小凡,他所佩之剑不能削铁如泥,桂鲁计三人联手顿时被逼处险境,六当家余明扶住曹方需,将秋浣玉递上伤药敷在伤口,秋浣玉大叫:“你们都住手!”
王能见计春等人已先得上风,哪里容他们住手,双抓挥舞,锁向秋浣玉肩胛。这一来,数人打成一团,房间里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于小凡眼见秋浣玉等人不敌,心里痴痴呆想:“玉姐她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她现在有难,我就该帮帮她,不管她骂我还是打我,我不能让别人欺负她,我就是为她死了,也好过玉姐不要我。”拔剑在手,刺向桂小桥,先解吴达燃眉之急。
桂小桥全力攻向吴达,没防备于小凡招快似电,一剑让于小凡从后心刺透,鲁辉回身向后,于小凡剑已倒转,削掉鲁辉半个脑袋,地面瞬间脑浆和着鲜血淌了一地。
于小凡自从学武,没下山前从未开过杀戒,在巡抚府打斗也没这么狠手,今天这惨景由于心头凄苦,出手招招不容情面,当剑光刺及计春胸口,计春突然低声叫道:“你要姓关命就跟我来。”于小凡一呆,缩手说道“好,你带路。”计春一步跨出房门,直朝寨门一路疾奔。
于小凡紧紧随其身后。计春出了寨门,转了几个弯,跑到悬崖边一颗参天古树跟前,往下一指,说道:“就在下面。”
于小凡不是傻子,计春胡乱指点,哪里肯信?站在当地不动,计春嘴角露笑,一按左侧石壁,腾地露出一根绳子,于小凡顿感足底一紧,暗叫不好,时已显迟,身子倒吊悬在古树半空,忙挥剑砍去,已发现半个身子已被拖至悬崖外,急忙回手,辛好这一剑没下去,不然,自己可就掉入不见谷底的悬崖。
计春笑道:“喂,臭小子,你砍下去啊!这个机关我和二当家设了好几年了,一直没用,今儿就让你尝尝甚么味?你小子好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到这儿来搅局,我今天就让你见见阎王爷,你不砍绳子,我砍。”